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抹了不知是妖血还是眼泪的水，我对宇文定大声道：“下面漆漆黑在顶
着，我们上，打开城门，内外夹攻！”
是的，我们要在宋兵的援军赶来前，举把他们消灭！
战马已经不，让给了那些腿脚受伤的士兵们骑。韩进递了把剑给我，然后
带着我跟在宇文定身后，混在洛京的队列里齐向城门冲去。
吱呀的颤抖着，已经变形的黄铜大门被三十个士兵用力向两边拉开。
宇文定大刀向前指。
“给我杀——！”
城外白茫茫的大地上，拉成条和城墙样长看不到心头的直线的黑衣宋军
骑兵正潮水般向我们涌来。他们的后面，有阵阵的濒死的惨叫，有东西在天上呼
啸着争斗厮杀，有东西被撞上或挑了半空发出恐惧的惨嚎。
然而这些宋军，个个的眼，是红的，向我们裂开已经扭曲的嘴笑着冲来。显
然，已经被什么控制了心神。
“韩进，用命护住三思先生。”
宇文定像道突然的光芒，夹马肚冲离城门十米开外勒住缰绳不动。
耳边，只留下他这句话。
我身体贴住冰冷的墙，嘴里又开始加强神兵咒。
宋军在逼近。
蓦地听到声怒喝：“拉。”
被风吹得东摇西晃得厉害的火光下，我看到奔在前面的宋军来不及收住骑势，
纷纷被雪下面突然弹起的绊马索绊倒，滚作了团。
战马嘶鸣着，有些摇摇晃晃着了起来，继续拖着那些宋兵乱跑。而有些，
则哀鸣着只能徒劳挣扎着想起却怎么也不起来。
后面的宋军没有停，到了面前便拉着缰绳从受了困的战马与宋兵上空腾身越
过。
“拉！”
这次我看清了，发出这个声音的，是阿格勒带来的某个侍从。弯弯的大刀上
已经缺口斑驳，头发散乱着，身上全是血污，七零八落的伤口皮肉翻着，在这寒
冷的夜里竟已结起了层薄薄的白冰。
随着这声，突然很宋军连人带马惊叫着陷入雪里，然后倏的消失了踪影，
只传来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与嘶鸣声。
宋军那边，有个阴恻恻的声音划破了天空，像夜枭样尖叫道：“上，给我
上。用马和人把陷井填平了！给我上！”
“放箭！”
应对着对方冷酷无情的命令，洛京兵里，也有人大声下令道。
在摇晃的火光中，漫天的黑色带着红色光芒的流矢划破了天空，与红着眼疯
了样涌过来的宋军，竟构成了副惊心动魄的画面。
宋军的后面，我的天眼看到，天空里，百只的雄鹰正与黑色的，长了骨翅
的蛇样的东西上下忽飞斗缠在块。宋军的身后，那茫茫的大地里，不时传出
短促的狼嚎与狐叫，还有奇怪的啧鸣声。
然后，当当的响声响起，宇文定马当先，正式与宋兵交上手了。
*****这章里，漆漆黑的战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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