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惊诧的望向我,过了好一阵子才咽了口唾沫问答:“这下咱可怎么办?”
花慕灵此时也从二层平台跑了下来,一脸焦急的看着我,张了张嘴想说一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那只龙象黄金鼠在花慕灵的肩头,一会儿从左边窜到右边,一会儿又从右边溜回左边,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我看着那只龙象黄金鼠,又看了看急的满眼通红的花慕灵和熊明,说道:“放心吧!好歹小爷我这倒斗摸金的手艺也是家传的,这点风水五行的东西还难不倒我。”
熊明听我说的这般有信心,长出了一口气,在一旁嚷道:“这他妈还像是你小子说的话。不过,你丫儿可悠着点,别到时候……”
熊明后面说的是什么我就完全听不见了,只知道他在我身后不算远的地方嚷嚷个不停。
而此时我脑子里面一直在盘算着脚下那几乎每一秒钟都在变化的九宫图。
冷汗,沿着我的额角一点点的滑落。
我嘴上虽然说的信心十足,但那是给熊明和花慕灵他们俩人听的。
实际上,别说是破什么九宫引火那甲具,就连下地倒斗,小爷我这辈子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的事儿。
我站在原地稳了稳心神,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起爷爷在我小时候交过我的一些风水知识。
我想着想着,嘴里开始情不自禁的念叨起来:“这九宫引火那甲具分离中外三圈,代表着天地人三合。五行风水中讲究的是天官上元赐福,地官中元赦罪,人官下元解厄……”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手里的那枚凤鸾珠,却无意间发现它竟然在亮了几分。
凤鸾珠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不由得十分诧异。
我将凤鸾珠左右前后的动了动,意外的发现,在某一个特定的角度时,凤鸾珠就会突然变亮,好像一个最老式的电灯泡一样,散发着明黄色炙热的光。
我惊奇的看着手中一点点变亮的凤鸾珠,又看了看脚下的宫盘我心头猛然就是一动,随即一个念头窜进了脑袋里。
我心想道:“难道这凤鸾珠是指路的gps不成?有了它,在配合宫位的口诀说不定就可以破解这号称变化万千的九宫引火那甲具。”
想到这里,我兴奋的将那枚凤鸾珠托在手心之中,高高举起,调整了几次位置之后,待那枚凤鸾珠的亮度达到最高的时候,我陡然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上元甲子一宫看……”
我一边默念着口诀,一边缓缓的向前迈出第二步和第三步。
我走的并不快,不仅不快,反倒是慢的很。
几乎我每迈出一步都要想很久、下很大的决心,生怕自己一步走错,下一秒就被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的暗箭和暗弩给射成了刺猬。
豆大的汗珠沿着我的鼻尖滑落,缓缓的滴在地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好似灌了铅的脚,犹豫了很久,终于又迈下了一步。
可就在我脚刚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突然脚下那块冻的砖发出了“咔嚓”一声,紧接着,整块砖都沉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股股铜棕色的液体猛然从墓室地面的缝隙里面涌了出来。
“胡天,小心是铜水!”花慕灵在一旁急忙喊道。
我闻言一个翻身急忙朝一旁跃去,而那股铜水来势极快,呼吸之间便将我之前站的位置整个给淹没。
铜水大股大股的从地面缝隙里面涌出,好像事先被安排好了一样,沿着大小不一的沟壑各自朝着相应的方向流去,慢慢的这些铜水竟然将整个墓室都覆盖其中,形成了一副极大而诡异的图案。
“这……这不是……”熊明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那副画面惊诧的喊道:“胡天,这不是咱们两个之前在独眼老家伙家里面看见的那副三头六臂的神像吗?”
我听熊明这么说不由得就是一愣,急忙朝脚下望去,可无奈此时的我和井底之蛙没什么区别,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而在我的周围依旧是那在疯狂转动的两正一反九宫图,于是我抬头朝熊明喊去:“我现在是在那神像的什么位置?”
熊明喊道:“左胸口!”
可还没等我回话,熊明便在一边又喊道:“胡天,你小子不是说没问题吗?你丫儿这是踩着什么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玩意来?”
我嚷道:“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熊明喊道:“胡天,快跑!别管那口棺材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别他妈在把命搭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