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了又如何?”
李桓问。
“自然是留下他们!”
“他们兵力最少超过三万,你有信心吗?”李桓冷笑:“真以为自己麾下兵卒能以一敌十啊,我们守城,才依靠城高墙厚,挡住了他们南下,但是在野外遭遇,必败无疑!”
牛辅咬着牙齿,不爽,却也不能反驳,奇袭却遭遇陷阱,吃了大亏的事情,他现在还记得。
东州军或许不如他们神武军的战斗力强盛。
但是兵力太过于悬殊了。
“为何南郑还没有兵力南下会合我们?”牛辅问。
“李傕将军拿下了南郑,让马超的武昭营南下会合我们了,按道理已经到了,但是估计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我们也顾不上了!”李桓沉声的说道。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
牛辅不甘心。
“那也未必!”李桓冷笑:“他张任能算计某,某也能算计他们,很多时候,他们的战略目的过于明显,防守和进攻,就可以灵活,可也给我们灵活的应对!”
他站起来,看着行军图详细的地形图显露,又看看沙盘上的地形,道:“不管他张任想要做什么,他的目的都只有一个,渡河南下,剑阁是他南下的唯一通道,他们可以用障眼法,可以戏耍我们,但是他们掩盖不了自己的意图!”
“你要渡河?”
牛辅有些瞪大眼睛。
在钙水南岸,和钙水北岸,那可不一样。
他们主力,都在北岸这边。
益州军一直在南渡,就是渡过的钙水,就等于进入了他们的兵力覆盖范围,就等于脱离危险了,可他们进入钙水南岸,那就容易被他们围剿了。
“敢不敢走一趟?”李桓看着牛辅,问。
“你敢我就敢!”牛辅冷笑。
如果李桓敢亲自走一趟,他牛辅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咱们就闯一闯,看能不能捡回一个便宜!”李桓大笑。
“咱别把命丢在了南岸,就不错了!”
“传令,各部休整半个时辰,胡安,你率领一个部曲守住钙阳城,某和牛辅张绣,率领五千精锐,渡河南下!”
“主公,南渡之事,是不是斟酌一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南岸太危险了,我们主力没办法南渡,孤军南下,遭遇围剿,恐怕……”
“没什么怕的!”李桓冷笑:“我西凉儿郎,哪怕当了太师,大将军,也要有身先士卒之勇,否则,如何能服众,你立刻去安排,记住,守住钙阳,万事大吉,守不住,你掉脑袋!”
“诺!”
胡安没办法了,只能领命。
他很快把各个部曲给集结起来了。
亲卫营和武威营,加起来有上万将卒,大战折损不少,如今能调动的主力,在七八千左右,但是战斗力绝对是凶悍的。
“儿郎们,东州军跑了,耍了我们一次之后,就跑了,这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此仇不报,本将军何意班师回朝!”李桓登台怒吼一声,说道:“今日,我们渡河南下,死战一场,不留下这东州主力,咱们就是懦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