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不是还没说完事情吗?”程眠慌张地跟上去,语气无措,“你怎么就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雁惊寒皱紧眉头,烦躁地一瞥程眠,登时程眠的眼睛红了,束手无措地看他,看着极为可怜的样子。
随后,雁惊寒冷淡地说:“不要跟着我。”
程眠全身发抖,险些又要哭出来,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快步走到了雁惊寒的眼前,咬着牙跟他对视,硬着头皮,鼓起勇气,颤声问:
“你说实话,是不想见我还是讨厌我,如果是这样,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的话,就不会大半夜在我房间站着,之前是不是还跑到过我住的酒店下面待着,你是跟踪狂也好,神经病也好,我都不会跟你计较,我担心你,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啊!我没有开玩笑的。”
说了一堆话,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程眠喘着气,眼中含着泪,望向雁惊寒,只见他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相对沉默,程眠不想让雁惊寒离开,雁惊寒头都要炸了,一阵阵地发晕,浑身低气压,目光冷冷注视程眠,程眠觉得难过,认为对方还是在撒谎,就像自己,特别爱骗人。
一问就是答没关系,总说没关系,程眠觉得对方一点都不像没关系的样子。
“之前作为你的老师,当时我的行为算得上侵犯又或者说是猥亵。”雁惊寒语气疲倦,声音发着抖,“现在听明白了吗?”
听完,程眠蓦然一震,目不转睛地看雁惊寒,心想其实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顿时又哽咽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愧疚和懊悔犹如海水蔓延了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程眠眼眶发红,低低道:“不要这样说啊,我知道你是生病了,还可能是因为我,听着有点自作多情,谁让我整天粘着你,你发病了所以不小心伤害到了我。”
“你还没听懂?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仅精神病,还是个变态,可当时你才多大,我干了那种事,不敢见你就算了,甚至逃跑了,你应该恨我才对。”雁惊寒冷冷说,“阙眠,说错了,应该是程眠,不要看我快死了就心软了。”
程眠怒了,不由分说地反驳:“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快死了,我早就猜到了,况且你不用这么说自己,我什么都知道啊!把我说的那么干净,你以为我是一个好人吗?”
严格意义上,程眠一直认为是自己在自作自受,他深知如果不是自己终日跟着雁惊寒,时而拉拉扯扯对方,时而做出亲密而模糊的举动,根本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当时年纪尚小的他觉得没什么,也没有人教他。
可现实生活,是要和许多人保持距离,正确的距离,但程眠浑然不知,从小只有阙枝陪伴,他不明白人情世故,对为人处世一知半解。
整天被欺凌,又很孤独,这时雁惊寒来了学校,那种安全又可靠的气味,吸引到了他,从而迷迷糊糊地做了很多越轨行为。
时常还会因为其他女生,又或者是同学围着雁惊寒而不开心,偷偷地闹情绪,他觉得老师是自己的,明明是自己的老师。
所以雁惊寒也算得上是受害者,程眠过分依赖对方,过分眷恋对方,还说过莫明其妙的话,还不要雁惊寒谈恋爱,说自己照顾对方,现在想来,程眠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
雁惊寒一怔,疲惫地闭上双眼,复又睁开,目光似有迷茫,然后慢慢道:“不应该答应你的,你很好,是我的错。”
猛然间,程眠上前,狠抓着对方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我都说了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你没有办法原谅犯下错的自己,那作为受害者的我,我已经原谅你,不就可以了吗?要不是你当初护着我,那群人都不知道把握欺负成什么样了!我不是白眼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呢?”雁惊寒冷淡地注视程眠的双眼,“松开,不要动手动脚。”
“我想关心你也是有错?”程眠被噎了下,气得牙痒痒。
“不需要,也不应该见面。”
“你比我还像个胆小鬼。”
雁惊寒皱眉,冷漠地推开了程眠,轻微地喘了口气,神情恍惚,往后退了两步,一时脚步不稳,踉跄了下,程眠走上前及时扶住。
看见对方虚弱的模样,程眠突然卸了力,没有想和对方争个彻底的心思了,便慌了神,声音隐隐发着抖,“老师,我带你去医院。”
大脑的疼痛反复发作,直至蔓延全身,甚至眼前止不住的眩晕,雁惊寒睁大双眼,分辨面前的场景,仍旧一片漆黑,看不清,而后疲惫地垂下头,不住地喘息,很是痛苦。
程眠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哇哇直哭,因为靠的很近,鼻涕和眼泪大多糊在了对方的衣服上。
听着很吵,雁惊寒看不清,但听得见,试图安抚下对方,手几次都没摸着,还好程眠发现了,握了握他的手,低头擦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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