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乡下的年味儿很足,早半个月街上的孩子就点着鞭炮噼里啪啦响。这样吵闹,褚灵颐居然发觉比往日睡的还好。
贺磐买了一堆年货回来,家里凡是个门窗全贴了春联,连后院的驴槽都挂了。
褚灵颐往食槽里加了瓢水,师哥大着舌头喝得乱七八糟……他嫌弃地戳戳驴脑门,“吃吃吃,哪天出栏就完了。”
师哥头上的一绺小辫往边甩,鼻子哼哼出气,很有态度一只驴。
日子流水般淌到除夕。要问他俩表白后有何不同,倒也没有,每日吃吃喝喝,偶尔溜达,很是惬意。
褚灵颐是这么以为的,贺磐可是心如油煎。人天天搁眼前晃,跟肉骨头吊狗脑门前有何区别,可是一看到灵颐日日苦汁下肚,眼也不眨,又不敢有动作。
“灵颐,等开春我们一起去淮安寻个好大夫行不行?”
“行啊”,褚灵颐答应的很痛快,继续低头专心做那水晶饺子。
贺磐高兴地从背后搂住他,“我也要做。”
“去洗手,我教你。”
夜晚,灯火围炉。二人举着酒杯对饮,一盆饺子,炙鸡爊鸭,姜虾酒蟹摆了满满一桌。这间房子多少年未如此热闹过,其实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杯盏碰撞间,月明如霜。
吃完收拾了一桌狼藉,便要守岁了,褚灵颐转身往房里去,没料贺磐也跟着进来。坐到灵颐床上的时候,他还十分忐忑,但灵颐什么也没说。
“年后随你去淮安,我也正好出去走走。”褚灵颐把被子披到他身上压实。
贺磐凑过去借着酒劲,大着胆子亲了一口。褚灵颐面色薄红,偏过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登徒子。”
贺磐笑起来,半个身子压过去,也不做什么,只是趴着痴痴地看。
床榻间气氛逐渐暧昧,褚灵颐将手垫在耳侧,听到贺磐的鼻息渐重他有些不大自然,嘟囔着:“有什么好看的……”
贺磐慢慢将脑袋贴过去,鼻尖戳中褚灵颐的肩窝,缓缓呼出一口气,“灵颐,好香。”
褚灵颐被这话震地一颤,却跟定住了似的,半分挪不开肩。呼吸渐烫,对方的唇在裸露的肌肤上游走。
每一寸掠过,都带起氤氲透骨的酥麻,褚灵颐忍不住出言制止,“够了,够了,贺磐。”
贺磐止住,掰过他的脸,去寻他的唇。褚灵颐仰起头,不同于之前的轻啄浅尝辄止,这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唇齿相交。
贺磐含着他不放,勾着舌头舔舐,吻得好深……褚灵颐恍惚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压得有些紧迫,褚灵颐推了一下他,贺磐顺势放开,突然顿住了,接着就见人蹭的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慌忙找鞋。
褚灵颐歪着头看着人歪歪扭扭地跑出去,嘴角牵起一抹笑,臭小子,火气这么大。
贺磐收拾完回来,褚灵颐支着头含笑看,贺磐拘谨地躺下,酒醒了大半,半分也不敢动了。
之后数日,贺磐都羞得躲着他,褚灵颐心里好笑。可谓乐极生悲,没两天褚灵颐就开始咳嗽了,料想是那日折腾着了凉。
一直捱到元宵节,才稍稍好转。
年后便履行承诺,随贺磐一同前往淮安求医。
褚灵颐有些晕船,在水上走了几日他便睡了几日,贺磐不敢去打搅他,连走路的声音都轻轻的。
夜里听着波涛声入眠,倒也不难熬。
二月初,可算是到了淮安。收拾了木料,二人在客栈歇脚。吃完晚饭,又叫了热水上门,行走在外没法好好沐浴,只能草草冲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