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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是滑雪场附近的Granite温泉,格外适合运动后放松和缓解肌肉酸痛;在GraniteCreek路尽头,由瀑布水流形成;只有一个露天的池子,不分男女。
郝嘉和苏誉鸣是坐狗拉雪橇去的。
滑了两日雪,又坐了好一阵颠簸的雪橇;苏誉鸣懒洋洋地泡在温泉里,脖子向后仰着,搁在旁边的石头上;半个身子沉在水中,惬意地闭目。
这还是郝嘉第一次见苏誉鸣脱了上衣的样子。
他平时穿的都些休闲的装束,能看出身材骨架和比例皆不错,但内里却不好说。
郝嘉忍不住透过那氤氲的水汽望了一眼:苏誉鸣还是有些料;不是那种贲张的有料,而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精瘦。
“你追人姑娘的时候有没有邀请过人一起游泳?”郝嘉问苏誉鸣。
“游泳?”苏誉鸣,“这挺招人反感的吧?”
他近两年补了不少男女相处之道,也清楚一些男人的想法,一般约人游泳都是想看女人素颜以及脱掉衣服后真实的身材。
他表示这有点没品,谁知郝嘉却摇了摇头:“你这样的不一样。”
“你这身材属于加分项,相信我,多露一下,追求成功的几率绝对翻一番。”郝嘉。
“哦?”苏誉鸣半信半疑地问,人却从水里站了起来。
“你这是夸我?”他又问,从水里露出隆起的胸肌和平坦小腹。
他不是特别爱运动的人,身上肌肉也不是那种很夸张的类型,但天生宽肩窄腰、骨骼雅致,匀称合度的肌肉配上平滑柔韧的肌肤,每一根线条都流畅得恰到好处。
尤其是那腹肌:那紧窄的腰线,那若隐若现的一格格小方块,两侧隐隐可见人鱼线条……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腹肌还不太明显,我这几个月刚练的——”苏誉鸣察觉到郝嘉在他腹部的视线,冲她眨眼,“再给我点时间,我觉得可以更好看一些。”
水汽蒸腾,他的肌肤被熏得微红,耳边碎发湿漉漉地沾着鬓角,连带着他看她的目光都戴上了一种慵懒的、撩人的性感。
郝嘉对上苏誉鸣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这温泉池里其他角落还零零散散坐了好几个人;但她总觉得这厮在故意撩她。
晚上回Teton镇又住了一晚,第二日是31日,两人决定去拉斯维加斯跨年。
每年新年,拉斯维加斯大道上各酒店都会推出盛大的欢庆活动,:大型的焰火表演、水舞秀、夜店派对、音乐表演……还有国际娱乐大腕的与游客一起迎接新年。
那热闹的气氛,自然是Teton镇不能比的。
郝嘉提前预定了六座的直升机,透过超大透明窗,两人一路饱览怀俄明州的冰川、峡谷;抵达拉斯维加斯时,正值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这是一座不夜城,密密麻麻的光点犹如星空一般闪耀着。
城市的喧嚣繁华与沙漠的荒凉在这里形成一种强烈的融合与碰撞;随着直升机慢慢降落,地面高楼璀璨的灯光与汽车流动的光影交互在一起,绘成一幅流光溢彩的精美画作。
“好漂亮。”苏誉鸣由衷的感慨,“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是啊,这里是名副其实的不夜城,每天都像过节一样,除了赌场,还有无数酒吧……”随行的助理Kelly闻言,简单地向苏誉鸣介绍起了这里的一些旅游看点和特色,末了又道,“除了这些,这里还是一个结婚圣地,市政府结婚登记处没有休息日,24小时昼夜服务,人们任何时候想结婚,都可办理登记,而且登记手续非常简便。”
“哦……”苏誉鸣若有所思的应声。
Kelly看了一眼,结合一路上的郝嘉和苏誉鸣的相处模式,觉得两人大概也不是什么情侣关系,于是又问郝嘉:“郝小姐这两天要去上次去的俱乐部吗?”
“什么俱乐部?”郝嘉忽然有点想不起来。
“Chippendales.”Kelly提醒,“这段时间是旺季,都要提前预定,如果要去,我这边可以帮你先准备好票。”
“……”郝嘉。
她这才想起,上次她跟朋友一起来,朋友非要带她去什么男脱衣舞俱乐部;当时也是旺季,票要提前预定,最后还是Kelly帮忙搞到的——只是,没想她这么贴心,现在都记得。
“谢谢,但这次不用了。”郝嘉道。
苏誉鸣却来了兴趣:“什么俱乐部?”
“Chippendales.一家特别出名的男脱衣舞俱乐部。”Kelly用目光征询了一下郝嘉的同意,解释道。
“哦……”然后苏誉鸣再次若有所思。
郝嘉和苏誉鸣下了飞机,来接他们的车早已等在机场外,载着他们去酒店。
两人办理完入住又用了个晚餐,跨年的演出活动也开场了。
拉斯维加斯大道两旁,人潮滚滚;成群的警察也成了当晚另一道风景线;他们用
', ' ')('隔离带分开了TheStrip两旁的激动人群,维持着秩序。
苏誉鸣看着两旁比肩接踵的行人,伸出手摊开手掌在郝嘉面前:“以防被冲散,你是不是应该抓着我的手?”
郝嘉看了他一眼,只伸手抓上了他的胳膊肘:“走吧。”
“……”苏誉鸣。
长街的表演固然精彩,但郝嘉却不想凑热闹太近;于是同苏誉鸣去了大道旁的云霄塔酒店。
云霄酒店108层,室内观景台为宾客推出的跨年派对,派对邀请了两位知名DJ,选择在那里跨年可以一边跳舞,一边畅饮;等新年钟声敲响,高空开阔的视角将是欣赏烟火的绝佳之地。
在室内这样的地方,郝嘉总算可以脱下厚重的外套。
她前凸后翘的S曲线一进门便吸引不少目光;没一会儿,在苏誉鸣去洗手间的空档,就有个来搭讪的。
“Hey,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来搭讪的是个年轻的很高的外国男人,他说的英语隐约带着口音,人看上去很健康,也很年轻,长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郝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杯子,示意自己酒杯里还有酒,对方却没有理会这委婉的拒绝,直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真漂亮。”他很直接的表达对她的赞美,也许是想要打开话题,又道,“像一部电影里的女一号。”
“哦,什么电影?”郝嘉来了点兴趣。
对方于是说了一个电影名。
那是一位中国导演前几年拍的片子,在国际上拿过不少奖项。
郝嘉虽然自认自己和那女演员并不怎么相像,但体谅对方是外国人,大概不太能区分中国人的长相,只微微笑没辩驳。
然后对方便滔滔不绝的聊了起来,从那部获奖电影到其他电影,并同她讨论起该导演的成功史,以及婚史。
郝嘉的英语也就一些基础的交流而已。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对方夹着口音和激动时忽然加快速度的英语,她其实听不太懂。
但对方照顾着她不时比划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郝嘉想,要不是她是跟苏誉鸣一起来的,她倒是不介意发生一场艳遇什么的。
直到,一只胳膊忽然搭到郝嘉的腰上。
郝嘉转头,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苏誉鸣,正揽住了她的腰。
“我刚才了解过了,这里结婚确实很方便,任何时间都可以,程序也很简单,网上预约好了,很快就能搞定。”他用同英语同她说道,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她旁边的外国男人,“对了,你们刚才再聊什么?”
“哦,我的错误,女士。我不知道你已经有未婚夫了。”男人顿时长大了嘴,看着郝嘉,最后失望地走了。
直到他走远了,郝嘉才转头去看苏誉鸣:“未婚夫?”
“我可没这么说。”苏誉鸣,“之前Kelly不是说这里结婚很方便嘛,我只是说了一下我查到的信息而已。谁知对方便误会了。”
误会?他这样,对方能不误会?
郝嘉又看了看苏誉鸣扣在自己腰上的手。
苏誉鸣这才慢悠悠地将放在她腰上的手撤开:“我也只是想帮你。”
“刚才我在边上看了一阵,对方说了半天,你都没有接话,我猜你应该是对他的喋喋不休不感兴趣,不是吗?”他又道。
“确实不感兴趣。”郝嘉挑眉,“不过如果我说我觉得他人挺有趣呢?”
“……”苏誉鸣,“听起来我好像打断你的艳遇。”
“嗯哼。”郝嘉没否认。
然后,苏誉鸣眼睛闪烁起一种不明所以的笑意:“既然这样——”
他刚想说什么,郝嘉的手机却先响了——是郝振发来的视频。
“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郝嘉看了眼嘈杂的四周,当即从座位上起身,四下寻找着安静些的角落。
“哥——”站在洗手间外临窗的位置,郝嘉这才划开了通话键。
拉斯维加斯跨年夜的十一点,国内已是元旦的下午;郝嘉一接通电话,便见到了某间熟悉的办公室,郝振坐在桌前,抬头朝她笑:“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哪儿玩呢?”
郝嘉于是用手机将周围照了一圈:“拉斯维加斯的云霄酒店。”
“拉斯维加斯?我看朋友圈,以为你还在怀俄明州。”
“前两天都在那边的滑雪场,今天跨年,所以找了个热闹些的地方。”
“哦。”郝振,“我看你好像是在派对上,一个人还是跟朋友一起的?”
“和苏誉鸣一起的。”郝嘉,“他前两天飞来,说是失恋了,想出来散散心。”
郝振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过了会儿,他又问。
“还行。”郝嘉道。
然后两人好一阵都没再开口,似乎寒暄完了,再没什么继续的话题。
“对了,嘉嘉,
', ' ')('你生日就快到了,今年有什么想要的吗?”良久,终是郝振打破了沉默。
说起来,这是郝振几乎每年都会问的问题。
小的时候,郝嘉每次都有许多个答案,长到可以列个单子;但长大后,她反而提不出什么要求了。
或许是财务自由了,她想要什么,不用等到生日便可以买。
又或许是心态不一样了,生日不过是又老了一岁的日子,并不会有什么惊喜,也就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想要什么?”郝嘉做沉思状,半晌后,“我暂时想不出来;不如我回头想想,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她这答案同以往几年没什么区别;敷衍的很,转头就忘了,压根不会细想……然而郝振似乎早料到了,只应了声:“好。”
然后,两人是真的再没什么话说了。
正好郝振那边有人敲门,郝嘉于是让其先忙,随后挂了电话。
等退回主屏幕,看到实时时间,郝嘉才想起件事,怀俄明州的时间比拉斯维加斯所在的内达华州要快一个小时——
如果她还在怀俄明州,郝振这应该是个跨年电话?
想到这儿,郝嘉的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
上次在滑雪场见了姜思言,郝嘉心头疑惑,于是找苏誉鸣问了他师兄的联系方式,然后又通过苏誉鸣的师兄加回了姜思言。
她问了她关于她所疑惑的问题;对方当即承认了她当初所谓同郝振同居的事是谎话,却并没解释为什么,只说:嘉嘉,我觉得有些事,让你哥哥亲自告诉你会比较合适。
刚才视频通话,郝嘉不是没想过向郝振问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但她的直觉制止了她的这种冲动:
她早不是十六七岁了——
如果说十六七岁的郝嘉,曾无比奢望郝振对她有兄妹以外的感情。
现在的她,正好相反。
她隐约感到离婚后,郝振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多;她不愿意多问,正是因为她怕郝振告诉她答案,怕那将会是比应付程诺更头疼、更麻烦的事儿。
她只希望,她所有猜测都只是猜测。
挂了郝振的视频,郝嘉临窗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找苏誉鸣。
她之前坐的位置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纤腰长腿的美女,看长相,似乎是个混血儿;而此刻,那混血美女正撩着头发,不知在和苏誉鸣聊什么。
她笑起来的表情,明显对苏誉鸣有意思。
哇喔,看来,这次是苏誉鸣的艳遇来了。
郝嘉在旁看了一会儿;不同于苏誉鸣之前的捣乱,她倒是乐见其成的,于是没再过去,反而另外找了个地方。
结果她在新找的位置没坐下一会儿,苏誉鸣便找了过来。
“你怎么还换了个地儿。”他问她。
郝嘉转头只看到他一个人:“刚才和你聊天的美女呢?”
“你……你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换到这儿来了吧?”苏誉鸣惊讶的问,哭笑不得地看她,“你觉得那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知道。”郝嘉摇头,“我只是觉得,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另一段恋情。”
这几天以来,无论什么人同苏誉鸣搭讪,苏誉鸣都没表现出任何的兴趣。
郝嘉表示,他这种态度实在不利于他走出失恋的沼泽,倒不如学学她,遇到看得顺眼的,就多和人聊聊——
“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能遇到新的恋情了呢。”郝嘉道。
“……”苏誉鸣。
“旅行中认识的人,通常来自不同的地方,亦即将去往不同的地方,恋情——”他看着郝嘉,一语双关地问她,“Foronenight?”
“Orseveralnights.”郝嘉回了他一个“你懂得”,成年人式的微笑,“就算只是单纯的性,也能帮人排解烦闷,有什么不可以呢?”
然后,苏誉鸣笑了:“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他暗示意味十足地看她,嗓音低哑而深沉,屋顶晃动的灯光照到他英俊的脸庞上,衬得他双眼泛着蛊惑人心的幽光。
郝嘉想起温泉里看到的那一幕:“你是说……我和你?”
“为什么不呢?”苏誉鸣,“既然你被我打断了一场艳遇,而你又怂恿我——为什么不试一试,或者你会发现我也挺有趣的呢。”
他说着,又贴近了两分,呼出的温热气体就这么拂在她脸上,潮湿又暧昧……
不知是酒精麻痹了郝嘉的神经,还是苏誉鸣的美色麻痹了她的神经。
郝嘉居然没有拒绝。
然后,苏誉鸣低头,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他低头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双唇,一手探向了她的脑后,轻柔地拽着她贴近他。
两只嘴唇吸在了一起,
苏誉鸣大掌扣着她,力道却很温柔,带着微微的酒精味的呼吸拂过郝嘉的脸;像是被吸咬果冻一般,含着她
', ' ')('的唇轻柔又煽情地舔吮......
等到一吻结束,苏誉鸣提议回酒店,郝嘉鬼使神差地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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