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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范天晟】
范天晟的记性非常好，即便是简单粗略的扫过的表格，过几天还能复述出其中的关键数字，更别提他一直放在心里，不时拿出来回忆的事情。
对他来说，那一切恍然发生在昨日般。
在王小鱼重回他这里后，两人度过了一段对范天晟来说，称得上是美妙甜蜜的时光。
王小鱼不再那般强烈的排斥男男之间性爱，他也不知何时戒掉了性虐的癖好。逐渐的，他可以不用药物借助便让王小鱼达到高潮。
虽然王小鱼竭力掩饰，但那声从死死咬住的齿缝里溢出浅吟，那绷紧弓起的纤瘦腰线，那紧闭双眼上微颤的睫毛，那泥泞不堪的粉嫩花穴……
一切的一切，都让范天晟上瘾般的沉迷。
他发现这种事情比他过去做的那些要美妙一万倍，不是高潮后的空虚与无聊，那是灵魂层面的快乐，是高潮射精后依旧能品味许久的美好。
开发调教王小鱼，让王小鱼和他一起达到高潮成为了他那段时间唯一的乐趣，他再也没欲望去找其他的人做爱了。
但王小鱼床下还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对他买的衣服豪车奢侈品都没有丝毫兴趣。
范天晟问了问比他小十五岁的侄子，一个和王小鱼同龄的男孩，给王小鱼买了台最新款的日产游戏机。
王小鱼明显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他也不认识日文，兴致不高。范天晟专门抽时间找了教程，学了学日语，搞懂操作方法后，手把手教给了王小鱼。
这件不算贵的礼物收效远远超出了范天晟的预期。
王小鱼在学会后简直爱不释手，每天他走后，就拿着手柄哒哒哒的摁着键，每次通关后，会露出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的笑容。
范天晟发现自己对做爱的需求降低了，只要看到王小鱼嘿嘿的傻乐他就能获得同样的快乐。他心想，或许是因为年龄还是太大了，性欲降低是必然的。
他没有深思下去。
很快，王小鱼把市面上所有的游戏卡带都玩了个遍，还和范天晟组双人队伍玩了好多次。每次范天晟先死后，就会抱着王小鱼乱摸他，那会儿王小鱼在认真的操作角色，为了防止他捣乱，会十分乖巧顺从。
范天晟看他玩的差不多了，又带着王小鱼去军区靶场打了几次枪，去东北滑雪打猎玩。那会儿，王小鱼偶尔会用过去曾出现过的那种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但直到他工作时，也会时不时想起王小鱼的模样，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陷进去了。
范天晟觉得这样不行，便顺势答应了家里的要求，娶了那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女人。不过结婚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王小鱼。
毕竟王小鱼算个什么东西，他没必要专门告诉王小鱼。
他的老婆不在意他那些乱糟糟的过去，他俩是家族结盟联姻的关系，谁都不会干涉另一方的私生活。
范天晟还是觉得不够。他得让王小鱼也知道他不过把王小鱼当成满足性欲的情人而已。那会儿正好流行纹身，他听说国外有种叫做淫纹的纹身图案，每种都暗示着某种特殊的意义，自己找了几张图，把他喜欢的两种意义融合在一起，纹在了王小鱼肚脐下方，下腹正中。
他至今都觉得，那个纹身一定有特殊的力量。
因为在纹了那个纹身之后三个月，王小鱼怀孕了。
怀孕三个月。
刚开始两个人都没意识到，王小鱼总是失眠，变得爱吃油腻的肉类，脾气暴躁了许多。直到王小鱼开始干呕个不停，范天晟才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他先是难以置信，之后是一股狂喜涌了出来，他知道这个孩子如果诞生下来，王小鱼将从身到心都彻底的属于他。
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的老婆，虽然不介意他在外面玩，但绝对不允许一个野种出生。
范天晟当时实在有点大脑混乱，各种情绪乱糟糟的挤在心头，让他失去了冷静。他竟然冲动的将王小鱼藏到了郊外的别庄里。
这个异常的举动也引起了他老婆和他父亲的关注。
之后的事情范天晟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他被叫回了主宅，他的父亲措辞严厉的把他批评了一顿，说他年纪大了，也该收收心。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很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他被父亲安排去海岛锻炼半年，行程极为仓促，临行前，他连王小鱼的面都没见到。他只能托了一个朋友照顾下王小鱼。
他用了三个多月就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可等他回来时，一切全变了。
——
他的老婆对他相当不满。
范天晟的那个朋友办事有点缺根筋，他知道王小鱼有孕后，大张旗鼓的带着王小鱼去京城最好的医院检查身体。可京城最好的医院，院长恰巧和范天晟老婆他们家不对付。
范天晟搞了一个畸形双性人，还搞怀孕了这件事，一下子传遍了京城高干圈子。
', ' ')('他老婆是最后知道的。
丢了这么大的人，他老婆火大到不行，范天晟又不在京城，于是怒火全部发泄在了王小鱼身上。
她拖着王小鱼打胎，连麻药都没给王小鱼打，硬生生用物理方式暴力堕胎。
王小鱼的子宫发育不好，感染加出血，这下直接让他在病房里躺了一星期。出来没几天后，范天晟的老婆把他安排到了京城有名的风月场所夜宴会所卖淫。
范天晟回去后，他老婆丢给他几张王小鱼做主角的光盘，顺便提了一嘴。
“哦，对了，你那个小情儿，现在应该在钻石女王号上吧。差不多就这两天驶到公海上。”
范天晟心彻底凉了，像是赤裸的站在了冰天雪域中。
钻石女王号豪华邮轮，专供享乐的场所，上面除了十几个超级富豪，剩下的都是为他们服务、满足他们各种需求的“消耗品”。公海像个法外之地，即便有人被活生生玩死，也不过是处理处理丢进海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王小鱼这种稀奇的玩意，会被怎样对待，他想都不敢想。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王小鱼还是撑了过来，虽然一下船就去了重症监护室抢救，好歹活了下去。
范天晟想见王小鱼，想到浑身发疼。可他父亲警告他，如果他真的对这么个让他家出丑的家伙念念不忘，家里会让这个污点消失在世上。
范天晟只能忍了下去。不过他暗中警告那些买了王小鱼的客人，必须戴套，不许伤到他的身体，不许搞出人命。
他老婆说，王小鱼既然跟了他三年，那只需要在夜宴会所干够三年便可。
这三年，王小鱼每一次接客，他老婆都交代那些客人，要拍下照片录下视频，之后发给范天晟，作为一种惩罚。
中间出了点小插曲，有个王小鱼的常客，自己偷偷保留了视频照片，还发在了网上，即便当时互联网并不发达，但这事儿闹的挺大，王小鱼都知道了。
不过王小鱼并不知道这些视频是给范天晟看的，只是以为自己不仅身体脏了，名声也臭了。
三年后，王小鱼结束了地狱般痛苦的一切，回到了县城。范天晟老婆家族地位最高的那位在领导人选举时站错了队，事后被清算，剩下的被双规的双规、被判刑的判刑。他跟着受了点牵连，不过他关系隔得比较远，也和他老婆离婚了，只是忙碌了一段时间，几年内不能提干而已。
一切尘埃落定后，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他想见那个人，想见他的阿卡莎，那个掌控他欢愉的小魅魔。
听说有位领导要去王小鱼那个县城考察时，范天晟迫不及待的申请了随同。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王小鱼竟然就结婚了。
范天晟没有意识到，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不到一年，而对于王小鱼，两人已经分开近四年了。
比他俩在一起的时间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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