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陈家老宅坐落于北城的天平街,听说曾是某朝君王起义前的居住地,陈汉龙图它龙气旺盛,花了重金购得。
老宅正门屋顶覆着半圆的瓦片,太yAn光煌煌地罩着,一轮一轮,像鲜凝的翡翠玉。
男人径直穿过兽头大门,绕过粉油九龙影壁,还未走近,便见垂花门附近,雁翅般站着两排齐整的黑衣保镖。
领首的是位瘦子,追随陈汉龙多年,名叫阿标,面皮白净,看上去不像混黑道的,倒像是位教书先生。
他笑嘻嘻一伸手,拦住陈枭去路:“枭爷,对不住了。”
陈枭懒洋洋睨他一眼,舌尖顶起上颚,一句话没多说,修长两臂便朝旁徐徐展开,微仰头,脖颈凸起一弯y挺的喉结。
阿标手往后一挥,立刻上来两个保镖,仔仔细细,将陈枭浑身捏了个遍,包括他带来的四个保镖,亦是同等待遇。
片刻后,负责搜查的保镖朝阿标点点头,阿标方让出一条小径,含笑道:“枭爷,您辛苦了,司令在堂屋呢。”
男人这方摘下墨镜,漫不经心搁在掌心把玩,指尖轻搭搭转动着一条细长镜腿,一缕缕温热的光线便随着他的动作反sHEj1N黑眸,说不出的幽深寒凉。
“倒是大费周章,北城现在还能携枪么?”他缓着声问。
三年前,陈汉龙的亲弟弟,青天白日当场在闹市区拔枪S杀了一位中央高官,之后,陈汉龙为了给上头交代,陈家人几乎不再明面上携枪。
跟着陈汉龙在金三角九Si一生的阿标,对上陈枭这狠厉的眼神,也不得不掂量着赔笑:“倒不是怕枭爷带枪,主要是进出这个宅子都得查,除了出不了门的四小姐,其他棠爷,楚爷都得查,没有说例外的。您多原谅,T恤我们下头人的难处。”
“自然,父亲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他笑着,伸手拍拍阿标两只肩胛骨,低头替他掸去衣裳尘灰,又道声辛苦,方不急不缓迈过垂花门,瘦挺身影逐渐消失在游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