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咳嗽了两声,道:“首先,投毒,说明对方是蓄谋已久,不是临时起意,否则没地方弄药,所以这个人,跟你们贺家,是有旧仇的。”
月嫂愣愣地听着:“然后呢?”
“刚才贺夫人说,小小姐在楼上输液,没有住院,也就是说,毒性不强。这个人敢投毒,却不敢用剧毒,要么是跟贺家的仇没有深入到要人命的地步,要么就是胆子小,只敢小报复,不敢动真格。”
月嫂仔细一琢磨,觉得很有道理啊,连忙往前两步:“还有吗?你还想到什么?”
楼藏月抬起眼。
她看到月嫂瞳眸里自己的倒影,楼藏月觉得自己的脸很烫,但那温度好像还没突破表皮,月嫂眼里的自己,脸色还好好的。
楼藏月继续说:“孩子受苦,最痛苦的就是亲生母亲,看贺夫人那个样子,她今天肯定很难受吧?”
月嫂忙不迭点头:“是啊,我们夫人平时不这样的,她特别温柔,对我们佣人都很好,从来不说一句重话,更别说动手打人。”
楼藏月扯了一下嘴角:“所以这个真凶,应该是跟贺夫人有过节的人,她是在通过孩子,报复贺夫人——你们夫人,平时有冤家吗?”
这个......这个月嫂就不太知道了,她说到底只是负责照顾孩子的下人而已。
楼藏月环顾了客厅一圈,很快就看到一个正对着楼梯的探头。
这个探头,肯定有拍下昨晚所有上楼去看孩子的客人:“把监控录像给我看看。”
月嫂积极配合,跑去安保处要来了监控,将平板拿给楼藏月。
楼藏月将昨晚上楼的客人挨个截图下来:“带我去见贺夫人。”
她能知道真凶是谁了。
月嫂现在对她就还挺佩服的,刚才那一通分析太专业了:“你只是秘书吗?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侦探呢!”
楼藏月淡淡笑笑。
她可是首席秘书,怎么会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刚才只是身体太难受,心里又平静不下来,才说不出什么话,晕睡那么一小会儿,让她清醒很多。
......
月嫂带她去了贺夫人的房间,意料之外的是,闻延舟和聂连意也在。
聂连意搂着贺夫人的肩膀,才短短一会儿,两人似乎就从刚认识,发展成了闺蜜。
楼藏月滚烫的眼皮,轻轻跳了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