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更愿意教无忧自力更生。”
因我这句话无垠像无铃一样闹起了脾气,背过身去闷声说:“你说过要养我的,现在却又反悔!”
我哭笑不得,靠在他肩头说:“好好好,我画就是了,都怪我年少轻狂,早知道你还带着无穷无尽的拖油瓶,我是断不会口出狂言了。”
无垠转了回来,嘴角噙着笑意:“你也别委屈,我可不是把你当苦力,咱俩这关系,我的儿女也算是你的儿女,为了妻儿挣钱不是天经地义么?”
不禁想到了陈静,我惊出一身冷汗,抢了她夫君我就天天心惊胆战的,哪里还敢抢她的子孙?
无垠意犹未尽,赖着不走,执意要留在我这里过夜。别馆里人多口杂,传回京师陈静耳朵里,我和他都没好果子吃,饶是我对他动之以夫妻相濡以沫之情,晓之以官员之间当避嫌之理,他终于不再任性,妥协到用过晚膳就离开。
往日里三个女人就常以饭桌为戏台,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上演着一幕幕精彩的勾心斗角的大戏。我以为今日有无垠在,她们会收敛些,没想到这场戏里又多了一个名为“无垠”的角色。
无铃夹给我一块鸡肉开场:“鸭肉虽肥,却是皮糙肉厚,口感不好,哪有鸡肉细嫩可口,夫君您说是吧?”
我没有多想,直言“是”,桌下无垠一脚碾上我的脚面,刚入口的鸡肉随着我的痛呼掉了出去。
风萧萧也不甘落后,给我舀了一盅甲鱼汤:“鸡鸭什么的阿七想必早就吃腻了,我看你呀最近偏爱甲鱼。”
我:“……”
无铃瞟了眼风萧萧说:“江湖人真是见识粗鄙,你不知道此时翼王殿下比夫君更需要甲鱼吗?甲鱼颈可是治疗脱肛的良药!”
除了无忧听不懂外,其余人面对一桌佳肴皆难以下咽,一直异常安静的无垛更是跑了出去呕吐不止。
被无铃点名道姓地挑衅,无垠也不是个闷葫芦,故意语重心长地说:“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阿七啊,你这正妃之位悬得忒久了,才会让些猴子上蹿下跳,回了京还是快些让父皇给你选个正妃吧!”
见我没有表态,无铃摔下筷子咬着银牙愤然离席,风萧萧将筷子掷出,恰好插在我发髻之上,暗示我若敢答应下次就插在我脑袋之中后,怒冲冲地走了。无忧颇有教养地放下碗筷,擦了嘴,少年老成地嘀咕着“风流没有好日子过”也离开了。
而无垛恰好吐得差不多了准备回来重新开吃,她近来胃口增大了许多,本来都没怎么动的一桌子菜都被她一人吃光了,而她越吃无垠的脸色越黑。
我看着好笑,打趣道:“无垛又没吃你家饭,你这么心疼干什么?”
无垠看着还在大快朵颐的无垛,煞有介事地用手挡住嘴,生怕声音漏给了无垛,对我耳语说:“二妹不会是有了身孕吧?我媳妇有孕时就是吃了吐吐了吃……”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无垠的话,无垛又跑出去吐了。
无垠看着无垛的背影忧心忡忡:“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也知道二妹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岂能有孩子?”
“我们是夫妻,为何不能要孩子?”
我唯一担心的是无垛如果有孕我要如何向无忧交待,毕竟我和她说过我要给她全心全意的爱,不知道我和无垛的关系她能否理解。
无垠和我想的显然不是一件事:“日后你的身份若公开,你和二妹的孩子怎么解释?兄妹产子还是公然宣称你被带了绿帽子?哪一种说法都对你有害无益。”
我不以为然道:“相信皇上,他为了皇家颜面会好好隐瞒我的身份的。”
若乐无栖身世曝光,引出的可是皇家两代兄妹生子和兄妹成亲一系列违逆人伦的丑闻。
我接着说:“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要皇上先承认兄妹生子的丑闻,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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