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是那名说书先生,他坐在身前的桌子上,幽幽的看着这一幕,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先生为何阻我?”白轻尘问道。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不是阻你,只是,他的命不该在这个时候绝。”
“为何?”白轻尘紧追不舍的问道。
然而,说书先生却摇了摇头道,“年轻人,你的问题太多了,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凡事皆有因果,不必急于一时。”说罢,他轻轻一挥手,那道气流屏障再次一震,将白轻尘震飞了出去,但并未伤他分毫。
白轻尘踉跄几步站稳身形,抱拳鞠了一躬道“受教了。”
而白展已经被白轻尘那气势吓得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地上的那一摊就是最好的解释,张三直接吓得晕了过去,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他们一再欺负的老实人今日竟如此凶狠。
就在这时,说书先生再次开口,“对了,我说不能杀,但没说不能打,留一口气在就行,至于身边那个,要打要杀随你的便。”
白轻尘闻言,看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张三,不由得想起那天母亲去世后他的话语…
接着,他走过白展身旁,一脚踩到张三头上,张三的头颅在他的脚下仿佛变得脆弱不堪,鲜血的喷溅让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抹刺目的红。
白展在一旁,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他既未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也无法对眼前的暴行做出任何反应,犹如白痴一般,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他再次看向那说书先生,又鞠了一躬这才离去,离去时,还不忘给白展一顿胖揍,使的他几乎没了人样。
说书先生静静地坐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白轻尘离去的背影。他轻声自语道:“杀伐果断,是个好苗子。儒圣,你倒真是舍得。”
镇子北边有一片桃花林,林中常年四季如春,桃花盛开如云野,林间深处,隐藏着一个宁静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满树的桃花与蓝天白云。
湖泊边缘,一位穿着蓑衣的老者静静地坐着,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掩不住那份超然物外的宁静。他手里拿着一根看似简陋却充满岁月痕迹的木头鱼竿,双眼微闭,仿佛与世隔绝。
在他的身侧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竹篓,篓里有着
白轻尘看着远处静静坐着的老者,刚欲鞠躬,却被老者一句话打断。
“你,来早了五年。”
就在这时,老者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白轻尘的耳中。
“前辈知道我会来?”白轻尘问道,心中有些震惊,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桃花镇,似乎并不是他平日里所见到的那样。
老者睁开眼,声音低沉而有力,“百年前我便知你会来。”
“我且问你,你修行所为何?”老者继续说道。
“为了给我娘亲报仇。”白轻尘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报仇之后呢。”老者轻轻追问。
“报仇之后……”白轻尘沉默了,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
片刻的沉默后,白轻尘缓缓开口:“我…我不知道。或许,我会继续修行,也许,我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平静和幸福。”
闻言,老者再次说道,“困兽犹斗,所斗不过为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匹夫之勇,心虽不甘,实不能抗。”
“人非兽,但,所行所闻不过缥缈一方。”
听闻此言,白轻尘又沉默了,他所修行不过是为母报仇,可若问之后该如何,他也不知,如尘埃般随风起随风落吗?
“罢了,这篓中的鱼你便拿去吧。”
“多谢前辈。”说罢,白轻尘走至老者身边,拿起了地上的竹篓,篓里四条金黄的鱼儿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有的抬头望着低头看着的白轻尘,有的则是一股脑的撞着竹篓,头上那对稚嫩的角都已经遍布血丝,仍在撞击。
临走时,白轻尘对着老者又拱手鞠了一躬,这才离去。
“儒圣,你这一手可把那几个老不死的气坏了吧,哈哈。”
画面一转,白轻尘已经提着竹篓回到了小院,走在街巷上的时候,路过的行人对他的嫌弃、厌恶也都变成了恐惧的眼神,白展不知道去哪了,张三和那女子的尸体应当是被人收走了,地面上的血迹早已消失,但是那一摊…依旧还在。
“师父,我回来了。”
见没人应答,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师父平日里常坐的那张摇椅,此刻却空空如也,喃喃道,“师父还没回来吗?”
随即,他摇了摇头,转而看向自己手中的竹篓,里面活蹦乱跳的金色鱼儿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新鲜。
“既然师父不在,那就我来下厨吧,等师父回来尝尝我的手艺。”
他将那五十两银子放到了李文轩常躺着的摇椅上,然后走向厨房,那里柴火堆得整整齐齐,锅碗瓢盆也摆放得井井有条。
他先是细心地将鱼儿一条条清理干净,动作虽说有些愚笨,但也还好…
啪——
手起刀落,对着那小金鱼脑门就磕了一下,试图将它拍晕,但…显然,这不是一般的鱼儿,怎么办呢?只好…
啪——
啪——
啪——
…
终于,最后一下,那金色的鱼儿晕死了过去,至于是不是拍晕的,还有待商榷。
接着,他点燃灶火。
呼~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