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伊眉头微皱,急忙起身步入场中。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妄图制造舆论,要置牧白于死地,置轩辕学府以不义,她不能再坐视。
“请大家冷静,小女子苏月伊,奉院长之命,不知大家可愿听我一言?”
苏月伊的神音若水,自人心间流淌而过,顿时让场面平静了数分。加之那袭白裙,似是位绝世的仙子临尘,让人不想去造作,打破这份美好。
“学府之内,绝无高低贵贱之分。牧白若是真破了规矩,定不会饶恕。今日他若输去比试,也会按规逐出学府。”
苏月伊先行表态,打消去众人心中的顾虑。她明了一切的缘由,皆起自牧白这帝家的身份。
“今日之事,早在大帝建府之时便已有制度,不信者可去自读规矩,还请大家勿要听信谗言。”
苏月伊微微欠身,同时几缕水波散开,涤荡过人心,让人群彻底平静。
“真是个难缠的女子。”座中一人轻声自语,默默退场。
燃香渐短,牧白依旧没有要前来的迹象。若不是苏月伊依旧立在台中,怕是所有人都要离席了。
时间缓缓流逝,香,就要尽了。
鼓手已经举起了双臂,只待燃尽一刻擂鼓告负。观众席上的众人也是长呼口气,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算是看了场闹剧。
台上桂跋的脸色竟然稍有不满。他痛打牧白的愿望,恐怕难以实现。
燃香尽,人未至,擂鼓锤下。
“轰”
先响起的并非是雄浑鼓声,而是阵轰鸣。只见台上尘沙飞扬,转眼已多出了位翩翩的少年。
鼓声也未响起,被那位巷口的男子在最后一刻握住。
牧白,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苏月伊,她高喊一声“宗武,开始!”而后迅速飘身落回了座位。
“来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废柴,来此地讨打吗?”
讥讽声再度响起,人们脸上的不屑更盛。不过却也都提起了兴致,看帝家后裔被碾压,也算是别有一番乐趣。
“缩头乌龟,没想到你今日竟然还敢现身,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桂跋脸上露出坏笑,说着捏了捏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
牧白未发一言。他的脸上挂着几许病色,尽显憔悴。一个时辰以前,他被刚好路过巷口的秦风救下,但也只是急匆匆的包扎一番便赶了过来。
此时,牧白只想尽快解决了对方,回到屋宅潜心修养。
“认输吧,我有急事。”他对着桂跋扬了扬手,顿时引起了一片笑声。
“你这废柴,找死!”牧白随意的神情彻底激怒了他。被这等人藐视,让他无法容忍。
道道元力涌现,裹住桂跋的拳头。他踏着虎步,纵身朝向牧白扑来。
这一拳下去,足足有百斤之力,他自信能让牧白躺在床上数月。
对方攻势袭来,牧白竟不闪不躲,反而踏着步子迎了上去,要与桂跋硬碰。
见此情景,桂跋心中的怒意更盛,旋即手上的力道加重,寸缕元力飞旋。
他的心中掠过狂喜,面目狰狞一笑。
“废柴,我桂跋乃是修士,岂是你这等凡俗废人可以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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