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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戴罪的程序,康宁觉得麻烦透顶,方汶倒是觉得还好,比主人的日常管控可是轻松多了。
李晨被押走后,康宁有些犹豫的看向方汶:汶大人您怎么办?跟我走?您倒抬个头看看我啊!
沈归海刚在终端上回了条消息,抬头看向康宁:“去把戒具拿过来,就在这上吧。”
“是。”康宁答完,小心的问道:“重量您看......?”
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觉得,自己需要带多少公斤的?”
方汶无语,主人问他,就是不想往轻了弄,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主人,7公斤和15公斤的,行吗?”
沈归海点了点头:“听汶大人的。”
“.....是。”康宁头疼,汶大人戴个罪,八成要折腾死侍卫。
等康宁下去安排,屋里就剩沈归海,方汶和管家了。
沈归海这才看向方汶:“你还给那个小翼留过照片?”
“没留过的,主人。”方汶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小翼什么时候拍的照片,还留到现在,更没想到他会那么说......”
沈归海没好气道:“你说你一个内宅私奴,平时不可能公开露面吧?小翼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他怎么得到的照片?又怎么把你当成暗恋对象的?汶大人,这故事怎么编?!”
方汶道:“就说......我是小翼在福利院的暗中资助人?”
沈归海:“刚刚你可是说不认识这个小翼。”
方汶:“那,小翼是我去福利院做义工时认识的?这么久了,忘了也正常。”
沈归海:“义工?做义工你不带面具?惩戒所的人谁跟着去的?整个福利院,只有小翼一个孩子见到你?”
方汶:“......要不,小翼就是我在大马路上碰到了路人甲?”
沈归海:“汶大人,私奴可以随便出主宅吗?”
“就说我和您闹别扭了,”方汶道:“偷跑出去的。”
沈归海:“.....”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狠狠心,说小翼是您私生子?”
管家眼皮一抖:“汶大人,岁数不对吧?”
方汶:“......”
沈归海冷笑的看着方汶道:“汶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不敢说?”
…....
方汶咬了咬嘴唇:“主人,您还记得丁鼎鼎吗?”
他爸那个私奴?沈归海皱眉:“不是死了?”
“可以说,小翼是丁鼎鼎的弟弟。”方汶道:“反正小翼的名字也是假的,姓也可以是假的。”
管家:汶大人,安排一个假身份,好多工作量啊.......
“主人,”方汶道:“丁鼎鼎死的时间,和小翼去福利院的时间差不多。”他顿了顿道:“丁鼎鼎是孤儿,小翼也是孤儿。只要资料做好了,没人查得出来什么。”
沈归海看着方汶:“你想说,丁鼎鼎是你害死的?所以你因为愧疚,偷偷去照顾了他的弟弟?”
方汶:“丁鼎鼎没有家族背景,就算我担了这个罪名,也没人找我算账,您也不用平衡家族的关系。”
沈归海冷笑:“汶大人,你若担个害死老家主私奴的罪名,还能做我的私奴吗?”
方汶微笑:“那不正好做床奴了?”
沈归海:“你找死吧?”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小翼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去查的!”
沈归海冷笑:“就算查了其实也没什么的,不就是让人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我反正也没什么好名声。”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沈家还是有不少传统的家族的,老百姓也对主家的事情没那么了解。名不正则言不顺,沈家好不容易有如今的景况,若是因为这么点事让沈家再乱起来,我们不是照样过不好?”
沈归海冷着脸道:“反正你说的法子不行。”
方汶少有的梗了梗脖子:“让人查也不行!”老家主已经让主人心理出了这么多问题了,他怎么还能让主人再活在噬父之名的阴影下?!
沈归海愣了愣,瞪眼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这是在反对我的意见?”
方汶缩了缩脖子:“没,我就是提个建议,主人。”
沈归海冷哼一声,看向管家,没好气道:“你就一个主意都没有?”
管家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说道:“主子,其实没必要这么杯弓蛇影,也没必要这么心虚的。小翼也不一定是汶大人认识的,您有一阵子不是经常出去?有没有可以编的故事?”
沈归海看向管家:“对啊,这倒是个思路,方汶那会跟着我出去不用走惩戒所,也不怎么戴面具,有方汶照片,也不奇怪。”
方汶也觉得豁然开朗:“对啊,反正主人那阵子很是荒唐,认识的人多,忘掉几个也是正常的。”
沈归海:“汶大人?”
方汶低头
', ' ')(':“对不起主人,一时高兴......”
管家道:“主子您其实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看小翼,这孩子,还是得嘱咐一下。”
沈归海摇了摇头:“答应过小羽,永远不让小翼和主家有任何关系,我就不去打扰那孩子了。但确实是需要嘱咐一下......你安排个合适的身份去一趟,我和方汶就不插手了。”
管家:“是。”
沈归海说完,突然不快的看向管家:“有主意你不早说?”
管家:“......这么简单的方案,我怕说出来让主子笑话。”
沈归海:.....这是骂他笨蛋吧?
方汶:管家你胆子好大啊......
管家转向方汶:“那就请汶大人做些调查资料给我“泄露”出去吧?”
方汶一愣:”要我做?”
管家:“那会儿的事我不熟,做不了这些资料。只能汶大人来。”
事情已经很多了,方汶实在不想做这些文字工作:“管家大人,我戴罪呢。不如我把故事编好,你来做资料吧?”
管家:“汶大人,戴罪期间,您怎么给我讲故事?”
方汶:“戴罪期间,我怎么编资料?”
管家:“汶大人您可以在主子的监管下编资料。”
方汶:“那我也可以在主人的监管下给你讲故事啊。”
管家摇头:“汶大人您和主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打扰了。”
沈归海:”......”
大方向定了,方汶还要去查一些时间资料才能把谎话编圆。不大一会,康宁也带着戒具回来了。
能被判戴罪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普通的人,要不放回家,要不关押起来,哪有资格戴罪。也正因为能戴罪的都是重要人物,所以戴罪期间便很是复杂。既要确保戴罪之人不能逃跑,不能有机会脱罪,又要确保戴罪之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十几年前,戴罪的人只需要佩戴电子脚镣,在侍卫的看守下进行日常工作和生活。
电子脚镣是戴在双脚脚腕上的电子锁,外表看起来就像是皮质的护腕,但内里布有电击片及信号发射器。
和电子脚镣配套的是控制腰带,由侍卫像皮带一样系在腰上。戴着电子脚镣的人一旦离开控制腰带方圆10米,就会发出警告信号,侍卫处及相应的监控终端都会收到信号。如果超过15米,就会发出强烈的电击,而如果超过20米,电压可致人昏厥。
其实这套装置很适合戴罪期间佩戴,电子脚镣可以掩藏在裤腿里,基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看守的侍卫也可以解释成护卫,即保全了戴罪之人的面子,侍卫也省心。
如果不是那年出了事,康宁大概也不会对戴罪感到这么发愁。
那年,戴罪的人是个很温和的男人,一直很配合,即使是戴罪期间,也是住在家里,没两天就和看守他的侍卫混的挺熟。可谁也没想到,那个男人却趁侍卫洗澡的时候,把水温调高,在侍卫猝不及防躲避喷淋的时候,却一擀面杖打在侍卫小腿上。侍卫直接就摔倒在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做的钉板上,最长的一根钉子,直接从眼睛刺入,又从后脑穿出。
腰带和电子锁都是不可能随便解开的,但那人把侍卫杀了之后,愣是用水果刀一点一点将侍卫的切成了两半,拿了腰带直接跑了。等监控的人发现那人的活动范围有些奇怪后,再去找,只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被拆卸下来的电子脚镣和腰带。
从那以后,所有侍卫都对戴罪的人心存警惕,电子脚镣也改为了手脚上的电子重镣,钥匙由单独的人保管,只要离开关押的囚室,就有两名侍卫24小时紧跟着。重镣太磨脚,一般都会戴护踝,所以电击也就取消了,只是电子信号还是会传回侍卫处及相应的监控终端,一旦离开报备的活动范围,就会进行抓捕。
让康宁觉得麻烦的,主要是对工作的监管。戴罪期间,处理工作只能使用侍卫处提供的带监管的电脑,并实行早请,晚报,中请示的制度。每天早上,将人从关押处请出来,在头一天安排好的活动范围内活动;晚上将人关回去之前,要对事先安排好的监管人汇报一天的事情及确定第二天的活动范围和内容,没问题才能押回关押处。中间任何特殊情况,都要单独请示。
不过,自从加了重镣之后,因为太吸引眼球,戴罪的人基本也不会申请要离开看押的地方了,凡是申请的,都会被看做有要逃跑或脱罪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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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把重镣往地上一放,方汶眉头便跳了跳,手镣7公斤,脚镣15公斤,相当于身上拖了两大袋面粉。好像是要重了......
“汶大人,我给您戴下戒具?”康宁先是拖了脚镣过来,不由感慨,就这脚镣,他戴上都走不远。
“谢谢。”方汶没动:“康大人你就这么戴
', ' ')('吧。”主人也不发话,他不敢坐下,还是跪着保险点。
康宁无奈,又拖着脚镣到方汶身后,先是帮他缠了护踝,这才把脚镣扣上,锁死。
然后又走到他身前,缠好护腕后,把手镣也上好,锁死。
方汶抬手试了试,是真沉,他记得侍卫处那边备的最沉的重镣,有50公斤的吧?真不知道当年那事把侍卫处的人恨成什么样。
“主子,”康宁站起来,躬身道:“羁押处您看是否放在惩戒所的禁闭室?”
沈归海一直在看终端,此时抬了眼,看了看方汶手脚上的镣子,说道:“关审讯室吧。”
康宁一愣:“主子,汶大人是私奴啊,怎么能关我们这?”
“你们那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就是.....”
沈归海直接打断康宁的话:“没什么不妥,就这么定了。”惩戒所有那个裴11,方汶戴着镣子不能关那边。
康宁郁闷的看向汶大人,这活,估计他那帮手下没人愿意接。方汶感觉到康宁的目光,便笑了笑:“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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