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雾锁息烽作者:都护铁衣冷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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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思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份资料给周金丰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一定要活着离开上海,你才有为父母报仇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在给周金丰一个必须活着走出上海的理由。他预感到了这次任务的难度,他不希望他的这五个学员有任何的闪失,但是他绝对不敢保证不会出现这样和那样的意外,上海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他不得不这样去想,虽然他让五个人看到了自己坚信他们会成功的,但是他隐藏了任务失败全军覆没的耽心。
霍言旺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神情凝重的把他推到周金丰的面前。“看看吧,这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再看这份档案之前,我要告诉你,这个人目前不在上海,他在厦门。我给你一个特殊的权利,上海任务执行完之后,你可以带着你的小组去厦门执行这个人的刺杀任务,记住一定是上海任务完成之后,否则,你没有到厦门我就要通缉你,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霍言旺的语气很沉重带着一股不可动摇的杀气。
“请长官放心,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最为一名当过军人这一点无须提醒,我自然明白。”此时的周金丰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非份之想,他的眼神里那种暧昧的迷茫已经被咄咄逼人的怒气所代替,他轻轻的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个日本军人的介绍。泽重信,男,52岁,日本派往驻厦门的大特务,在去往厦门之前是日本驻上海特高科的重要成员。周金丰看着这个人的照片,牙根咬得直响拳头握得恨不得出了血,他的身体在颤抖。
很久,当这个人的形象完全在自己的脑海里打下烙印之后,他才放下这张卡片,轻轻的翻着下面的资料。他看到了一张40年的申报,看到了一篇关于父母之死的报道。他才确定这是真的,因为上面报到了自己的父亲花果山和母亲春带雨的死亡消息,花果山和春带雨是自己父母的艺名,当时的这份报纸就直接打苗头指向了泽重信,但是报纸只是报纸他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力,他只是一种正义的呐喊而已。
“这是厦门方面的联系人和联系方式,你看好了记熟了,不能带在身上。如果可以了,你可以走了。”霍言旺的话语依旧没有一点的温存,完全是一种长官的命令方式。他何尝不想给周金丰一个亲吻,但是他知道这是后不要给周金丰任何的儿女情长般的表示,任何的表示都可能让他分心,而让自己的一番苦心化为泡影。
周金丰又看了一遍资料,然后把资料退给霍言旺。“谢谢长官栽培。”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一转身大步地走出了霍言旺的办公室,在走出办公室的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霍言旺。就是这一眼的扫视,他看到了霍言旺的另一面,一种欲言又止一种满是期盼的慈善,一种充满了柔情蜜意的眷顾的目光。
周金丰没有回头,他快速的走出办公楼,他的心里暖洋洋的,不需要什么,有了在那一眼看到的一切,就全值了,哪怕自己粉身碎骨,哪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自己的心里都是亮堂堂的因为霍言旺的心里还有自己,他只是把这份感情掩藏了起来,一定是怕自己分心的缘故吧,周金丰这么想着,不用自助的挺起了胸膛。
05要出发之前
在操场的另一侧,周金丰碰见了马旺冶和金驰,两个人似乎一直在等他一样,看见周金丰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二话没说拉着他就往马旺冶的房间里走去。他们要干什么?周金丰的心里闪了一下念头,继而不再去想了,他们应该是要为自己壮行吧。怎么感觉这么悲壮,霍言旺也好现在的马旺冶也好,为什么都这样神秘兮兮的,似乎此行一去,难以再见一样的,让自己感觉到有些沉重。
马旺冶的房间里桌子上摆着一坛上好的三花酒,在一品斋要来的粉蒸肉和啤酒鸭还在冒着香喷喷的热气。看到这些,周金丰的心里更加的不好受,他很自然的想起了方似虎,是呀,就是在这两种美食面前,自己迷倒了自己的似虎哥,现在看到这些东西,怎能不让他心动,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似虎哥你在哪里?
还是四个人,周金丰,马旺冶,金驰,卜筮仁。还是那间屋子简单的行军床办公桌,四个木凳一张圆桌。不同的是其他的三个人都很严肃,他们都穿着笔挺的军装,这一刻绿色的军用茶缸里倒满了清澈的三花酒,三个人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凝重。这种凝重感染着屋子里的气氛,似乎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往日,我们都是你的教官,不免有些约束,虽然我们很熟,但是这种心理上的界限还是有的,今天不同,今天我们肩膀头起义,只论弟兄,今天我们的小老弟要出发了,我这个当哥的没什么可说的,只有一句话,等你平安回来。”卜噬仁个站了起来,拿起茶缸,很激动地说着肺腑之言,很激动地一饮而尽,此刻这三花酒似乎就是已被凉水,他喝得如此的痛快。
周金丰看了看卜噬仁又看了看马旺冶和金驰,卜噬仁的这番话,绝对让周金丰感觉不一样,说实话屋子里的三个人,他对卜噬仁的印象和其他两个人完全不同。其他的两个人彼此都知道自己的隐私,他们相互之间有着一种肉体和心灵上的高度沟通,这种沟通早就不分彼此的来及了他们的距离,言谈举止间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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