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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回头看向自己饭盆“跑远”的方向,明明长满黑毛的脸本应该看不出任何表情,可他却偏偏能让人看出十分人性化的纠结。
前腿向左扑一下,向右扑一下,来来回回的好几回,也下定不了决心要往哪边跑。
就在他纠结之时,见到了几个穿着白围裙的人,手里拿着他的饭盆从远处跑了过来。
大黑眼前顿时一亮,再也不纠结,摇着尾巴跑了过去。
饭盆给他送回来了,他可以拿着饭盆去找爸爸要那两块骨头了。
炊事班几个小战士捡了罪魁祸首“盆”,紧赶慢赶的撵出来,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空空荡荡的后院,做坏事儿的人一个都不剩,心里顿时气的够呛。
炊事班班长怒吼道:“这些臭小子,连炊事班的窗户都敢砸!
别让我抓到人,否则以后就都别想再吃饭了!”
就在他心里气的不行,觉得今天抓不着人的时候,只见一只大黑狗快速的晃着尾巴,乐颠颠的跑到他身边,一口咬住了他手里的铁盆儿。
炊事班班长:……?
红头发的狗,整个军区就这么一只。
炊事班班长对大黑露出一个稍显狰狞的微笑,摸着大黑的脖子,乐呵呵的道:“大黑呀,这铁盆是你的吗?”
大黑虽然比普通的狗聪明一些,但毕竟不懂人类的那些弯弯绕绕,更加不懂什么叫做“阴飕飕的皮笑肉不笑”。
他只看到眼前这个人类对他笑,就觉得这人跟他说好话。
当即十分诚恳的:“汪!”了一声。
炊事班班长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李庆楠,好小子,好的很呢!”
觉得主人被夸奖了的大黑:“汪!”
大黑与人赃并获的铁盆,就这么被炊事班班长直接送去了李庆楠的直系上司第五战斗团团长那里。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李庆楠和夏黎全部在团长办公室内各就各位。
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陆定远正在操场上练兵,表情严肃的宛如黑煞神一般。
办公楼方向有个小兵快速的跑到他这里,对他行了个礼,“陆营长,我们郑团长让你过去一趟。”
陆定远微微皱眉。
他们来东北进行抗寒训练,都是最后几天军事大比,之前的训练互不干扰,为什么会找他过去?
而且郑团长那个级别,就算找人,也应该找他们白团长吧?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让其他人继续训练,自己跟着小战士走。
“走吧,说是什么事儿了吗?”
小战士很耿直:“听说是你们营的夏黎同志和我们二营的李庆楠同志,把炊事班的玻璃用炮崩碎了,所以让他们两个各自的营长去接人。”
陆定远:……
所以这家伙不出去也能想办法惹事儿吗?那么多能放炮的地方她不去,非炸人家炊事班的玻璃做什么!?
多亏是离自己手下一段距离才问原因,不然这三天两头“因为熊孩子惹祸”被找,他是真丢不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