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
夏初蹲在角落里,身体蜷缩成一团。
她根本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也不知道被关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小安宁怎么样了,有没有哭鼻子。
难以言喻的恐慌和绝望在她心头涌动。
夏海波和徐慧如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关死在监狱里,当然是暗地里下足了功夫,至于到底是会被关十五天还是更久,更甚至会不会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夏初眼神黯淡,充满无助。
人们常说苦尽甘来,可这个词放在她身上就是个笑话,没有甘甜和希望,只有敌人和仇恨。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夏初没有回头,她以为是徐慧如又跑过来炫耀,奚落,看自己的胜利成果。
看着毫无生气的女人,沈寒川胸口起伏,心底涌现出后悔,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相信小安宁的话,早点来找她。
他扯动薄唇,低沉沙哑的声音夹杂着心疼:“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初先是一怔,紧接着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看到沈寒川,她眼泪刷地一下从眼眶中滚下来,完全不受控制。
沈寒川看着她被欺负的一身狼狈,心底就莫名恼火:“让人给欺负成这样,真蠢!”
夏初身体颤了颤。
她内心的感动烟消云散,难受的说:“我被欺负成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沈寒川脸色一沉。
顾恒查到消息后,他连忙开车赶过来,一路上车速就没有下过一百三。
结果她倒好,一句感谢的话没有,反而还倒打一耙。
但是看到她苍白憔悴的脸庞,他心底强忍着怒气质问:“你什么意思?”
夏初心底越发难受:“没什么意思。”
说完,她就朝外走去。
可是从沈寒川身旁经过时,却被他猛地一把攥住手腕:“说清楚。”
夏初垂下眼帘:“真没什么。”
沈寒川面无表情的道:“不说就耗着,什么时候说清楚了再走。”
夏初抬起眼睛,整个人都豁出去了:“你骂我蠢,会被欺负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背后有你撑腰,所以徐慧如和夏海波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找我麻烦,欺负我?毕竟,你可是他们背后的靠山。”
沈寒川一怔:“是他们两个欺负的你?”
夏初没说话。
沈寒川沉声道:“放心吧,他们以后绝对不敢再欺负你。”
夏初一怔,心突突的跳了跳。
其实,她并没有责怪沈寒川的意思,就是情绪上头,一时失控,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她心底清楚,即便没有沈寒川,夏海波和徐慧如也照样不会放过自己,还是会继续欺负。
沈寒川没有松开手,拉着她,大步走出房间。
手腕处,她的肌肤被男人熨贴的滚烫,似是有电流在身体内流窜,直到坐进车内才回过神,连忙问道:“小安宁呢?”
“在我家等你。”
闻言,夏初悬在空中的心黯然落地:“那我们去沈宅吧。”
“不急。”沈寒川道,“你租的房子在哪,先去你家。”
夏初着急道:“这都快晚上十二点了,没有等到我,小安宁肯定很着急,说不定都急哭了。”
沈寒川扫了她一眼,提醒道:“难道,你想这幅模样去见你女儿?”
夏初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