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迷楼并不是一座楼,而是一处相当大的府宅。宅子里小径交杂如迷宫,稍有不慎便会被困在里头。他也渐渐知道迷楼里有好多地方上了锁,从不许外人进入,谢宣一个月大概有十来天住在迷楼里。
这日谢宣突然回了迷楼,眼睫弯弯,笑意深浓对唐珏道:“禹桓的事你办得很好,本宫可以把你留在身边服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唐珏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悄悄把泡着紫灵芝的瓷杯背到身后。
刚入职还是不要让老板知道自己天天作践他的银子为妙。
“那我呢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当你的侍卫?”一旁的八苦早已按捺不住,当场摆一个英姿飒爽的白鹤亮翅。
“嗯”谢宣回头对侍立一旁的锦屏吩咐,“你带着他随便找个院子去劈柴吧。”
朱八苦只好悻悻收起自己潇洒的武姿。唐珏瞧他那模样,忍不住嗤嗤笑了两声,随即收获对方一记眼刀。
谢宣托腮,支着胳膊脸突然凑近唐珏,很认真道:“只不过留在我身边服侍的,需要有很强的能力才行。所以你还有一段考察期,看看你的能力到底强不强。”
说是要考察唐珏能力到底强不强,谢宣终究没有出难题,只不过是将唐珏脚腕倒吊,离地三尺,又剥了他的上衣,叫他和一只吊睛白额老虎赤手搏斗罢了。那老虎被关在一只铁笼子里,看见外头吊着一整块肉,兴奋地四脚齐跳。
唐珏血液倒充,脸颊涨得通红,谢宣的黑缎面靴子慢慢停在他的眼前,冰冷的声音雨水般浇漓:“你只要大喊一声害怕,我就立刻放你下来。”
唐珏粗喘着气,睁大眼睛,似乎打定主意不求饶。
谢宣道:“你只要说不继续了,笼子就绝不会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锦屏拉动虎笼的声音瞬间被白额虎的吼叫淹没,就在它即将跃出的那一秒,谢宣及时叫停。
铁笼重新被铁链层层缠绕起,唐珏被放下来,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全身的衣服更是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谢宣卡住他的下巴,笑得恣肆:“很好,这一关考察的是‘稳’,你遇事不慌张,想来日后也不会随意把自己知道的兜底给别人。”
第二关,据谢宣所说考察的是“信”。既然唐珏将自己卖给谢宣,那么就要百分百信任主人。
于是唐珏被人带到射箭场,绑到一只红心箭靶上。
唐珏眼睛被系上一方红绸带,如漆的长发在风中上下翻飞。
有时候眼睛被蒙上,其他地方的美色倒尤其能被凸显。
谢宣紧盯唐珏的嘴唇,那淡粉的唇上点点盈盈水光,唇形犹如花瓣,饱满而肉欲。
他退到三十丈开外,锦屏在一旁捧着他的紫杉长弓。
寒风冷冽,天空流动灰白层云,仿佛罩了一层雾气。冰雪尚未全都化开,掩盖着枯败的黄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遥遥相对,天地格外旷达、平静。
手指修长,骨节明朗,这样的一只手自箭筒中掣出三只羽箭。谢宣眼眸微狭,拈弓搭箭。
唐珏弯起唇角,还是笑,黑发飞扬。
暮云昏昏,白雪苍苍,这么一个笑容倒是有几分凄艳夺目。
“笃——!”三只羽箭几乎同时钉在箭靶上。一只与唐珏头顶发簪相击,将其劈成两截。
另外两只十足对称地射在他手腕上方的箭靶上。
唐珏的肩颈被巧妙地围在木箭构成的三角形中。
谢宣走上前去,卡住他的下巴吻上唐珏的唇,几乎要把他肺中的空气卷袭殆尽。
回迷楼的马车颠簸,谢宣将唐珏拥在怀中:“这一关你完成地也很好,本宫准你休息一下。不如这样,本宫陪你射点别的吧。”他撩起衣摆顶进唐珏身后,圈住唐珏的腰身疯狂律动。
刚踏入院落,唐珏便看见八苦神情难得阴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抢先一步,炫耀说:“今天三殿下很高兴,他说我表现地很好,很有希望留在迷楼。”
八苦目光瞬也不瞬看着他:“你真觉得能留下来,三殿下就会对你好吗?你觉得你和他身边其他的侍卫地位一样吗?飞玄?锦屏?”
唐珏垂眼,沉默。
八苦道:“既然傍大款是这个结果,又何必去傍!”
唐珏眼帘掀起,飞快衔走八苦神情,说:“为了有权有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出门风风光光。为了你有钱给你的小青梅下聘礼,开杀猪菜馆,养好几个胖娃娃。”
“你真以为我娶妻要靠你来攒钱?”八苦气得拂袖而去。
天光幽暗,寒气忽然像把剔骨刀似的侵人骨髓。
唐珏慢慢地走进房中,慢慢地坐下来,又看见桌上八苦给他留的晚饭,还冒着热气。
他抿着唇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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