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身,可才动下手,便痛得有汗像从头上身上薄薄的冒出来。
漆漆黑倒是耳尖,听到我有动静,马上就把头别过来,喜道:“三思大人醒
啦,饿不饿?小的这就给您备餐。”
不由我分说,五六十只老鼠已经迅速的整齐的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窜上了我
的床。
在百来只老鼠的努力下,我备感艰辛的喝完了小碗银耳肉末粥。漆漆黑身
边的只个头比它小了圈的灰老鼠用比我鼻头大不了少的绣着花草的丝巾给
我花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抹净了嘴。
“三思大人,您现在身子不适,尊上交待了,要小的看着您在床上好生休息,
不如小的叫人给您表演歌舞解解乏?”
漆漆黑热情得豆大的眼像是两簇燃烧的火焰般,胡子也因为说话的激动而
抖抖的,然后不容我发话,便像肥皂剧里的太监样扯开了童稚的嗓门大叫:
“小的们,给三思大人上歌舞!”
屋子老鼠马上像炸开了锅似的,四处窜着搬凳搭台拿着乐器就位,约是要
表演的老鼠则都窝在用块小布拦住的后台用不知哪弄来的胭脂水粉描眉涂嘴,胡
乱的往身上套小得不能再小的戏服。另外几只老鼠则马上给漆漆黑和它身边的灰
老鼠端来了张约我半个手掌大小的卧榻,灰老鼠脸娇羞的抱着漆漆黑的胳膊,
两家伙甜蜜蜜的坐在桌上的戏台前开始看表演。
台上,有老鼠表演嫁女,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台下,我心里片凄然。
脑子里想起爹,想起爹对我做的那种事情。
真脏。
可是却是无法抵抗的愉悦与痛楚。这到底是什么?可悲的是,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点也不由自己指挥?
这就是拿起?
明明是脱离自己掌控的,可怕的从未有过的世俗,怎就是拿起了?怎么办?
我的道怎么办?我跟爹,怎么办?
像是团缠绕不清的麻,我越想越乱越想越有种要把自己撕成两半的得不到
答案的焦燥。
心里不由苦笑:我活了几十年,修道了几十年,就是连死,也未有过心动波
澜,可眼下,自己却做不到心平气和了。
这便是劫罢。正如妖、精修道需面对天劫般。我的劫,也来了。两眼虽然是
睁着的,可看不到前方有什么,片雾茫茫。
算了,莫再想,眼下,解清自己和爹的关系才是正事。
便是对自己说了遍遍的莫再想,我的心里,仍是放不下,总是不自觉的
便在想。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久,才惊觉房里已经没有了吵闹的唱戏声,抬眼望,
漆漆黑票老鼠都没了影,爹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退了外衣往床前走来。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里稍稍退了退。
真奇怪,眼前的爹,之前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绝望的气势好像小了许,让
我不再那么从心里恐惧发抖。像有些回复成了平凡的人时的爹的样子。
难道说,是魔性退却了些?
“喂,假道士,那成了魔,还有机会再变回人么?”我记得当时受业时这么
问过假道士。
假道士则是脸无奈的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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