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有再说话,因为她在等,等许二爷的回答,可许二爷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回答她的意思。
姑娘等了一会儿,见许二爷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于是苦笑了两声,说道:“你真是个怪物。”许二爷闻言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说道:“哦?你是在说我吗?”姑娘说道:“难道你认为……这间屋子里面还有别人吗?”许二爷微微笑了笑,说道:“也是……这间屋子里面除了你和我,还真就没有第二个人来。”姑娘说道:“怎么?你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怪物?”许二爷伸手从怀里取了一根烟,点燃后抽了一大口,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为什么应该觉得自己是一个妖怪?”姑娘说道:“下面麻袋里面的人可是姓胡……而且李爷已经说得够直白了,那是一元斋的胡……可是你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许二爷又抽了一大口烟,说道:“只是和一元斋胡家同一个姓而已,又不是我们一元斋胡家的人,我干嘛要那么紧张?”姑娘看着许二爷说道:“你认为像李爷那种人会随随便便地举例子不成?难道百分之一百确定这个人和你们一元斋胡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许二爷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确定这个人和一元斋没有关系……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我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人和当年的戊子之乱有关,这也是我希望你去做的事儿……”姑娘闻言就是一惊,忙问道:“你到底想我做什么?”许二爷刚动了动嘴,话还没有出口,楼下的李爷突然朗声说道:“关于这个人的身份信息,老头子我不便多说,唯一能够向大家伙儿透露的就是这个人知道当年戊子之乱的全部真相,还有……”
“还有什么?”姓李的老者话还没有说完,台底下就有人高声地喊道。主持拍卖的李老爷子闻声脸色微微一沉,朗声说道:“我们天星楼虽然不大,但也有自己的规矩。老头子我在这儿主持拍卖算起来也有40年的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规矩的主儿。”说到这儿,李老爷子用手指了下刚刚吵闹的中年男人,说道:“来几个人,请这位爷到偏厅休息一下吧!”李老爷子话音未落,几个身穿白衬衫的大汉便
“呼啦”一下朝那个人冲了过去。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相貌平平,就是那种看一眼之后就会忘记他什么样的人。
说实话,往往就是这种最不会被人记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就算是他干了一些极为恐怖的事儿,事后当有人问起他的长相时,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会清晰说出这个人的样貌。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这种人,他看见五六个人朝自己冲了过来,不仅不慌,反而嘴角微微漏出了一抹微笑,嘴里面却依旧在嚷着:“你们想要什么?怎么着……天星楼还不让人说话了是吗?我不就问了一嘴吗?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做买卖的态度吗?”
“行了!这位爷……天星楼有自己的规矩,拍品还没有到出价阶段的时候,买主是不可以说话的。这个规矩谁也改变不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离开。”一个有胡子的壮汉一边说一边伸手想去抓中年人。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的手刚搭在中年男人肩膀上的时候,那中年男人身子突然一晃,紧接着他整个人便猛然到了大汉的胳肢窝底下,还没等大汉缓过神儿来,那中年男人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下巴上,就听
“砰”的一声,那大汉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霎时间,盘子、碗、糕点、凉菜,热菜……飞得到处都是,这下可好,原本无比安静的场子,一下就开了锅了,有吓得嗷嗷直叫,有趁火打劫的,有躲在一边看热闹的,还有趁机朝舞台上冲的……总之,在那个大汉飞出去的一瞬间,原本台底下安静坐着的那些人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果然……这次天星楼来对了!”坐在二楼另一个包间里的甄俊逸此时正面带微笑地看着楼下,对于现在的这种场面,他似乎早就想到了。
甄俊逸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他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长相极为好看的年轻女人,如果说非要给这个女人找一个相似的模板,那么她的长相有点像是江疏影。
这个女人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在甄俊逸的耳边说道:“老板,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了?”甄俊逸喝了一口茶,随后笑道:“过分了?很过分吗?你不觉得天星楼的拍卖很老套,很没有新意吗?我这么做只不过是给他们的拍卖增加一点点的看点罢了!”这个女人又说道:“可是,您真的打算就这么抢那个人?”
“抢?”甄俊逸侧脸看了一下那个女人,随后说道:“你这个词我不喜欢……怎么能够说是抢哪?我们甄家可是整个京城里面最为正直的买卖人,抢这个词不可能用在我的脑袋顶上。更何况,你当天星楼是吃素的吗?一个这么有价值的人会轻易地就让人抢走?天星楼虽然实力不大,但你还是太小看他们了……”这个女人闻言微微地皱了下眉头,说道:“既然天星楼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地方,那老板您这一手究竟是什么意思?”甄俊逸看了女人一眼,随后说道:“你知道我们老祖宗留下一个词叫声东击西吗?”女人微微诧异地说道:“声东击西?难道您的目标不是舞台上的那个人?那您是想……”甄俊逸没有直接回答女人的话,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显示是在晚上的8点钟整。
甄俊逸似乎就是在等着这个时间,见时间一到,便立马冲着身旁的女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