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刚才的袭击只是轻轻拍了他一下。他的脑袋虽然被砸得变形,眼神还是那样的空洞,鲜血缓缓流下,在烛火的照耀下,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时言煜愣住了,手中的烛台残柄“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廖唯一也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期待转为惊恐。视线划过地上的碎片在移到那人的头上,望着缓缓流出的血污低声喃喃:“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人缓缓站直了身体,伤口处的血液开始凝固,扭曲的头颅有些僵硬的扭动,一时两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继续补刀呢,还是?
还没想清楚,沈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把他脑袋砍下来!”
“怎么砍?”廖唯一有些不知所措,环顾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啊,再看向那人,注意力一下被身后的时言煜所吸引,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时言煜的脖子,下一刻迅速用力,时言煜一下感到猛烈的窒息感,双手用力的挣扎着。
廖唯一看了一眼,四周跟本没什么东西,再看了一眼时言煜马上就要被掐断脖子的样子,廖唯一想到些什么, 下一刻猛地扯起桌上的东西,用力一抛,猛地扔给了时言煜
廖唯一冲上前将那红嫁衣猛地缠绕在那人的脖颈,然后猛地朝着身后一退,那人猛的被迫松开手。
时言煜猛地跪倒在地,那股窒息感还未散洒,望着手中的红绸,时言煜拿起那绸朝着自己身后奔去。
两人站在对立的位置,那红绸死死的缠绕在那脖颈,廖唯一猛地往后一扯,下一刻又朝着沈如大喊“沈哥!捞我!”
时言煜看了一眼只见沈如挑起眉头,听着两人的动静,微微挑眉,下一刻缓缓站起身,猛地踢开眼前的凳子,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偏过头,循着声音看向两人,脸上浮现着一股自信,下一刻沈如冲向前方,手中的刀精准无误的插进来那人的脖颈,然后用力往里一压。
三人使力,“砰!”的一声那脑袋掉落在地。
时言煜望着掉落的脑袋,猛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望着沈如站立的身体,下一刻刚想着说些什么,门口处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时言煜连忙站起身,将那脑袋往后一踢,廖唯一也迅速走到那尸体面前,将他朝着后面拖去。
半晌时言煜听到门口传来声响“时师傅,好了吗?”
时言煜应了一声“马上了,等下就拿过去。”
门口听着时言煜的回答也跟着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时言煜趴在窗户上,望着离开的背影,猛地喘了口气,然后对着廖唯一示意“你把那衣服换上。”
廖唯一看向地上的那尸体,有些艰难的点点头,下一刻时言煜又将沈如塞进箱子,看了一眼门外,有些灯火闪烁,时言煜想到些什么,时间要到了。
过了半晌,时言煜站在门口,望着前面的几个妇人点点头“已经好了,但是这衣服有些细节,需要我替新娘讲解一下,不知?”
“时师傅,麻烦了,但是……”话还没有说完,时言煜就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推箱子的廖唯一“你们的人看着,我只是讲几句话而已。”
几个妇人对视一眼,看了一眼廖唯一,点点头“那就拜托了。”
说着示意时言煜走到前方“时辰要到了,还请时师傅多多照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