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傅宴礼问我:“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如果这桌子上摆的东西再好吃一点,我估计会爱上这场宴会,但很显然,这些东西基本上不合我的胃口。
“有一点吧。”我含糊其辞,说不好玩他会带着我离开吗。
“会跳舞吗?”
“啊?”我蒙圈了,跳舞不会,但广播体操我跳得还不错。
他伸出了手,我半是蒙圈半是激动,跟随他的脚步来到舞池旁边。
说是舞池其实也不算,就是几对男女站在乐队正前方优雅地跳舞。
“我……不会跳。”见他有要拉我上去的冲动,我拉住他的袖扣,扭捏地拒绝。
傅宴礼温声道:“其实没有人在意你会不会。”
放屁。
傅宴礼说这话纯属就是想看我丢脸。
我还没有说什么,一堆玻璃杯落到地上,紧接着一声枪响,现场立刻一片混乱。
先生们太太们抱着头,有的躲在就近的建筑物下,有的则是寻找可以掩蔽的地方。
傅宴礼神色一变,攥紧了我的手,大步流星往外面走。
黑衣保镖涌了进来,我一边小跑跟上傅宴礼的脚步,一边不住地回头张望,只见地上已经躺着几具尸体,血浸染了白色衬衫。
走廊上,前面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拿着一把手枪对着我们。
准确一点,他的枪口对准的是傅宴礼。
我呼吸一下子失去声音,无措地握紧了傅宴礼的手。
看看他,又看看拿枪之人。
只见男人扣动扳手,也就是那一两秒的时间,大脑还没有对身体发出指令,我用肉体给他挡住那一颗子弹。
子弹射入我的皮肉,尖锐的痛感立即传到大脑。三秒过后,不仅仅是刺痛感,还有密密麻麻的灼烧感。
不知道这一颗子弹射在了什么地方,右边的肩膀痛到无法动弹,每呼出一口气,体内就少一口气。
今天就不应该出门。
疼到要窒息。
好他妈疼。
疼死了。
好疼。
我仿佛闻到了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是我身上发出的。
“李辞,李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