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黎为首的一众激进主战派,高举“用武力碾压”的旗号,明目张胆的怂恿柳师长把饕餮号放出去,给越国那群白眼狼来一场“新年的第1份,兼终生难忘的头一份礼物”。
柳师长现在看到夏黎就头疼。
以前他手底下不是没有主战派,但主战派的人一般都是行动派,打嘴仗上比较薄弱,基本没办法跟文化水平比较高,也比较理性的那一派抗衡。
他们南岛之前的决定还都算冷静,很少有不受控制的情况。
可夏黎这个小丫头不但嘴皮子厉害,还擅长煽动人心。
现在不但用嘴皮子披荆斩棘的,给一向处于弱势的主战派找到了出路,甚至还煽动了好些个主和派,觉得这场仗打不打都行,原本中立派的好心人,也觉得这场仗必须打。
就连柳师长自己,听着夏黎那一句句“我华夏儿女,铁骨铮铮,领土不受任何人侵犯,必须要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赳赳华夏,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要让这些白眼狼们后悔践踏华夏的任何一分土地以及领海!”的激情怂恿煽动下,都觉得这仗不打说不过去。
柳师长觉得头疼,皱了皱眉毛,连忙对吵吵嚷嚷的众人压手。
“大家都稍微冷静一点,我知道咱们所有人都因为越国这次的侵略而感到愤慨。
可如今咱们华夏遭受的非议太多,为了不引起世界性的舆论压力,我们还是应该保守一些,面对挑衅,以驱逐为主。
咱们的饕餮号在战斗能力上并不输于米国的大型战舰,与南越国的军舰而言就是碾压,若是他们先开炮,我们再开炮也不迟。
否则给了米国和毛子国理由,很难保这两个正在冷战的强国会不会转头合作,一同对华夏动手。”
这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自从夏黎展现出来可以勾人家卫星信号,还能破坏人家中央保密局网络的能力后,拥有夏黎的华夏就成了那两国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毫不怀疑,如果给那两国一个借口,那两国绝对会乐意先将华夏彻底打压下去,再继续冷战。
援越的那场战争并非华夏的武装实力已经可以彻底碾压米国,而是因为战线太长,米国的军费消耗太大,远程运送物资也有所不便,所以他们才不愿意继续和华夏耗下去。
可毛子国紧挨华夏,如果他愿意以买卖的方式提供物资,想必以米国对华夏的厌恶,并不会放弃江华夏这个刚刚开始萌芽,还有些偏科的“科技大国”,彻底碾压下去的机会。
华夏才刚刚统一不久,他们可不想再次回到山河破碎,南北被两大国分江而至的日子。
像夏黎这种年龄稍轻的军人,听到柳师长这话,还没有太大的感触。
但曾经经历过八年抗战的那些老兵,全都想到了那些时日,他们为了华夏统一付出了多少千难万苦,也就马上冷静了下来。
一场大会下来,也只研究出来要派三艘饕餮号去西群岛,震慑,以及抗击侵略者。
夏黎感觉自己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拉着一张脸往外走,气场十分的不好惹。
周围的人几乎都绕着这个十分能打,还天天把自己手下当沙包打的活祖宗走。
陆定远虽然还因为刚刚被袭击腹肌的事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走在夏黎旁边,用不太熟练的语气安慰道:“ 《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外国船可以“无害通过\\"领海。
只要越国没先开炮,我们开炮就是率先违反公约,会受到世界舆论的抵制。
米国和毛子国等一系列不想让华夏崛起的国家,也有理由派船过来,对华夏进行制裁。
如今的情况已经比早些年好上许多。
“雷空”为华夏制造出那么多的秘密武器,如今越国那些人即便依旧在海上残害咱们的同胞,却不敢上岛屠村。
之前西群岛上被屠杀的村子并不在少数,我们在战船上的火力,却并没有办法和得到米国支持的南越国战船抗衡,只能靠百姓和战士们的鲜血抵抗外敌。
至少如今派去几艘饕餮号巡航,在海上遇见越国战船,稍微展示一下饕餮号的火力,震慑那些越国军舰。
到时,完全可以通过恫吓的手段,阻止那帮人残害咱们的老百姓。”
对于越国军舰残杀华夏普通老百姓的事儿,陆定远心里不是不愤怒。
可是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却不得不冷静面对战争,以减少最大的伤亡,以及国家的安全为首要目标。
夏黎眉头皱的死紧,语气不悦的道:“可问题是,越国刻意曲解\\"无害通过”这个术语,说是“无害通过\\",实际上是耀武扬威。
面对明晃晃的挑衅,还不能还手,那公约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一点,没有明眼人看不出来,但华夏若是先出手,就是华夏的错。
陆定远叹了口气:“目前也确实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除非让越国军舰自己不敢踏入华夏领海。”
夏黎向来不是个什么守规矩的人,更不是什么能忍气吞声的人,但也知道事到如今想要把对方“突突突”已经成为一个不可能的定局。
她低着头,稍微沉思了一下,抬头再看向陆定远时,眼神里都是“我一定要刀了这些人”的凶意,“我大概有点想法,晚上咱俩单独出去溜达溜达?”
了解一夏黎这轻飘飘“溜达溜达”的含义,知道之后到底可能引起多大轩然大波的陆定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