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老宅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
各路人马知道陈汉龙快挂了,忙赶着来送礼慰问,有的得了自己老大令,也不走,三五成群,远远地侯在倒座房,只为等到第一手消息。
即使现在政策早已规定全国火葬,但像陈汉龙这种封建到骨子里的黑老大,亦是不肯的,早择了邻省一处风水宝地,作为Si后安眠之处。
他的墓五年前便动工修在那儿,虽不如古代皇陵气派,但也是山环水绕,绵福子孙。
陈汉龙的病根是早年同人在金三角抢地盘留下的,年轻时不加以调养,老了愈发得厉害,他又不信西医,多年来只深信自己一个心腹中药师,滋补延年的药汁儿喝得越多,身子骨也越差。
病榻前,是陈枭和陈诺轮流守着。
陈诺因为父亲的病,早熬得双眸儿通红,人也消瘦了一大圈。
天幕黑云四合,细雨潇潇疏疏地落。
陈枭吩咐阿标命人把棺材抬来,停在院子里,好冲一冲喜。
只不过刚停没三分钟,陈诺便疯了一样从房间里冲出来,大喊大叫,要令人马上把棺材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绝不相信父亲会Si,从小视她如珠如宝,将她驮在肩上摘红石榴花的父亲,怎么可能会Si?
陈枭穿了件简洁的白衬衣,肩宽腿长,雨意缠绵里,脸黑得可怖。他见陈诺失常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抬步穿过蕉叶形的四座门,进了内房。
卧房空气深冷,陈汉龙往常身边小意服侍的一众nV人,全被陈诺打发去佛堂,不准她们靠近这里半步。
“三哥。”
陈诺瞥了一眼架子床上的父亲,见他酣睡,便走到陈枭眼门前,一截雪莲似的颈仰着,唇角故意抿出一缕讨好的笑容来:“你领口的纽扣落了,脱下来,我给你缝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