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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旗鼓闹这一出,也是为了告诉白家众人:
1她并没有贪墨朝廷拨付的银两,他们的小算盘落空了,别想把主意打在这上面。
领路的百姓十分热情,蛛蛛与他们谈了一路,一行人晃晃悠悠便来到了白府老宅门前。
元卿在上面躺得舒服,又有厚被子捂着,被几个人抬着,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蛛蛛吩咐着身边人:“去叫门吧。”
领路的百姓即便到了地方,也不肯散去,多半是想看看热闹。
“族长,他们又来了!”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内去禀报。
白家族长脸上一沉。
土匪,那个人简直就是身土匪,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借着伤重,没完没了地向他们讹钱,偏一开始的错处还在他们自己身上,想赖都赖不掉。
他撑着拐杖往外走几步,想到什么,又心痛地捂着胸口连声叫唤,最后还不忘了再骂一句“土匪”。
下人打开大门后,一路骂骂咧咧的白家族长瞬间换上了讨好的笑容,可在看到门外乌泱泱一大群人后,脸上瞬间凝固。
蛛蛛易容术在影阁中是一流的。
上次扮作大夫,这次变成随从,两次均在白家族长面前晃悠,都未被认出来。
白家族长看着这个面生的随从,也没有疑惑,只当她是那些黑衣侍从中的其中一人。
他只僵硬了片刻就重新扬起笑脸,冲来人行礼,“不知各位大人驾临,有失远迎,是白某之过,晨间风凉,还请诸位大人随老朽进屋,喝杯茶,暖暖身子,再谈事情。”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若是换做其他人,少不得要给几分面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蛛蛛谨记元卿的吩咐,也跟着笑道:“我等还有要事,就不进去了,此来只是为了提醒您,莫忘了我们昨日的约定。”
白家族长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得体笑容。
说他们土匪倒还真没说错,强逼不成,今日还要上门来明抢。
看他们来的人个个身强力壮,还带着兵器,个个怒目而视,盯着他身后半开的大门,好像他敢说一个“不”字,他们就能立即冲到府里去,将白家一抢而空。
有这么多百姓盯着,白家族长自然不能在人前道破,只能暂时压下。
于是他说:“那是自然,对于宫大人之事,老朽必不敢耽搁。”
他虽这样说,却始终没有进去抬银子的打算。
蜘蛛瞧着他眉毛一挑。
果真叫她料准了,这死老登果然不会轻易将银子拿出来。
不怕,她对此也早有对策。
蛛蛛微微拱手,“不瞒族长,大人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就请您尽快将银子拿出来,不要误了我等的大事。”
她话音刚落,围在车架左右的人便齐齐向前三步,距离门口处的白家族长只有一步之遥,只需挥手便能取他性命。
元卿自然不可能当众要了白家族长的命,白家族长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他险些控制不住手中的拐杖,打算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落好。
可几个呼吸之间,他便已经将怒气压下来,继续以笑脸相迎。
“各位这是想强闯我白家了?”他声音带上了一丝凌厉。
“怎会?”蛛蛛将手搭在车架上,轻拍了拍,“我们也只是希望大人能尽快好起来,是不是啊,大人?”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细密的鼾声。
蛛蛛:“……”
她咬着牙,握住车架边缘,使劲晃了几下,将上门的人摇醒。
元卿迷茫地睁开眼睛,问她:“都好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又有些含糊不清,惹得周遭看戏的百姓向她投去可怜的眼神。
蛛蛛靠近了说:“我在前面给你劈山开路,你倒好,在上面睡舒服了是不是?快起来给我演!”
元卿被她凶得一脸懵,但好歹听清了“演戏”两个字,便开始发挥本能,躺在上面痛吟,真像个伤重的人一般。
落在别人眼里,她方才的熟睡,就变成了昏迷。
顿时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怜悯了。
真可怜,被打成了这副模样,还要顾忌着体面。
白家族长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拿着兵器棍棒,就要闯入白家宅院,光凭他一个人肯定是抵挡不了的,得再想个办法,将他们赶走,或是逼他们不得不离开。
只要不将事情闹大,他就有办法既保住白家的财产,又能将凡儿救出来。
……
严老先生说着说着,又好像想起来什么,拉着她往门外走。
平之擦干了眼泪,问他:“您这是要带我去哪?”
严老先生头也不回,“去见一个对于你母亲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平之这时心里竟然有些胆怯。
她虽然不知道老先生要带她去见谁,可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霎时就像大火一般,烧得她心坎内火热,甚至是有些痛。
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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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到了一家医馆,严老先生甚至都来不及跟外面的人打招呼,便径直带着她往最里面走。
越走,那种感觉便越强烈。
很快,就要到了。
平之抚了抚心口,暗暗告诉自己,不管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能慌乱,一定要镇定。
严老先生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像是怕她突然跑掉。
她抽了抽手,“老先生,都到这里了,您就先放开我如何?我又不会跑,这里应该是要安静的,我们这样冒然进去,有些失礼,不如您先进去打声招呼,等安排好了,我再进去?”
严老先生狐疑地瞧了一眼,“当真不会跑?”
平之哑然失笑,“不跑,既然知道您是我母亲过去的旧相识,而我又是为了母亲过去的事情而来,都想多赖您一些日子,怎么可能会跑掉?”
这话倒也是。
严老先生便松开了她的手,自己一个人先进去安排。
平之听着里面的声音。
几个年轻人似乎是在里面,见严老先生走进去,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老师。”
很快他们便挨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平之冲他们点头致礼,他们也跟着回礼。
他们走后没多久,严老先生浅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吧,来看看他。”
平之尽量控制自己走路的声音,以便不惊扰到里面的人。
她慢慢走到窗前,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年纪似乎与严老先生差不了多少,但那满头白发,似乎象征着他曾经历过什么事,使得他头发都白了。
严老先生让她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握住床上男人的手,轻声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你也睁开眼睛看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人,你要是醒着的话,见到她,你一定会惊喜的。”
他说着说着,竟控制不住老泪纵横。
没用严老先生说什么,平之的情绪渐渐被带动起来,怔怔地伸出手,朝床上老人探过去。
刚一触到那只苍老的手时,她再也忍不住,先前被压抑的情绪疯狂涌出来,她竭力控制着,才没有在这里哭出声。
严老先生没有说他是谁,只是一双泪眼里闪现出欣慰。
他重新握住老友的手,“你感觉到了吗?你们终于见面了。”
平之心里已经猜到了他是谁。
她挪着凳子又往前一些,靠得离他更近。
望着他满头白发,她也不去擦掉眼泪,问严老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严老先生低垂着头,“当年你母亲身亡时,他刚好深陷昏迷,等醒过来,得知消息后,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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