('翌日一早。
楚炙阳与人约好生意上的事,陆存悠正准备送他出府,就见罗姨娘带着自己的丫鬟惊慌失措地跑来。
“大少爷、少夫人,不好了,袁姨娘逃跑了!”
闻言,夫妻俩同时变了脸。
楚炙阳昨夜回府听说了袁姨娘盗窃的事,也很是动怒。只是他最近忙着家里的生意,没法分身兼顾其他,只能叮嘱陆存悠仔细彻查。
随后夫妻俩在罗姨娘带路下去了后院柴房。
陈康听闻消息也赶来了。
此时柴房里,就一堆柴禾,最显眼的莫过于地上那团绳子。
陈康怒问门外两个负责看守的家丁。
家丁跪在地上哭着解释,“陈管家,小的们昨夜被人打晕了,还是袁姨娘一早过来把小的们唤醒的。小的们不是有意要放走罗姨娘的,求你明鉴啊!”
陈康在质问他们的同时,楚炙阳和陆存悠进了柴房查看情况。
地上的绳子原本是很长的,被利器割断成了好几节。
听着家丁的哭诉,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把罗姨娘救走!”陆存悠怒斥,“她一直在内宅中,何时与外人有往来?难不成她暗地里与人有私情,这次盗窃祖母的嫁妆,就是存了心要与人私奔?”
不怪她如此猜想。
罗姨娘又是盗窃又是被救,这些事任谁都不会觉得单纯!
而内宅的小妾做出这种事,除了与人私通外,还有什么别的动机?
好在这只是他们父亲的小妾,陆存悠唾骂归唾骂,并未真正动怒。毕竟罗姨娘这一举动,也会连累她生的庶子楚涣清。
搞不好,楚涣清还不是楚家的骨血呢!
真是如此,她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生气?就算生气,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楚炙阳随即朝陈康下令,“去官府报案,就说罗姨娘盗窃了府中财物与人私奔!”
陈康面露迟疑,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少爷,老爷上朝去了,要不等老爷回府再做决定吧?此事毕竟关乎着老爷颜面,若是闹得人尽皆知,老爷定是会发大怒的。”
闻言,楚炙阳不禁皱眉。
陆存悠想了想,觉得陈康说的也在理,于是劝道,“夫君,陈管家说的对,此事事关父亲的颜面,还是等父亲回府再做决定吧。你不是约了人谈生意吗,内宅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先办正事要紧。”
罗姨娘在一旁低垂着头,全程卑微胆怯的模样。
可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她嘴角却是一直勾勒着笑。
……
楚心娆他们是暗中回京的。
为了不让曲凉儿受到她的牵连,他们夫妻和司沐弛、曲凉儿分开行动。
早在殊胜子开药铺时,詹震堂就让不少宗里弟子潜伏在南临城。抓到楚涣清、张云瑶、以及同伙后,这三人就交给了梵华宗的弟子。他们假扮成游商,把楚涣清三人装在货箱里,运往京城。
楚涣清再次醒来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是看到罗姨娘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身侧,他瞬间就抓狂了,冲着对面男女嘶声力竭怒吼,“是谁让你们抓我娘的?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赶紧放了我娘!”
楚心娆坐在软椅上,只一个劲儿的冷笑。
厉赢风沉着脸开口,“楚涣清,你娘都在你面前了,还需要本王教你如何做吗?”
楚涣清双目瞪出了红血丝,可不敢他如何激动,他除了一张嘴外,手脚和躯体根本就动弹不了一点,仿佛他就是一块石头,只有脑子还是活的,其他都是死的。
“你们想知道什么?”看着人事不省的罗姨娘,他最终软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