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安望着时言煜眼神的避让,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害羞了。
时言煜“……”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真相开始揭露,但是啊等待在终点的开始,一切的不幸诞生于黑暗的边缘。
爱情啊,等待着;
幸福啊,敲响着;
生命的开始延续,伴随着又一次死亡的结束,是真正的开始又或者是最后的一次延续,你真的看到了吗?你真的听到了吗?不,那是不幸的开始,是诅咒死亡的蔓延。
我拉响了最后的警报,祈求着神明的降临,但是生命啊,消散于山河之中,只有死亡的怨恨存留,请伸出手吧,请等待在你的身侧吧,这将是最后的一次神的怜悯。
“时言煜?”沈如走后叫了一声,望着时言煜最后的神情,他有些想笑了,时言煜身上的某种气质,沈如总是有点看不透的感觉,但是沈如望着那种气质,有莫名的吸引人。
看不透,但又让人着迷。
沈如笑了。
时言煜望着沈如脸上那奇怪的表情,摇摇头,然后直接离开了。
现在的他们已经等到了最后的一次机会,你看见了吗?
时言煜望着自己手心的火柴,想到沈如那种表情,脑海中回想起沈如的话“那就都烧死。”
连通这里的一切外来者。
一股风吹过,死亡打破一切壁垒的所有方法。
暮色像浸了血的棉纸,糊在百年香樟的枝桠间。七十二条褪色的红绸从树冠垂落,每道褶皱里都嵌着陈年香灰,风过时发出碎瓷摩擦的声响。
树下跪着整个村民,麻布衣摆浸透露水,膝盖压着的黄纸符咒正被湿气洇出黑斑。
#34;时辰到 ——#34; 一声清脆的铜铃磕在树根裂缝里,惊起三只夜鸦。
时言煜抬起头,看向前方,手中的物品有些微微的晃动。香樟的树皮裂成无数双眼睛,最粗的那条裂缝里塞着半只褪色的虎头鞋,看样子是新织的。 红绸突然无风自动。最顶端那条缠着歪脖子的绸带,忽地垂落三尺,扫过前方的贡品。
一道尖锐的哭声响起,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老族长往树洞里灌鸡血的手顿住了,暗红的液体没入树皮纹路,竟诡异地勾勒出婴儿的掌印。
#34;树神收祭了!#34;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人群突然炸开,看去前方,不知何时抬来了一顶红轿,轿中缓缓传来一声声抽泣声,绝望的的哭嚎碎在夜风里。
时言煜似乎看见红绸上的暗纹在蠕动,那些被香火熏黑的褶皱里,密密麻麻全是指甲抠出的血痕 —— 分明是活人被吊死时挣扎的印记。
时言煜想到些什么,缓缓靠近那棵树,潮湿的腐叶味裹着铁锈味涌来,时言煜摸到内壁黏糊糊的,是凝固的血痂。头顶的红绸突然收紧,带着腥甜的风擦过鼻尖,恍惚看见树杈间悬着数十具风干的童尸,脚踝上都系着褪色的红绳。
轿中的哭喊声近在咫尺,却看不见她的身影,只有树影在暮色中膨胀,树皮裂缝里渗出浑浊的黄水,像巨人的泪。
铜铃在哭嚎中滚到时言煜的脚边,铃面上铸着的送子观音,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香樟的枝桠开始扭曲,红绸化作千百条蛇信,在越来越浓的夜色里,时言煜听见树皮下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远处祠堂的梆子响了三更,没有人注意到香樟最顶端的枝桠,正垂着条崭新的红绸,下面晃着只绣着金线的婴儿鞋,鞋尖还沾着新鲜的泥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