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师闭了闭眼,手指有点发抖,表情依旧温和,“乖乖去上课吧。”
阙眠走向教室,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老师神情烦躁地从怀里拿出来一瓶药,一直往嘴里灌,当即愣住了。
那是什么?老师生病还没有好吗?
阙眠眨了眨眼,跑回了教室,坐在座位上,撑着下巴,有点出神地盯着室外。
“这药一点用没有,还有没有其他的?”雁惊寒抽着烟,满脸暴躁,眼神冷漠地注视面前的人,“稍微起点作用的都可以。”
“还吃啊!没了,再吃你还要不要命?”医生的眉毛拧在一起,痛不欲生地问,“你才多大啊,不能瞎吃药,况且到底怎么了?问你也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什么?
说自己变成了应该蹲监狱的人?
一想到阙眠,雁惊寒就感到痛苦。
起初,只是觉得挺可爱,然后觉得可怜,想要照顾,随即,顺理成章有了恻隐之心,可是最后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该死的请求,兼个职把自己搭进去了,妈的,雁惊寒闭了闭眼睛,掐断烟,身体有点不稳,扶着墙走了出去。
“少吃点,真的会有副作用。”
雁惊寒才不会管这些,只要能够压制杂草似的念头,什么药都可以。
自小,他的精神就跟正常人不挂钩,长得一副优越的长相,性子却暴力又孤僻,一直养在国外,每天都不去学校,反而玩得很疯,每天都过得很疯狂,最后快掐死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结局是被父母强制带过来兼职老师,理由是跟孩子们在一起或许会感到片刻舒心。
就现在这个状况,与其让他每天面对阙眠那个孩子,还不如面对冰冷的囚牢。
只要是片刻的接触。雁惊寒都会感到浑身躁动不安,在国外,他忠实于自己的欲望,想要的话,随时都会有人光溜溜地贴着过来,哪里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但不行,阙眠不可以,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会调理下心态,控制好情绪,继续做一个好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晚出生几年就好了,雁惊寒躲在宿舍里,面无表情地抽着烟,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深吸了口气,掐断了烟,走到桌前,快速地翻到药盒,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才打开了门:
“怎么了,又哭了?”
阙眠原本捂着脸,现在松开了手,整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着说:“他们扒我衣服,我不让他们碰,他们就打我,好疼。”
但药效似乎发作了,雁惊寒开始发晕,似乎听不进去阙眠在说什么,他扶了扶昏沉的脑袋,眼神迷离,疲惫地说道:“进来吧。”
阙眠一直哭,小声地哭着,跟着走了进来,结果被烟味呛得一直咳嗽。
“老师?”阙眠皱着脸,看雁惊寒一动不动地出神,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服。
顿时,雁惊寒嘴唇颤抖,一把推开了阙眠,转身扶着桌子,大脑异常的疼痛,快要炸了似的,无暇思考其他的事情。
“老师?你怎么了?”阙眠摔在地上,连忙站了起来,眼神忧虑,“你是不是生病了?”
妈的,我是生病了,因为你生病了。
雁惊寒内心咒骂,冷静了一会,才逐渐恢复过来。
随后,他盯了一会阙眠,慢慢俯下身,虚虚地抱着阙眠,缓慢地感到了少许舒适,低声问:“生病了,阙眠会担心老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会,老师你不要生病好不好?除了妈妈,只有老师关心我,我也关心老师。”阙眠点了点头,脸颊微红,有点不太好意思。
忽然,雁惊寒的笑容有点伤感,声音压得极低,温柔地说道:“阙眠,如果老师是因为你生病了,你会负责吗?”
登时,阙眠语气雀跃地答道:“会!阙眠会照顾老师的!”
克制,克制,克制。
这两个字不断在雁惊寒脑子回响,直到在他松开阙眠的那刻,清晰地看见了阙眠的样子,表情脆弱得像个玻璃似的,漂亮又可怜,脑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线瞬间崩塌。
具体做了什么,他依稀记不得了,只知道清醒过来的时候,阙眠一直在哭,衣服被脱的一干二净,白皙瘦削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而自己刚解开腰带正打算做什么。
烂透了,于事无补,活了快20年,第一次感到这么彻底的绝望,还好及时清醒了,所幸没做到最后,他说了句对不起,手忙脚乱地给阙眠穿上衣服就逃走了。
从那天起,学校他也没去了,躲在家里疯狂地吃各种药,想着睡觉就可以不用思考了,结果梦里都是阙眠哭喊挣扎的样子,就会满头大汗地惊醒过来。
他很内疚,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孩子,托人去查的时候,阙眠已经不在学校了。
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力,自责、愧疚以及抑郁等这些情绪充斥着他的全身,再加上长时间的依赖药物,他的状况愈来愈差,结果就是又进了医院。
隔三差五进医院,他的父母已经快承受不了,最后屈服了,让雁惊寒索性回国外,不想待在国内也可以,但在外要收敛一下,不能像以前那么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雁惊寒麻木地答应了,他的精神变得很差,身体也是,面对曾经的狐朋狗友,一点来往的兴趣都没有,以往的床伴亲密地贴过来,他也只会冷声骂一句滚。
药物麻痹并不能满足他,接着,他又开始自甘堕落了,试图用快感蒙蔽自己,更甚至比以往玩得还要疯狂,开始男女不忌,时常用完一次就扔了。
时隔多年,他又回到了老家,站在大街上,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目光死气沉沉,苍白清俊的脸颊,浮着不太健康的红色。
在他准备赴约相亲对象的时候,想着如何敷衍应付,百无聊赖地打开车门,模糊间地看到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个子高一点的男孩拉着矮一点的男孩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矮一点的男生好像发现了什么,好奇地转过头,视线停留在雁惊寒的位置。
雁惊寒把烟扔进垃圾桶,很快坐回了车里,情绪不太稳定,扶着发疼的脑子,冷声道:“把药给我。”
“这,少爷还要吃啊?”司机略显迟疑,犹豫了几下,从包里拿出一瓶药。
才一星期,一瓶药吃了大半,再吃命都没了,这些话司机没敢说,只藏在了心里。
一股脑把药倒了很多出来,雁惊寒直接灌了嘴里,盖上盖子,最后扔在了角落。
他靠在后座,大脑眩晕,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那个矮一点的少年,虽然他身体差透了,但视力几乎是没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小?
过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还能一眼认出来那张脸,一瞬间,雁惊寒是感到悲哀,又有隐约的亢奋,只是旁边那个人是谁?
如果耐着心再等几年好了,就不会因为每天疯狂地吃药,最后导致精神分裂做错事了。
真的好累。
雁惊寒疲倦地想着。
“怎么了?看什么呢?”权述倔强地掰过程眠的脸,神色乖巧,“看看我啊!你要看我,多看我。”
程眠打掉权述的手,神情疑惑,解释道:“可能是我眼花了,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谁啊!”权述愣了下,沮丧地问道,“不会又是哪个男人吧。”
这个世界想来不会这么的小,可能是自己眼花了,程眠闭了闭眼睛,那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忘记那个人的脸了,大概真的是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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