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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范天晟】
“不过我先声明一下，视频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指使人拍的。”
范天晟手里其实有别的更合适的视频，看着温和些，王小鱼也比较配合，像是真的在从事卖淫，但他没选那几个。他有他的理由。
陈时移嚯的站起身，朝他摊开手，语气很坚定的说：“录像带给我。”
范天晟嗤笑一声，“录像带，哈哈哈，你活在上个世纪吗？这是存在u盘里，用电脑播放的，土老帽。”
他没再继续伪装那副斯文的模样，露出了真实面目。
“那把优盘给我。”陈时移手还在那里举着。
“我凭什么给你。而且你拿了也没用，这个视频在网上都有资源，随便下载的。会上外网吗？去一个叫nxxx的网站上，搜xinyue，有十六部，每一部的播放量都有几十万。土老帽，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范天晟逼近了陈时移，推开他的手，低声说，“这也就意味着，你老婆被别人操烂的视频，至少有几十万人看过，更别提下载下来保存在电脑上的那些。”
陈时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些莫名的情绪。
范天晟第一次发现，他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居然看不透这个县城乡巴佬的心思。他后退了半步，单手撑在桌面上，瞥了眼屏幕上的画面，垂下视线。
陈时移居然会到这里才叫了暂停，他真的很意外。他以为陈时移这样没见过市面的人，大概在前五分钟就承受不住，质问他究竟什么意思。
这也是他选择这个视频的原因之一。
这样他就不用看到那个由他亲手设计出来的纹身了。这个视频的前7分钟，王小鱼的下腹被各种拥挤在他身边的人挡着，看不到他的皮肤，更看不到那个倒三角的粉色纹身。
每次看到那个纹身，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回想起当时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笔一画的勾勒出这些曲线，而后欣喜的纹刻在王小鱼的身上。
那两个淫纹图样，是他一眼看到就选中的。
【精神掌控】【泌乳】
他希望王小鱼绝对的臣服于他，又觉得王小鱼那对大胸很适合喷奶，最后纠结了半天，选择自己把两种组合在一起，设计一个独一无二专属王小鱼的纹身。
不过这其中的含义，耗费的心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
“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时移打断了他的思绪。
范天晟兴致索然的关掉了屏幕，有点厌烦的想，一个两个，都在问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难道很难懂吗？
这个土老帽，要么是个不开窍的蠢货，要么就是个贪心的狐狸。
他稍微加了点码，“我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需要点打发时间的。你老婆正好做过这行业，比别人更懂些。完事后我可以安排你父母去京城做手术。如果你还不满意，费用我可以掏。这并不难抉择吧。”
确实不难抉择，天平一边是父母的性命，另一边是妻子并不存在的贞操，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范天晟听到陈时移想都没想的快速回答：“不可能，我拒绝。”
范天晟愣住，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我不会像视频里那样做。很普通，不会伤到他一丝一毫，也不会……”
“我说了，不可能。”
陈时移直接打断了他后面说的话。
“为什么？！那可是你父母的命啊……”
范天晟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从容镇定，游刃有余。
陈时移组织了一下语言，直视着他的眼睛，倒豆子一样劈里啪啦的说了出来。
“那是我的父母，和王小鱼没关系，我没本事治好父母的病是我的问题，为什么要让王小鱼来支付代价。至于你的要求，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在看到别人强奸妇女后，居然认为是受害人的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强迫过王小鱼，但王小鱼讨厌你，所以我不会让王小鱼和你有任何接触。”
范天晟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心里瞬间浮现出昨晚王小鱼和他亲亲我我的模样，一股磅礴的暴戾之气从胸口蔓延开来，“你他妈知道个屁，王小鱼讨厌我？王小鱼和我好的时候有你这个土老帽屁事？他和我在一起三年多，你呢？你俩认识都不到一年吧，你说王小鱼讨厌我？你他妈也配？！”
陈时移沉默不语，眼神中似乎带了些怜悯。
范天晟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向下猛拽，让陈时移仰视着他，“你他妈逼看个鸡巴呢？！嗯？！”
陈时移开了口，“为什么王小鱼会遭遇那些事情，你背景也挺厉害的吧，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连他这么个普通人都保护……”
“放屁！你他妈懂什么？”范天晟一声怒吼打断了陈时移的话，“我喜欢王小鱼？他一个婊子，一个乡巴佬，他也配？！”
“你喜欢他。不，确切的说，你爱他。”陈时移语气肯定的说。
范天晟听他这么说，突然笑了起
', ' ')('来，觉得陈时移的话荒谬至极。这种可笑的话怎么能、怎么配激起他的丝毫怒火？
他松开手，恢复了之前气定神闲的模样，用不屑的语气说：“只有你们这种最底层的一无所有的渣滓，才说什么爱不爱的。嗤，真的可笑。”
他长吐了一口气，慢慢的继续说：“那你就在父母痛苦的病死之后，用余生的时间来后悔吧。你父母的葬礼上，你带着那个孝字，不觉得讽刺吗？你为了那么点奇怪的坚持，眼睁睁看着拯救他们的机会从手边溜走。到时候希望你老婆能好好抚慰犒劳你一顿。”
陈时移笃定的回他：“我不会后悔的。人不会因为一件本来就不曾拥有的东西丢失了而感到遗憾后悔。你许诺的那些条件，本来就不是我该有的东西，没有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不是个贪心的人。而且我孝顺与否，你没有资格评价。等你独自一人照顾两个病人十年，十年没有任何娱乐项目，每个月给自己花的钱不超过100块，我们再来讨论这件事。”
范天晟冷笑着讽刺他：“不知道你父母听到你这么孝顺，会不会感动的哭出来啊。要不要告诉你爸妈，他们的宝贝儿子，为了新娶的媳妇，想让他们赶紧死掉呢。”
陈时移垂下了眼睛，低着头轻声说：“想赶紧死掉的……是他们。”
这句话说出口后，范天晟一时间都没理解陈时移的意思。
陈时移好像终于有勇气说出口，剩下的话一口气直接说完了。
“他们很早以前就不想继续活着了，他们不想做我的负担。可我太软弱了，真的好累，活下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着送走他俩后，我花个几年把欠下的债还干净，也就跟他们一起去了。所以他们一直强撑着，还安排我相亲，想让我找个伴儿，能有个活下去的念想。不过我一个穷酸鬼，除了外债一无所有，能有什么人愿意嫁给我？”
说到这儿，陈时移笑了起来。
“可王小鱼愿意。你知道吗，他简直是个天使，即便在地狱里待那么多年，也改变不了他……你可能不懂，他眼里是有光的，真的太耀眼了，那是什么都盖不住的。我人生中起的第一个贪念，就是想要抓住他的心。”
陈时移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范天晟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懂。他知道。他也见过。他也迷恋着。
王小鱼身上的那种光。
而且愈是经历磨难，愈是淬炼的纯粹明亮，深深的吸引着他。
范天晟感觉胃里翻涌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粘腻感，沿着食道一路向上，扼住了他的咽喉。
陈时移继续说：“你有权有势，有很多办法为难我们，我没有什么办法。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先想几件事。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县城。你为什么还想见到王小鱼。你为什么……看那个视频的时候那么痛苦。还有，那个纹身，你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具体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成熟一点，不要那么自私，王小鱼不是你用来自我满足的工具，考虑考虑他的感受。况且你不也说过，你亏欠他许多？”
说完后，陈时移拉开门，礼貌的离去了。
一个男人软弱无力的一面，是绝对不会愿意暴露在别人面前的。
更何况他还是范天晟的情敌。
范天晟捂着自己的脸，回想着过去他画那个纹身的心情，回想着当时内心深处冒出的真正念头。
【精神掌控】
他想让王小鱼爱他。
【泌乳】
他想让王小鱼生下孩子，和他组建真正的家庭。
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王小鱼有了他爱的人，也有了真正爱他的人。
不仅是夫妻，还是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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