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堆满了厚厚的灰尘,几本破旧的课本随意摊开着,纸张泛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讲台的抽屉半开着,里面露出一截断了的粉笔和几支干涸的钢笔,像是在无声地缅怀曾经的教学时光。
窗户的玻璃大多已破碎,冷风呼啸着灌进来,吹动着破旧的窗帘,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肆意摆弄。角落里,一只废弃的篮球静静地躺着,球身上布满了灰尘与磨损的痕迹,见证着这所学校曾经的活力与如今的荒凉。
时言煜瞟了一眼便朝着单弈的房间走去,眼底到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走到门口望着摇摇欲坠的木门,时言煜瞧着门框上的蛛网,缓缓的推开了门,一声嘎吱声传来,时言煜捂着鼻尖,一股灰尘袭来,伸出手挥了挥。
灰尘散去,时言煜看到几人,环顾一圈“沈队长呢?”
在那间光线昏暗、四壁斑驳的老屋里,昏黄的灯光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整个空间彻底拖入黑暗。廖唯一站在屋子中央,周围杂乱地堆放着破旧的杂物,尘埃在微光中不安地翻腾。
他一脸无奈的缓缓蹲下,双手轻轻捧起那件鲜艳夺目的红嫁衣。嫁衣是上乘的丝绸质地,绣工精美绝伦,金线勾勒出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似要振翅高飞。然而,在这诡异的环境下,那明艳的红色却透着几分妖冶。廖唯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嫁衣,指尖划过细腻的布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绝望,又似带着决绝。
他先将嫁衣的上身部分提起,双臂缓缓伸进那宽大的衣袖,动作轻柔而又略显笨拙。他微微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劲,随后慢慢将嫁衣的前襟拉拢,双手开始沿着那一排精致的盘扣,一颗一颗地仔细扣上。每扣上一颗,他的手指都会微微颤抖一下,烛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屋内闷热。
接着,他弯下腰,拎起裙摆,小心翼翼地将双腿迈进其中。裙摆拖地,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地上蔓延。他直起身子,双手轻轻拉扯着裙摆,试图让嫁衣更加平整。此时,他的眼神中已不再有最初的犹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定。
时言煜看了一眼“好像有点大了。”
“噗呲!”身旁的楚以安直接发出了爆笑,对着廖唯一拍拍手“真不错啊!”
廖唯一一听,脸上的红意变得更大了,有些恼羞成怒的看向楚以安“用你说!”
单弈望着廖唯一试好衣服,听到时言煜前面的疑问“没跟你一起?”
时言煜摇头。
单弈看向门外,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廖唯一“把衣服脱了,装在箱子里,去看看沈队长。”
单弈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忧愁,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廖唯一看了一眼,点点头。
时言煜看向门口,眼神中闪过什么。
身后的楚以安挑起眉头“姓沈的不会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