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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5,对不起......”许晴明的手穿过地牢的栏杆拉住程5,明天他就要被刺字了,他不在意成为妓奴,可他却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程5。
尽管他们两人谁也没挑明了说什么,但这种不需要明说便能互相明白的心意,却更加的珍贵和让人不舍。
妓奴楼是专给主宅奴才们泄欲的地方,有自愿的,也有犯错的奴才。自愿的妓奴可以挑客人,有钱拿,也可以在合同终止的时候离开。但像他们这种犯错被贬去的,那就只有到死那一天才能离开了吧.....
“程砚”程5没有回应许晴明的歉意,只是突然道:“这是我的名字。你记住了。”
许7一震,却突然别开眼,不愿程5看到他的泪意。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告诉他名字,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他只希望程5能把他彻底忘了的!
可是.......真好,程砚,他一定会把这个名字藏在心底,记一辈子。
“你呢?”程5也抓住许7的手:“你的名字是什么?”
“没必要了,”许7微笑:“我的名字,你不用记住。就连许7,你都忘了吧。”
程5瞪着许7,一字字道:“名,字!”
许晴明看着程5坚定的目光,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早该知道的,这个人虽然心软可却同样的坚韧,他不该让程5喜欢他的,他不该放任两人之间产生感情,他该在发现端倪的时候,就冰冷的拒绝这人所有的关心,他不该贪恋程5给他的温柔!
“程5…..”许7想把手缩回来,却发现程5攥的那么紧!他听到程5倔强的再一次问他:“名字!”
…...许晴明看着交握在一起的两双手,感到那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的心真的硬不起来,终是无法拒绝这个人的温暖。他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声道:“晴明,我叫许晴明。”
“晴明,好名字,我记住了!”
许晴明死命咬着牙,藏着心底的酸涩,强迫自己用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了程5,放开我吧,也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可以去妓奴楼找我。”
程5今天意外的执着,他根本不管许晴明说什么,他只是看着许晴明,说道:“晴明,我知道你是为了汶大人,汶大人也知道。”
“程5,你可千万不要去找汶大人。”许晴明有点着急:“我,我挺想去妓奴楼的,你不要让任何人救我!”
“晴明!”
“陆庆一直在威胁我,我没有办法。这是唯一摆脱陆庆的办法了。”许晴明下意识的抓住程5的手腕,这些话,他本不想说的,可是,他绝不能再连累任何人:“在我听到了叶亮和陆庆的对话时,我就想好了。我一直在等着叶亮诬告汶大人,再站出来认罪。”许晴明自嘲的一笑,有些艰涩的说:“程5,我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我是个有心机的人,我卑贱又阴暗,利用汶大人,又贪图你的温暖,我根本不值得你的同情,更不值得你记在心里。”
程5张大眼,确实有些意外,但是........他沉默良久,却摇了摇头:“晴明,你不该这么说你自己。你要摆脱陆庆,也是因为你不想伤害别人。你虽然不该利用汶大人,但我能理解你。”程5顿了顿道:“我会去看你的。晴明,无论生活如何,你都不要放弃自己!”他亲吻了许晴明的手心:“因为我不会放弃你。”
许晴明深吸一口气:“程5,我们从未真正开始,你不要这样。而且,我....我是要去做妓奴的.......”
“那有什么关系?”程5捧了许晴明的脸,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喜欢你,和你的身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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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觉得很累,累了就觉得困,可肌肉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开始酸痛,他刚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被疼痛强行叫醒,可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收缩和放松肌肉,偶尔不顾疼痛,用尽全力的收一收双腿,或者向后弓一弓身体,放任关节和肌肉被极限拉扯。就算毫无用处,可却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总要挣扎着做点什么,否则,便真的太难熬了。
沈归海拿着浴巾和葡萄糖水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奴隶深深的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吊在空中,尿液一滴滴滚在大腿上,还没流到脚尖就干了。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按动遥控,让链子慢慢降下。这种高强度的调教,并非只是偶然一次,方汶很清楚,这次熬过了,随时都会有下一次,可这个奴隶从来都只会配合,从未试着逃开。除了方汶,大概真的没人能受得了他了。
“主,人......”方汶感到脚尖着地,心里知道时间大概是到了,可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感到主人的手坚实有力的扶着他,让他慢慢躺到地上。
啊,主人还提前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浴巾。
“歇会吧。”沈归海把方汶身上的束缚都解下来,便坐到奴隶身边,两手搓了精油,帮他按摩手脚的肌肉
', ' ')('。
方汶有点哼哼唧唧:“主人,肩膀疼。”
沈归海“嗯”了一声:“我知道,坚持一下,得慢慢揉。这两天胳膊都别拿重物。”
“嗯。”方汶觉得困,但主人这么揉着,他也睡不着,便闭着眼,喃喃道:“主人,”
沈归海:“什么?”
方汶:“我喜欢您。”
沈归海:“我知道。”
方汶:“我想天天睡您床脚。”
“......我知道。”看着奴隶手手脚脚都动不了的样子,沈归海有点心软道:“你要想,也可以多睡睡床。”
方汶笑了笑:“不用了,睡多了,该不是您喜欢的奴隶了。”
沈归海:“......”
方汶:“主人,我还想天天跟您在一起。”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道:“哪怕天天管控都行,其实管控也挺好,24小时和您在一起,幸福死了。”
沈归海:“......这么多话,你不累吗?”
方汶睁了睁眼:“累啊,可我有点睡不着。”
“可能累过劲了,”沈归海道:“慢慢来,我陪你聊会就睡着了。”
“我也觉得是,”方汶道:“主人,您现在好点了吗?”
“我没事。”
“您别骗我了,”方汶呵呵笑道:“您心里不踏实的时候,就特别可爱。”
沈归海:“......翻过去,按摩后背。”
“好。”方汶被翻了身,侧脸趴在浴巾上,感到主人的手很热,便扭了一下屁股:“主人,用用奴隶吧?”
沈归海手下动作顿了顿:“......汶大人,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让我上你?”
方汶呵呵一笑:“嗯,您一插进来,我就夹紧了,不让您跑。”
沈归海:“......”这是开始说梦话了吧?
浑身的肌肉都被主人按了一遍,方汶感到自己逐渐被困意淹没,他动了动手指,想去抓主人的裤子,可似乎胳膊还是不怎么能动,只能挣扎出一丝清明道:“主人,今儿您别让我一个人待着。刚关完,我有点怕睡醒了会找不到您。”
沈归海慢慢帮方汶揉捏着腰部僵硬的肌肉:“放心,我一直陪着你。”就是这种感觉,每次关完,方汶都会特别的粘他,他喜欢方汶粘着他,喜欢方汶表现出这种离不开他的情绪,为了得到这样的方汶,他会变得很残忍。做他的奴隶,真的不容易。
“主人,”方汶都快睡着了,却突然撑开一份意识:“我喜欢让您这样调教的。”
沈归海:“......”
“真的。”方汶觉得,这话一定要说清楚,否则主人估计又要自己跟自己较劲了:“我喜欢意识到自己有多离不开您,这让我心里特别踏实,特别幸福。”
沈归海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困了就睡一会吧,别这么操心了。“
“嗯。”方汶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道:“要能拿个链子和您锁一块就好了。”
沈归海:“......”
方汶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再睁眼,自己已经是在起居楼主卧的床上了。他身边空荡荡的,这让他心里一紧,但下一刻,他便注意到了另外半边床还留有温度,主人好像是刚刚离开不久的样子。
是因为主人离开了,所以他就醒了吧?
身上还酸痛着,他坐起来,便听到了链子声,是脖子上戴了项圈,拴着一根好长好长的链子。他愣了愣,目光顺着链子一直看到了卫生间,也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意识到主人只是去上厕所,他一下就安心了。
可是这链子......方汶心咚咚一跳,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说想拿个链子把主人和他锁一块..........主人不会当真了吧?
啊呀妈呀,他就是表达一个心情,主人要真的锁了,那事后肯定要治他一个逾越的罪名啊!主人不会这么.....sha吧?
轰,哗哗哗,冲厕所的声音,洗手的声音,链子的声音,还有方汶紧张的心跳声。
沈归海一出卫生间就看到方汶坐在床上盯着他,便挑了挑眉:“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主人。”方汶目光飞快的滑过主人两个手腕,脚腕,没看到链子,愣了一下之后,便看到主人从腰畔的挂钩上,把链子摘下来。
“锁一起是不可能的,”沈归海好笑的看着方汶那副紧紧张张的小样,“但我可以牵着你,一直都牵着。”
……方汶呼吸顿了顿,主人这么说,让他心里好踏实。他不等主人走回来,就抢先下了地,跪到主人身前,抬头仰望着沈归海:“主人,我什么时候,才能给您同样的踏实和心安啊。”
沈归海怔了怔,蹲下来,和奴隶对视片刻,柔声道:“你这么一跪,优待期可就结束了。”
方汶一愣,随即明白主人指的是每次调教后的放松时间,不由垮了脸:“您
', ' ')('又加规矩。”
沈归海笑了:“也从来没明确有优待期吧?”
方汶:“......”
沈归海笑了笑,亲了亲奴隶的头顶,牵着他坐到沙发上:“这两天,你跟嘉嘉和若谷聊聊。”
“嗯。”
“下周,商家和江家都会开始调动军队了,我得去帮他们引开陆定年的注意。估计,会出两趟门,家里这边,你多留心。”
“我知道了,主人。”方汶不放心道:“您出门去干什么呀?”
“巡视守卫军。”沈归海道:“最近守卫军中那么多流言,我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方汶皱眉:“暗卫和康宁您都带着?”
“暗卫和康宁都会跟着的。”沈归海掐了掐方汶的脸颊:“我可比你注意安全。”
方汶叹了口气:“我也想跟着。”
“说好的,险地不能同时去,万一有危险,另一个人还能救援。”沈归海拉紧方汶脖子上的链子道:“你不许再自己往外跑!”
“不跑的,主人,我知道。”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说道:“陆家还没被逼到一定要造反的份上,不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的,主人。”
“你主人我也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
“主人,”方汶好笑道:“我真的知道,我不会乱跑。真的有事,我还得帮您稳着局面的。”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两眼,这才放松了手里的链子:“知道就好......真的没有危险,你踏踏实实在主宅待着。”
方汶:“......”
沈归海又给方汶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按摩了一遍,陪着他喝了点粥,见方汶的情绪恢复过来了,这才去了办公楼。
方汶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睡了多久,只从疲惫恢复的程度判断,觉得自己至少是睡了十几个小时的。
晚饭后,方汶借着管家送东西的机会,又进了私奴楼,看到两个憔悴了不少的家伙,心里也有点心疼。
“汶大人,”康嘉嘉看到方汶便有些着急:“您怎么又过来了?!不会主人还没消气吧?”
方汶看了看康嘉嘉,笑道:“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挺好。”康嘉嘉不想让方汶着急,强打精神道:“每天都是吃睡玩,我都要长肉了。”
方汶看向张若谷,张若谷也笑道:“我们没事,汶大人。您怎么样?”
方汶没回答张若谷的问题,对在一旁伺候的王7道:“王7,你先下去。”
王7担心的看了张若谷一眼,见张若谷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方汶却还是没急着说话,站起来,带着两人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中说道:“这房间的监听和监控都关了,我们好好聊聊。”
两个人都是一愣,张若谷目光有些躲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
“后悔吗?”方汶看了看两个人,问道:“一个只是想救人,另一个,却是平白担了一半的责任?”
康嘉嘉咬着嘴唇没说话,反倒是张若谷摇了摇头:“不后悔。”
方汶很快的接了一句:“不后悔什么?”
张若谷突然就卡壳了,他不知道汶大人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
方汶笑了笑,又看向康嘉嘉:“怎么不说话?”
“我,”康嘉嘉犹豫了一下,说道:“都是我冲动,害了若谷,也让家里人担心。”
方汶有些意外康嘉嘉还在反省,笑了笑道:“那你喜欢若谷这事,后悔吗?”
康嘉嘉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张若谷却是脸色煞白,惊疑不定的看向方汶,一时也不敢乱说话。
方汶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倒也觉得有趣,康嘉嘉对他是真的毫无防备的心里,张若谷却明显想的更多一些。他靠着房门站着,双手抱胸,悠悠道:“私奴楼的日子,不好过吧?”
“汶大人,”张若谷抢在康嘉嘉开口前说道:“我和嘉嘉,从未做过对不起主人的事情。”
康嘉嘉看了张若谷一眼,对方汶道:“汶大人,我不能再做错事了。”
方汶沉默着看了两人一会,说道:“两个人有感情并非错事,对与错,在于是否伤害到了别人。”他叹了口气:“嘉嘉你能忍着一辈子都和若谷保持着距离?”
“我.......”
方汶看向张若谷:“你也不用掩饰了,你那点心思,我很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嘉嘉没有回应,你也是个克制懂事的,我便也没想着要点破。”
张若谷脸色越发苍白:“汶大人......”
方汶微笑:“你们俩的事,主人若是不点头,我也不会来找你们谈。”
张若谷脸色大变,可又从方汶的话里听出一丝希望。
康嘉嘉也张大嘴:“主人知道?”
方汶好笑道:“就你们那点小心思,连我都看出来了,何况主人了。”
', ' ')('张若谷哆嗦了嘴唇道:“主人,知道多久了?”
“这我就不确定了,但应该看出来有一阵子了。”方汶道:“要不是你们俩整这么一出,主人也不会在这么忙的时候解决你们俩的事。”
“解决?”康嘉嘉脸色突然有点发白,眼泪一滚:“主人要,要怎么解决我们?”
张若谷一愣,解决两个字,确实有些容易让人想多了。他紧张的看向方汶:“汶大人,嘉嘉是康家人,主人他不能不顾康家吧?”
方汶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就不能往好处想?”
两人一愣,方汶叹了口气说道:“主人说,若你们还想做私奴,主人可以既往不咎,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但如果你们选了这条路,以后就再也不要提什么两情相悦,不管多少心思,都好好收起来。”他盯着两个人,郑重道:“失贞是死罪,主人不会再姑息你们的。”
两人互望一眼,都没想到主人还会原谅他们,张若谷眼底有些潮气,康嘉嘉眼泪婆娑着,却敏感的问道:“汶大人,若是不选这条路呢?”
方汶深深的看了康嘉嘉一眼,说道:“想在一起,总是要做些牺牲的。也要看你们的决心了。”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汶大人,您能说清楚一些吗?”
方汶沉默片刻,说道:“私奴楼的日子,你们也过了一个礼拜了。你们若想在一起,就只能待在私奴楼。”起码短时间内,陆家没解决之前,只能如此。
两人互望一眼,康嘉嘉道:“只要待在私奴楼就可以吗?”
方汶微微一笑:“别想的这么轻松,康嘉嘉。这样的日子,一个礼拜,和一辈子,是完全不同的。失宠的私奴,就算有康家护着你,日子也不会好过。”
张若谷不解道:“汶大人,我们待在私奴楼,也,也.....”他有点不好意思说,这里到处是监控和监听,难道还能在私奴楼谈恋爱不成?”
方汶叹了口气道:“若你们真选这条路,那主人就替你们担了恶名。虽然不能让你们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但起码,不会让你们心惊胆战的遮掩太多。”
张若谷咽了口吐沫,道:“汶大人,我不懂。”
“你们俩要一起伺候主人一次,留个档。”方汶看着两个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两个人,叹了口气道:“私奴一起伺候主人其实很正常,只是主人一直疼你们。”
张若谷抿了抿嘴唇,道:“可,汶大人,我还是不懂。”
方汶看了看两人,缓缓道:“主人会让你们两个当着他的面上床。”
康嘉嘉张大眼,张若谷也惊骇的忘了呼吸。
方汶看向脸色彻底苍白的二人,狠心继续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也变相的,说明你们失宠了。你们家里也早晚会听到风声,难堪是肯定的。但因为有了这样的记录,你们平日里就算偶尔疏漏,有些亲昵的举动,也不至于就算失贞。”
“汶大人......”张若谷不住的咽吐沫,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汶叹了口气道:“你们名声不好,但是主人也要担个荒淫无度的恶名。”
康嘉嘉茫然点了点头,是啊,主人名声也不好,啊,这么行?!他急道:“汶大人,我们不能拖累主人!”
“康嘉嘉,”方汶其实还挺累的,站了一会,便也有些站不住了。他尽量长话短说道:“你要明白,你这次犯的错确实很严重,罚你来私奴楼一点不冤。原本不该这时候成全你们两个的,但这也算是一个契机,错过了,主人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也没法向你们家里交代的。”
方汶说完,见两人都不说话,知道这两人心里估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便道:“你们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告诉我。有了第一次,你们以后一起伺候主人,都只是留记录,主人会回避。另外,这个房间的监控不可能一直关着,所以,你们要上床,得提前和我打声招呼。”他打开门:“我先走了,你们也不能在这房间待太久,一个小时后,监控会恢复。抓紧时间商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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