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返回警局路途上,马鞭草专注开车,没像欧yAn明和曹姻睡到打呼,他仅是望着前景沉思。
假扮楚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难得迫切想知道这麽一个人,不管是对方说话的声调,还是香气,譬如一条引线,想要解开蜡封在脑海深处的回忆。
——「我叫……因为每个人看见我,就像看见毒物。」
——「我叫马鞭草,没其他原因。」
——「你家人是教徒吗?」
——「为何那样问?」
——「大概是你名如其人,有种神圣的感觉。」
——「你想多了。」
——「毒物和圣草,真是神奇的搭配。」
马鞭草记忆深处的少年很热情,年纪似乎b他还小,在那段时间两人的关系非常好,好到他认为就算在此处失去X命也无妨。
毒物和圣草——他想起过去少年和他说的话,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一番,没注意自己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曹姻刚睡醒,昏昏沉沉,抬头睥见他略飞扬的嘴角,「有什麽我们不知道的喜事吗?」
「你想多了。」他以余光扫视他的表情,他跟平常没两样,他不明白她说的那句话。
「我还以为你在夜店跟谁看对眼。」她无趣地低头滑手机。
「睡你的觉」马鞭草眼球上翻,不愿多回答她任何一句话。
***
由於案件的关系,日不落夜店难得歇业,严若霜赶走在店内赖着不走的小姐们。他好不容易恢复一个人的平静,cH0U菸缓解焦虑的情绪,他坐在柜台望向门外站岗的警察,他悄然拿出一台平板,戒备四周谨慎使用,这项物品放在他家躲过警方的搜查,监视器的影片多半藏在资料夹备份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咬着指甲、抖脚,滑动指头来回放影片,那些烦躁的动作和响亮的心跳不断增加他的担忧,咚咚咚——任何风吹草动,他会起身,查看背後是否有人,留意外头的警察是否察觉他的异状。
严若霜每播放一次影片,倒转每一次凶手犯罪的证据,那个人的身形、狡猾的嘴脸令人过目难忘,对方恣意嘲笑那些在讨论朱猪Si因的人有多愚蠢,还能从容地离开现场。那个人甚至指向监视器,威胁他记得删除影片。
影片里的凶手双眼没有灵魂,就像地狱派来的魔鬼,能唤醒一个人的慾望,b人犯罪。
严若霜会处理这些影片,另有其他原因,他切到厨房的镜头,送餐服务生能故意在朱猪的碗内放进过敏物,或许连朱猪喝的酒,里面也可能渗入无味无sE的药剂。这些手法,严若霜曾看过道上使用,要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Si亡并不难,重点是不留下犯罪的痕迹,才是最难屏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显然,凶手想藏匿那些犯罪的痕迹。严若霜一想到那些影片,本来紧绷的情绪一下子舒展开来。他同样混过江湖,何必怕一个菜鸟凶手!他翘起二郎腿,打算来看之前录刑警和楚楚在包厢鬼混的情事,他盘算这支影片能为他换取多少资源。
严若霜没留意一个针头忽然往他的颈部刺去。接着那台平板消失,不利凶手的资料遭人夺走,徒留他那条不值钱的X命。
隔天,严若霜从桌面醒来,原本的笔电和相关磁碟再也找不到,剩一张A4纸以拼贴方式撷取重要文字,写道:「愚者自食恶果。」
严若霜立刻撕碎那张纸,惶恐坐在原处不敢轻举妄动。他想,这条命仍健在,无非是一个奖励,毕竟他帮凶手事後混淆警方,让朱猪的Si变得更曲折离奇。
严若霜认为自己帮了很多忙,凶手还那样对他,实在不可饶恕。他本来对凶手有些畏惧,事到如今,为了面子,他连命也可不要。
一个礼拜後,某日晚上十点多,严若霜接待前来问话的刑警,他独自留守柜台,双颊凹陷,眼圈加深不少,着急询问道:「警察什麽时候会揪出凶手,恢复我们的营业权?这几天配合调查够了吧!」
马鞭草掏出一份资料,回覆:「这是初步解剖的结果,Si因不只有毒品注S,还有……」
「什麽?」严若霜接过对方手中的报告资料,戴起老花眼镜,仔细一看,发现朱猪是「食物过敏而噎Si」。他恢复得意的笑容,「这不关我的事吧?是他自己吃到过敏源。」
「我没说完。」
「你还要说啥?我只想尽快点恢复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