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李武倒是昧了胡广祥不少银子,回乡当甩手掌柜了。贺磐忙着干活也就不于他分辨太多,反正也因为受伤赚了一笔。
这可把褚灵颐愁坏了,劫马案不敢拿到明面上讲,李武也是含糊其辞,只知道贺磐从梧州回来连夜又去了交趾,竟然连家都不回一下。
不过,好歹是托人带信报平安。
褚灵颐忧虑之余又有几分气愤,气自己不争气,为了一个毛头小子竟搞得心绪不宁;也气贺磐年轻不长性,不知道此地有人为他忧心。
但褚灵颐又怎会知道,贺磐他哪里是不想回家,分明是情之所迫。他急切地想赚钱……赚了钱便有了拿得出手的资本同灵颐剖付真心。
等了几日,再耐不住了,反正糕点的生意慢慢淡了,正好收拾东西去边境,权当游历,说不定还能赚几个钱。
褚灵颐背着个竹箧,后头挂了幅占卜算命的字,就这么一路兜兜转转地过了境。
边境鱼龙混杂,褚灵颐就在街角支了个小摊子,算卦的价钱没变,每日倒也有几个商贩走卒来照顾生意。比在顺宁镇上挣得多。
打探两三日,可算被褚灵颐找到贺磐的住处。这不,人刚从林子里回来,一头的木屑飞灰,傻不愣登的站在门口怔住了。
“你,你怎么寻来了?”贺磐十分局促地拍着身上的污糟,只觉得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褚灵颐皱着眉走上前替他清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敢来边境。我放心不下,还是过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贺磐面色羞愧,他在褚灵颐面前十分收敛脾性,有扮猪吃虎的嫌疑。
“进去吧,可吃饭了吗?我上街给你买。”
“家里有菜吗,我随便烧点就是,哪里要破费。”
贺磐被推着去洗澡,褚灵颐随手抄了个蒜苔木耳,香菇油菜。二人坐下吃饭,一时无言。
之后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听得褚灵颐连连皱眉,贺磐连忙找补,“不妨事的,我之前在军营里比这伤重的可多了。如今寻了这个安稳生计,也不会再受伤了。”
褚灵颐暗叹口气,心说是他小瞧了贺磐,刀尖上舔血过来的人,哪里会单纯呢。即便没有明说,他也知道这小子必然是和胡员外有了什么干系,想必那什么案子也非一般。
“你有数便好,既如此,我过两天就回去了。”褚灵颐理了理袖子,淡淡回道。
贺磐哽住,他想人留下,可是这边的住宿这样破,怎好让人吃苦,还是快快回家算了。
“哦。”
褚灵颐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是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二人挤在一张木板床上,褚灵颐侧身对着发霉的白墙失眠,他一贯的睡不好,跟别说边上多躺了个人。
“你冷不冷?”
“还成”,褚灵颐更往被窝里头埋了,他当然冷了。身后窸窸窣窣动了一会儿,突然温热的躯体就靠了上来,褚灵颐登时僵住。
“我……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贺磐局促的不像样子,见褚灵颐没说话,好不容易大胆一次,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人圈住。
仅仅隔着单衣,褚灵颐弓着腰,背后那一节脊骨突出硌着对方的胸膛,多年的病痛将他折磨得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