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的位置刚好对着门,楼藏月抬起眼就看到他,她倒是想让他下桌......最好是直接下船,下地,入土为安。
今天之前,她做梦都想不到,闻延舟能绝到这个地步。
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是仇人。
“你看我干什么?”闻延舟淡淡,“有话说?”
“楼秘书替我的位置。”沈徊钦起身,扣上西装纽扣,“正好打累了。苏苏,陪我去喝杯酒。”
今天楼藏月最感激的就是沈家兄弟。
柳厌也注意到他的称呼,眉梢挑了挑:“秘书?”他看了闻延舟一眼,有意思,他抬抬下巴,“来。”
楼藏月坐下。
四家一起洗牌、码牌,掷骰子决定出牌顺序,闻延舟先打,他随手丢了一张牌。
楼藏月打出一张同样花色:“碰。”
收回两张牌,再丢出一张牌。
本来大家只是打着玩儿,没人认真,输赢都无所谓。
但加入楼藏月后,她却打得很专注,又是碰又是吃又是杠,十三张牌打得风生水起。
好的对手就是会激起人的胜负欲,打着打着,大家也都认真了起来,牌桌上一时没人说话,只有麻将的碰撞声。
沈徊钦端着杯酒站在楼藏月身后。
闻延舟丢出一张牌,顺势抬眼,看了对面的楼藏月一下,楼藏月神色十分专注,微垂的眼睫弯弯翘翘。
柳厌摸了一张牌。
楼藏月直接推牌:“胡了。”
吴总失笑:“柳总怎么给楼秘书点炮啊?”
“......”柳厌舌尖抵住腮帮,看了楼藏月一眼,扯了个笑,抬抬下巴,“再来。”
第二局楼藏月同样打得很顺,闻延舟话里没什么情绪:“记牌了?”
所谓记牌,就是记住了每一家都打出过什么牌,收回了什么牌,由此推断出每一家手里有什么牌,自己要怎么打才能赢。
麻将这项娱乐,老少皆宜就体现在这里,有人打牌随便玩玩,有人打牌动了脑子。
柳厌笑:“楼秘书的脑力不错。”
楼藏月目光微动,她打得这么卖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