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颐乖乖喝了,可是病也没有好。
门口的药炉发出滋滋声,贺磐端着药进来。褚灵颐迅速收回思绪,笑着说:“好了?又麻烦你。”
贺磐有些局促地擦了擦手,欲言又止,一直等着褚灵颐把药喝完。
“那个你明天是要去卖状元糕吗?”,方才在院子忙活,看到了那些原料。
“嗯”,说起这个,褚灵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本想着先备些材料,趁着旬考挣几个钱,谁知这就病了。”
“没事,你教我做,我帮你卖,反正这几天在家无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去镖局吗?”褚灵颐微微皱眉,不愿再麻烦他。
“马上要走镖了,歇几天。”
“去哪?远吗?”
“小半个月就回来了,去梧州。”说完,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褚灵颐心里不太舒服,那感觉熟悉,却又因为太久没尝过而陌生。
有些人看着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无不妥帖,可那点周到耐心实则全给了旁人,对自己却是时时自厌。
贺磐对他这样好,图什么呢?图他这副烂掉的身子,还是图他人后古怪的性子。他没法说服自己与人太过亲近,太近了,他偶尔的崩溃疏离就会伤人。
贺磐在原地踌躇着,恍然看见褚灵颐眉眼间突然浓郁的哀伤,心里一时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往前凑了凑,努力软和语气,“你这几天先歇歇呗,我走镖回来还有事要拜托你。”
闻言,褚灵颐好像抓住了什么,抬起头问道:“什么事?我可以办。”
贺磐莫名羞赧,垂头不肯讲,只说回来了就知道了。
他心里存着希冀,只是现在他没资本、没自信能让褚灵颐答应,暗下决心要挣了钱回来再说。
次日,贺磐就背着竹篓上街摆摊卖状元糕了。他舍得下脸皮,依着褚灵颐的意思将糕点并符文一块儿卖,赚个孔夫子保佑的机缘,一时竟然引得诸多士子购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整日下来,五六斤状元糕卖了个精光,褚灵颐之前写的符文也被讨要了不少。共赚得银钱六十文,刨去成本,得有三十多文,虽然不多,但也能购置一床厚褥。
回家时,褚灵颐已做好了饭,正拿着筷子摆碗。
“你怎么下床了”,贺磐一见他忙活就忍不住担心。
听到响动,褚灵颐回身,“没什么事了,已经退烧了。”
贺磐拧着眉走近,拿手背在他额头上一贴,褚灵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不自在地往后躲,“真没事啦……”
只是轻轻一蹭,褚灵颐就连忙转身,“先吃饭吧。”
贺磐垂下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细腻的温度。
今日做的是煎藕饼和烧冬瓜。鲜藕拿擦子擦碎了,和上肉沫和米粉搅拌成糊,油锅文火锅煎至两面金黄就好了,上头撒了点葱花,一锅饼子黄绿相交,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本想买条鲫鱼,可我起的迟了,市面早没了。”褚灵颐说起还颇为惋惜,这个时节鲫鱼最肥,拿来煎着吃或者炖汤都鲜。
慢吞吞的夹了块冬瓜,抬头才发现贺磐碗里的饭已经下了一半。褚灵颐佯装看不见,再低头吃饭时嘴角带了一抹笑,心想,好在人家还愿意吃自己做的饭,也不算全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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