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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火势蔓延,衙府强手尽出,王快刀性子本便急躁,再被火势一冲,热流一卷,即刻失去理智,宛若无头苍蝇。
更想:“这火势之大,前所未见,我青宁郡上上下下,怎偏出此一恶徒。那火下枯骨,该有多少?”既痛心疾首,又焦急无奈。且因火光冲天,黑烟上悬,王快刀便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卞灵落到王快刀身旁,道:“王捕首,你且听我号令。”
王快刀一愣,看到来者乃是卞灵,虽知其为名门大派之女,但数次接触,皆道此女骄横愚笨,武道修为虽不差,但除此之外,心中自瞧不上,又想此刻正当危机,自己尚且一头乱麻,不知如何是好,这卞灵还想捣乱,心中烦躁不已,更是想道:“哼,这卞灵轻功高超,此地火势蔓延虽快,但定快不过她脚程。她自是无碍,可那寻常百姓,却是命在旦夕。她这时寻我玩笑,委实可恨至极!”骂道:“你无官无职,且滚一边去,莫来扰我思绪!”
这话毫不留情。卞灵何时被这般骂过,心中自当好气,但行事危急,反将那好气压下,暗暗想道:“你瞧不起我,待我解决此事,再寻你算账!”说道:“你必须听我的,且看这是何物。”怀中取出一枚令牌。
正是刘长锐的“九品天官令”,王快刀素知卞灵、刘长锐交好,此刻见得九品天官令,立时便知真假,但一想,这年少女子,何来处置火灾经验。她以令压自己,自己若听,岂不置万民于水火,骂道:“你这狗男女,你纵有天官令又如何。我王快刀不听你号令,滚一边去。”
卞灵大气,眼见火势蔓延甚快,无数百姓东走西蹿,不知该奔逃何处,自己却早在心中推拟过,只需引导得当,可免九成百姓免遭火烧。但如若再空耗下去,火势进一步蔓延,便再不好说。
心中一番思虑,忽是想起,那日林尘、卞灵夜宴,林尘曾道:“倘若有人不服气,打他一顿便好。”卞灵即刻回神,心想:“林尘莫非提点我,此事该当怎么做?我取出天官令,这王快刀尚不肯听从。如此焦灼下去,除了空耗时间,让大火蔓延,再无他用。只得先把王快刀打败。”当即莲步轻移,偷偷绕到王快刀身后,突然发难,连出十七掌。
“砰!”“砰!”…数掌齐出,来势凶猛,登时打在王快刀左右手,左右肩头,胸口,腰等处。待王快刀反应回来,只觉除腿以外,全身酸麻,难用力气,心中既惊且骇:“我驳她几句,此女竟要杀我。”当即仓惶逃遁。
卞灵心道:“我将他重伤,倘若让他乱跑,说不得得被火烧死,本姑娘救你一命。”于是三四步追上,将王快刀擒住。卞灵武道造诣实不算差,只对敌经验太浅,但先前数次与林尘交手,采其精华,学之一二,加之突然出手偷袭。王快刀纵使经验老成,也被顷刻制服。
卞灵道:“王快刀,临危顶撞,我施你惩戒!”高举天官令,朗声清叫几声,将四周衙府、郡府等官差尽数聚来。
旋即道:“火势忒大,救火已万万不及,你等聚拢百姓,随我躲火!”衙府众人齐齐点头。当即卞灵在前领路,带领百姓躲避火灾。
林尘实留了好多生路。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若不提前告知,除非有人,能飞到天上俯瞰,否则绝难发现。卞灵便掌握生路,此刻迁移百姓,竟愈发顺畅,愈发自如。数以万计的灾民,被转移至清凉之地。
城西、城东均起大火。卞灵将城西大部分百姓转移,当即抽出衙府、郡府,所有武宗强者,派遣入火势最凶之地,将最大可能解救遗落之人。
自己则再去城东,领城东百姓脱离火灾。如此半个时辰而已,九成灾民均已解决。卞灵俏丽容貌,也沾上熏烟,以至隐隐发黑。在火中待了好久,汗流浃背,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此刻见大局已定,总算松一口气,疲倦涌上心头。
百姓跪下道:“谢女侠救命之恩!”卞灵大觉虚荣,十分受用,心自喜道:“本女侠一出手,便叫你等感恩戴德,哼哼。”面上谦虚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王快刀本被突然袭击,又见卞灵弄权,气得双目欲裂。但见卞灵不似胡来,气便慢慢消了。再到后来,见卞灵救下万民,心中再无气愤,反无尽敬佩:“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先前我小瞧了她,不曾想危难时刻,方才显露能力。我方才顶撞她,才是险误了百姓性命。”满头大汗,悔不当初,先前成见荡然一空,当即道:“卞…卞姑娘,方才我气恼冲心,胡言乱语,实在…实在…”
经王快刀一提,卞灵这才想起,心中当然好气,道:“哼!”转念一想:“我已打他十几掌,气已经出了。日后再慢慢寻他算账,现下先不理他。”转头忙活去。
……
于此同时,青宁郡火灾大乱,导致地牢兵力空虚。铁木尔、白皮鬼、刘真倾、魔星七子…率魔教部众,杀入天牢。顿如摧枯拉朽,轻易便破开大门,杀入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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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木尔、白皮鬼见地府几乎毫无兵力,不住赞道:“林上使果真神机妙算,哈哈哈,他奶奶的,这把瘾当真过得尽兴!”刘真倾道:“这次杀人不多,但‘弄浪’忒大,哈哈哈。”其后魔教众徒,皆出声附和。
此事谈起,需当多谢卞灵。卞灵因人手紧缺,急抽调地牢人手,心想:“杀一人之罪,不如救十人之恩,这地牢当中,虽尽是奸邪之徒。但如若能多救十人百人,即便叫他们跑了,又当如何?”只留寥寥几人看守,其余人尽皆听她号令,救万民于水火。
以至魔教闯入地牢,如入无人之境,残余虾兵蟹将,见得魔教众徒来势汹汹,逃得逃,散得散,焉敢抵抗。此一局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铁木尔、刘真倾一马当先,杀入深处,见一地牢紧闭,喊道:“扬我魔威。”地牢内回道:“其焰熊熊。”
铁木尔一喜,问道:“可识风天侯?”地牢内回道:“乃小女义父。”铁木尔即刻确定身份,但见此地牢甚是严密,乃黑色铁石堆砌,无一处缝隙,无门无窗。
铁木尔擎起怪棒,朝墙上砸了三砸。“砰砰砰”三道闷响。见墙面凹陷小坑,不住骂道:“奶奶的,这墙好生结实。”脾性上来,抡起怪棒,分开朝黑墙砸去。
只见碎石四溅。铁木尔一击更重一击,怪棒末端,更蓄起浓浓乌光。此为“环铁棒法”,仅不过两层的粗鄙武技。但窍元强者使将出来,气势、韵味便是不同,且更有玄异显露。
如此狂砸片刻,铁木尔道:“白皮鬼,换你来。”后退半步,保留体力。白皮鬼道:“来便来!”取出两个大黑铁套,套在手中,用力一圈砸在墙上。
只听“咚”一震响,一区域墙壁化做齑粉飘落。白皮鬼提一口气,眼中凶光大盛,他身高一丈,宛若小巨人,一双铁拳,足有寻常人头颅般大小,这一通拳砸之下,气势尤胜过铁木尔。
便见黑石墙壁,已凹陷半丈之深,白皮鬼拳势不减,反而更甚。一拳而下,便再深入四寸。黑墙已被凿去大半。白皮鬼后退一步:“刘真倾,换你来了!”
如此交替,待魔星老大上场,用大刀劈凿片刻,漆黑石墙被硬生生破开个大洞。刘真倾道:“爬出来罢,都是魔教弟兄。”洞内道:“多谢弟兄搭救,我们这便出来。”便见一女子爬出洞穴,露出容貌。
此女生得貌美,却面容憔悴苍白,显然被押入地牢,漆黑无光,精神大受折磨。此为天女九舞中的“水仙女”。她看清来人,回首道:“姐妹们,确是魔道众兄弟,速速出来罢,莫让弟兄等得久了。”
众魔徒哑然失笑,齐齐想道:“小娘子是提防我们呢。”其时魔教四散,难成大气,鱼龙混杂。互相坑害亦不在少数。
水仙女乃千花宗弟子,千花宗乃风天侯创立,勉强可算魔教。但风天侯时常嘱托,千花宗虽为魔教,但他日行走江湖,需得提防魔教中人。
水仙女有此举动,自然不难理解。此时见诸人神情,心下歉然:“真对不住,小女愧疚。”铁木尔道:“婆婆妈妈,先出去再说。”
九女陆续出来,冯红衣乃是‘妙天女’,遭此大难,心绪反而更定。摇天女问道:“诸位,可是奉行义父之名,前来搭救我等?”说及此事,脸上难掩羞愧:“都怪我疏忽大意,以至让姐妹平遭此难。”
铁木尔笑道:“确是风天侯集结我等老将,作乱救你。但真正指挥我等老将者,却另有其人。”提起林尘,心下已五体投地,更暗暗自豪。
九女齐道:“乃是何人?可否引荐一二,好叫小女子谢过报恩?”白皮鬼道:“自然!这便带你们去。”
一行人径出地牢,浩浩荡荡行至街中。九女忽嗅火气,朝远处看去,均是一惊,见得火光尘片冲天,黑烟蓄而不散,真可谓好一幅骇人绝景。
九女齐道:“这厢动静,莫非是为救我等闹出?如此这般,不免动静太大。义父叫我等联手杀郡守,是因其沟通外敌,行事为义父所不耻。但如若为救我等,因而火烧大城,罪孽实不比那郡守小。”九女自认为魔教。但此刻方才看到魔教作风,不禁心头复杂难明。
铁木尔道:“走快些,林上使可得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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