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谁在轻轻抚着我的脸,给我把掉在脸上的头发挽到耳边别好?
梦里,有谁在轻轻的叹息?
梦里,有谁在对我说:三思,我的孩子,我爱你,你不可以忘了爹,你怎么
可以忘了我?
没关系,就算你忘了,你还是三思,还是我的孩子,还是我所有的爱。爹哪
里也不去,爹要陪在你身边,再保护你再疼爱你……
我理解不了,你不要再进入我梦里了,行么?
再次醒来,周身边漆黑,只有手被握紧的感觉提醒自己这个男人还在的事
实。
就像是与黑暗本来就生成体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陪着我睡了
久?
男人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问:三思,饿了罢?爹带你去吃饭好么。然
后由不得我拒绝,把我抱起来就走。
黑暗于他,如无物般的熟悉,点也没拌到什么就轻易的出了房在廊东转西
转,不会儿便到了亮了灯的小厅。
像是有自觉般,他抱着我还未到槛前,门就从内打开了。个穿着红衣青丝
上别着根碧玉簪的美艳的女子浑身颤抖着立在桌前。
“三思,来,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你吃些。”男人看都不看红衣女子,
径直抱了我放好,这才坐在我身边给我不停挟菜。“三思,你身体不好,改天,
爹再找些补品回来给你筑好底。”
除了轻轻的抖着手,把脸埋到碗里吃饭,我还能怎样?
我也不能怎样。
在男人的那种恐怖绝望的势面前,我很明白自己不过是棵草,他吹口气我就
会灰飞烟灭。
除了听话,我不能怎样。
直到吃完饭,我没说过句话,那红衣女子也筛糠似的抖着了近半个时
辰。
男人叹口气,看我放下碗,他也放了碗。把眉头皱了皱,却也不说什么。红
衣女子扑的跪在地上不停用力磕头求饶。
我心里实在是害怕,又看不下去。只怕那女子如我样,对这人从骨子里感
到害怕。
拿眼偷偷瞟了男人,却瞧着他正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三思,你便是心软又想为她求情了不是?也罢,你之前就为她求了条性命,
她便是你的东西啦,你要如何处置,爹都依你。好不好?”
闻言,我赶紧点头,生怕这男人个反悔那女子就小命不保。
自此夜,那红衣女子便成了我的使唤丫头。
后来的大半个月里,我便与这个自称伍文武,是我爹的男人,还有这个叫杏
儿的红衣女子起平静的住在这个格局精致的小院里。
我听那男人说起我的从前,说我叫伍三思,是他的儿子,唯的儿子。听他
说起我们相依为命时,从心底里发出的满足的微笑。
可是为什么,我们明明是父子,我也明明这么大个人了,他还是会每天拉着
我的手?晚上抱着我睡?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不是?
我不敢问,我只从来在他抱着我的时候,很听话的靠着他,让他拉着我的手
写字,读书,有的时候则看杏儿跳舞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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