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咱们这位弘农王妃开始放权了?”蔡琰有些玩味的问起来:“那她是什么意思,要全力去支持天子,还是打算暂时收敛锋芒,等到时机给天子捅一刀子呢?”
李桓有些口渴,喝一口案桌上的茶,沉思了半刻,才开口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弘农王妃的心思有些沉啊,她是保皇党的没错,可她可不是迂腐的人,她好像在等着天子犯错一样。”
“天子犯错?”
蔡琰一下子惊醒过来了:“好手段!”
她疑惑的问:“她就这么确定,天子一定会犯错吗?”
“这都不用确定了!”
李桓冷笑:“就他的心性来说,肯定会犯错的,说到底,他十几岁而已,毫无治国经验,又见识了太多阴谋诡计,心里面偏激不偏激不说,做事情是不能够沉下心的,只要他想要做事情,想要掌权,就肯定会犯错……”
“如果你是天子呢?”蔡琰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这么忌讳的词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李桓身边越久,她越是感受到李桓对皇权的一种蔑视,不是反,而是从来就没有在意过皇权一样。
“如果是我……”
李桓笑了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做,其实皇帝就是一个裁判,只要不要亲自下场比赛,保住这个名头,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什么都不做,他已经死了!”蔡琰却摇头。
“不会!”
李桓平静的说道:“没有人愿意杀一个傀儡的,少帝会死,因为他想要逆风翻盘,自然就要付出代价,实力不够的时候,要学会苟着生存,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只是他们很多人都不懂这个道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