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就在桌子上拍起屁大的巴掌来,边笑边叫:“好玩玩。哥哥打,打打。”
这几个孩子,天不打骂就是不舒服。
见他们拉开了阵势要来大场合了,我赶紧出声制止:“闹什么闹,还不快弄饺子,咱们吃好了,还得去给道爷爷上香。”
听这话,三个孩子脸就垮下来了。
就是符生都扭着身子想爬下桌去:“呜妞,小生不要,小生不要。”
符当的花皮脸不停抽搐:“那个,可不可以不要去?”
何洛干脆,直接捂着胸口慢慢倒向地上,嘴里还发出不明原因的惨叫。那德性,看就是那种中了枪怎么也不肯死的假货。
不就是回个老家去师父那里起供道祖吗?有必要这样吗?虽然我想到假道士那个嘴脸我心里也有点儿怕,不过这么人去给我壮胆,应该没问题吧?
“没得拒绝,不去的,后果自负。”
我拿出做师父的威严,然后切搞定。
吃年饭,看春节联欢晚会,然后看着时间到了十点了,领着三小鬼齐齐浩浩回道门过年。
道门的房子还是那么破烂,估计是算到我们要来了,师父穿着他那件万年不变的破烂袍子在门外等着我们。身后,是阿黄。
阿黄见我们眼泪鼻涕就扑簌簌的直流,然后像贫苦的农民大众看见了党,向我们猛扑过来,嘴里长嚎:“主人,我想死你们了——”
然后长嚎变了痛嚎,师父脚伸出来,正好踩住他的尾巴,笑咪咪的看也不看阿黄眼,对我说:“青古,回来了就起进来祭祖吧。”
“好。”
无视何洛几个的脸同情,我眼角瞟了眼爹,本正经的脸上,只有眼角有点儿抽搐。然后目不斜视的拉着我进屋:“三思,千万记得你应过的话,祭完道祖我们就走,刻也不留。”
我边点头边迈步进了屋,身后,符当和符生已经扶起了哭得稀里哗啦的阿黄,战战兢兢的跟了进来。
净手,摆供果,放山泉,点香,然后按辈分列排作揖许愿。
双手并掌,我在心里向神坛上的道爷爷许愿,然后把这写下愿的黄表纸烧了。
看着窜起的火苗,爹忍不住低声问我:“三思,你许了什么愿?”
我笑笑,看师父没注意,伸手握住了爹的手说:“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纸上的愿望,很普通,很傻,就像我见过的最普通的人在道观或寺庙里许下的愿望。
何洛和符当为了谁行点许愿纸又开始争起嘴来,我看着正乐,身边突然响起师父不怀好意思的笑声:“青古,这大过年的,你不会想给道祖上过香就走,有了新家就不想和我这糟老头过年了罢?”
我和爹同时僵住,看那边,何洛和符当几个也动不动,半天突然不约而同发出声惨叫。
完了,这个过年,又没得好受了。
看着爹和假道士又摆开了阵势,我招手唤眼泪汪汪的几个小鬼走出草屋。
天气很冷,没有月亮和星子,但山里的空气格外新鲜,让人整个儿像换了个,从里到外都蓦的精神振。
这样其实也不错罢,有吵有闹,最平凡却想起来很温馨的生活。
爹,我的愿望,其实真的很简单,但也很难吧?我希望,道爷爷保佑我们大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我希望,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幸福。
我们也永远幸福。
我们大家都会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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