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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对方设成可接受陌生讯息,电话嘟了三秒鐘被接起来,电话里头的人很快就说话了。

「温璿吗?」

光听见她的声音,就令温璿眼眶发酸,鼻腔衝进一股热意。

「我没事喔,别担心我,目前伤口都清理完了,待会观察一下就能出院了。」电话里头的人怕资讯落差,将自身的状况鉅细靡遗地说明:「昨天应该是吸入太多废烟所以晕过去,烫伤的部分都是二级??就是小伤的意思,之后不要碰水会恢復的很快。」

「我原本想说再登船一趟回去,但我家人赶过来就是一直碎碎念要我好好静养,所以就——」eva语气迟疑,遗憾的情绪清晰可闻:「等你离岛之后,我们再见面好吗?」

她没想要自己哭出来,但再意识已经听到对方让自己别哭,语气满满不捨。

温璿红着眼睛说好,要eva好好休息,心底盘算着或许提早结束换宿去找她也行得通。

也许是心有灵犀,对方竟想到一样的事:「如果、如果你现在有一丝一毫为了我而提前回来,我想希望你别这么做。岛上很美,你还有几个礼拜,我想要你在那边快乐的玩,就当作是替我过没过完的夏天。」

「你要玩得比我快乐。」eva是真的很想跟温璿在沙滩上相拥,所以她更不希望她被自己迁就:「带着你的小捲多拍些照,多剪一些影片让我以后跟你一起看。」

温璿哭得滴滴答答,看着底下的灰砖被眼泪晕黑。

「昨天我买了一束花,原本要在表演完给你,看来得再等一会了??」eva接续说着花目前放在哪里,要温璿好好照顾,等下次见面会再补给她,一起完成曾规划的待办:「这次我不会再食言了,我保证。」

她去找了eva藏在舞台预备区的花束。

一大束深浅不一的红色桔梗和满天星,静静地靠在墙角等人来收。

温璿弯腰将eva的心意捧在手中,带回大厅,找来花瓶将它安置里头。花香在空气中弥漫,激发她内心的柔软。想起掛电话前eva的话,和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她对自己能否做到答应eva的感到怀疑。

昨晚的表演痕跡还留在原地,包括音响、场地,和当时eva为了救人而乱丢的短棍。她模仿之前在eva身边看过的收拾方式,将量杯里所剩的油倒回铁罐内、油针復位、湿布挤乾水摊平在地板照晒。跟仓库借来了长柄刷,卖力地刷着场地。

她曾经问过eva为什么要做这些,明明地板也没多脏,当时eva手边的动作没停:「其实跳舞过程道具会喷油在地板上,所以即使看不到,但事后清洁还是满重要的。」

「而且好的场地很难借,跳火舞的圈子又很小,我还是希望给任何人留下好的印象吧?自己做好,才会让圈子越来越好。」

她将清水泼到地板,呼地一口气总算完成打扫。她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将火舞道具也运回大厅,问凯哥把eva的行李收到哪里,并将它们集合起来。

送走了行李托运,温璿还来不及喘一口气,看到门口几个拿着麦克风、打扮精緻的记者前来,眼里满是见猎心喜、抢先头条的蓄势待发:「不好意思!我们是电视台,想请问贵民宿昨日发生火灾、造成多名住客受伤,目前有什么看法呢?」

温璿愣住了。

下一秒,她感觉有隻大手将她推到后面,再看已是凯哥站在闪光灯前,背光的宽厚身影被照的一闪一闪地。

她看见刚才来大闹的房客躲在记者群后面看好戏。温璿不自觉地捏紧拳头,怒气直升却无计可施。

大厅一下变得拥挤,场地本来就有一些人在享用早点、办退房,如今多塞了几支单眼巨砲和脚架,一下子就吸引其他房客和小帮手聚集查看情况。

记者群听凯哥的回答跟爆料者不一,更不像是能抓人眼球的浮夸内容,很快将目标转移至其他人,邀请小帮手和来来去去的住客受访。

即使凯哥后续大喊不方便接受採访,不要干扰其他住客,但记者群仍然我行我素,急着将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资讯记录下来,过上好半会儿,人声和快门声才渐渐消停。

随着记者群的离开,恶劣住客走在队伍末端,踏出大门前不忘落下狠话,一抹邪笑掛在嘴边恶狠狠地满是算计:「我一定会让你们倒店倒得明明白白。」

收到消息已是晚上。

对于恶房客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温璿感到很在意。当时看那副阵仗和架势,她猜一定会有新闻播报,紧紧盯着电视台转播。

她玩过短影音行销的,即使才略懂皮毛,也知道报导出来之后将会大大影响民宿的信誉,其二是表演艺术这圈子给人的观感,再者打工换宿这行为给人的印象也都会被影响。

她不希望民宿生意才刚好起来,就要面临风险,更担心火舞被民眾贴下负面观感,手里疯狂按着遥控器切换频道。

刷到了。

上头写着「出游酿意外!民宿大火酿成两伤!民眾忧心惶惶!」

看第一眼,温璿就觉得对我方不利,仔细听更觉得内容极为偏颇,说离岛有舞者表演火舞时不慎防,让小孩遭受祝融之灾。受访的家长掬着眼泪,控诉民宿不诚恳、不打算赔偿,未来打算走民、刑事诉讼。

温璿久违地感到很生气,全身无可控制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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