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脸庞暗沉,沉默。
“看,连你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夏初讥讽冷笑。
止不住的绝望和伤心在心底蔓延,她问道:“万一,他一辈子都不会好呢?”
沈寒川眉头紧皱,低沉道;“不会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你有把握吗?有把握他一定会清醒吗?”
沈寒川眸光一沉,回答不上来。
片刻后,他喉结上下滚动:“我对子墨有信心,也会想尽一切办法。”
“有信心,会想办法?你不就是没有把握才会这样说!”夏初厉声质问道,“你之前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要相信夏安然?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她?如果你能早点发现她对子墨下药,子墨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寒川抿着唇,无从反驳。
夏初脸色绝望,心痛又窒息道:“你知道夏安然给子墨喂了多少药吗?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给子墨用光了一瓶药,你知道药的副作用有多大吗?医生说可能一辈子会清醒不过来,也非常有可能会伤到脑神经,整个人疯掉,你知道吗?”
“我亏欠了子墨四年,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他是我儿子,可是我不能和他相认,也不能陪在他身边,如果他一直不好,我这辈子连靠都无法靠近他,你知道我心底是什么滋味和感受......”
夏初拍着胸口,她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搅着疼,疼的喘不上气。
沈寒川试图上前安抚她,夏初往后退了几步,如蛇蝎一般避开。
她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流:“或许,夏安然说的很对,四年后,我就不应该回到京城,如果我没有回到京城,那么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你和夏安然会结婚,子墨也会拥有一个幸福圆满的家庭,都怪我......”
夏初太难过了,心都快碎了。
她无力又绝望地跌坐在地,眼泪如同决堤,哗哗哗地往下流。
沈寒川胸口又沉又闷,像是压上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他走过去,心疼地将夏初拥进怀中。
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沈寒川轻拍着她后背,嗓音沙哑道:“不怪你,怪我,你没有错,有错的是我,别哭,乖......”
他从来没有哄过女人,连哄子墨的次数都能数的过来。
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夏初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心底的悲愤,绝望,委屈,哀伤,所有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她情绪彻底崩溃,再也撑不住了,一口狠狠咬住沈寒川手腕。
夏初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沈寒川深深地盯着她,没有动,任由她尖锐的牙齿刺进皮肉。
直到咬累了,夏初才缓缓松开。
沈寒川手腕上赫然多了个牙齿印,很深,带着血。
夏初:“这是你罪有应得!”
沈寒川:“嗯。”
夏初声音飘渺道:“沈寒川,今天的局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造成的,我真的恨你…永远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