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羊。
自到了这里，我和杏儿的穿衣便大大不样了。穿着绣着花边的衣服，头发
也不用盘了，随便织了两个小辫就成。喝的也是羊奶，吃的半是羊肉。
我喜欢这里的天，这里比人还高的草，这里的风，可我不喜欢羊奶。有股奇
怪的味道。
每天，杏儿都要我抱着她睡。杏儿这么说，我就这么做。
可是我每次快睡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到了个很黑但是很熟悉让我很安
心的地方，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听到“砰、砰”的奇怪的好像擂鼓样的声音，
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包住了，成了个团儿不能动。
每天早晨我都是被杏儿摇醒的。
杏儿总是撅着红红的嘴说：三思，你居然只顾自己睡把我推开了去。
我好怕，杏儿生气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我只拉着杏儿的袖子急得张着嘴直抽气。
杏儿又抿着嘴笑，好像早上带了露水的花样漂亮，不，比那个花还要漂亮。
“三思，你真可爱，像个小小的婴儿样，缩成团。算啦，我逗你的，看在
你睡得那么可爱的份上，我不生你的气。你不要急啦，好不好？”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不会不要三思啦。
我着不动，让杏儿给我穿衣服，给我擦脸，绑头发。然后盘腿坐在矮桌子
前吃杏儿端来的粮食。
过了杏儿说的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慢慢会放羊了，和格赛起。这是很开
心的事，可以躺在草丛里看着天，觉得自己可以变成风，变成鸟，变成草，不用
害怕杏儿生气。不用害怕杏儿晚上脱了衣服缠住我。
真奇怪，杏儿为什么老是脱得光光的还要把我也脱得光光的？为什么老是在
我脸上身上亲来亲去，最后又扭过头流眼泪，帮我把衣服穿上？我点也不懂，
这样的事情，杏儿做了次，就说：算了算了。可是过了几天，又做这样的事，
最后又说：算了算了。
只要杏儿不生气，不会不要我就好了。
突然感觉身下的地，有些细微的颤动。
格赛嗖的支起了耳朵，从草里撑起半个身子，眼睛直看着西边的草原。
是不是发现狼了？
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格赛与狼分清楚的。格赛我只要吹笛子叫它它就
会跑过来，可狼的眼睛都是绿的，很吓人，点也不理笛子声，这让我我很怕。
杏儿说，那种想躲起来，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很快，手上身上出汗的现象就是
怕。
我怕狼，可我也怕杏儿不要我。如果羊没了，杏儿定会生气，定会不要
我。
虽然舍不得碧蓝的天，看起来很好吃的云，但我还是赶紧起身，招呼格赛赶
在狼群来之前把羊圈好，往回赶。
那些羊点也不听我和格赛的话，赶过来这边的，那边的又跑走了，赶过来
那边的，这边的又散开了。我急得头上有叫汗的咸咸的水都出来了，羊群还没有
赶好。格赛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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