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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讲课,大型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看见左星火走上来的时候下面喧闹不已、议论纷纷。
左星火将这些议论都隔绝与耳,将用两小时写出来的稿子大纲分解开慢慢地讲。
最初还有学生不满——你谁啊谁?我是来听大佬讲课的,你就算长得好看那也不是什么大佬啊,听你讲课那不是浪费我时间呢么。
然后静下心听——噫?似乎有些道理……诶?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这么用药剂……T3药剂还有这个作用?嗯,记一下笔记。
最后——雾草这个人是谁啊好特么厉害!又是学校从哪儿挖来的名师吗?什么时候开课?我粉了!
总之,第一场讲课的效果不错,时间一结束左星火就走了,都没给人留下机会来深入交流。
“陈老!您怎么可以这么干呢?他们可都是来听你讲课的。”还有学校的教职员工在后台苦口婆心地劝陈老,“您下次可一定得自己讲了啊。”
“怎么了?我学生讲得不好?”陈老听不得这话。
“也不是讲得不好……”教职员工一言难尽,“讲得很好,学生反响也不错,可是这安排的是您的讲课。”
“我的还是他的有什么区别,他就比我厉害。”
陈老难掩自傲。
教职员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管如何,这次讲课是成功的,陈老都想当即给他安排课程了,左星火还是固执地要求按照正规流程,做了考卷,全部满分,然后被聘请为讲师,由学校讨论后开始安排课程,已经是到了周末,正好是下周开始上课。
左星火给梁淮留言知会了一声,梁淮没回,大概是任务中,他起身去准备看一下梁咲。
“笑笑?作业做完了吗?有不懂的我可以帮你讲。”
毕竟是自家孩子,还是得照顾好。
然后左星火意外地看见梁咲的房间里多出来一个男孩子,两人倒是规矩地各坐一边,中间摆着几本数学题。
“这位是?”
“左哥你忘记啦?我之前给你说我周末要带同学回来嘛,他给我补习数学的。”梁咲咬着笔杆子,对着数学题苦大仇深。
“怎么不让我给你讲?”左星火打量起梁咲对面的少年。
有些眼熟。
精神力递过去。
哦,是那只狞猫崽子。
感觉又被摸了的江裕哆嗦一下,握紧手中的笔,抬头乖巧地喊了声,“哥哥好,我是笑笑的好朋友,我叫江裕。”
左星火冲着他轻笑,点了点头,便没其他的了。
心里还有些不喜欢江裕,梁咲傻乎乎的,可别是这江裕想骗她什么的。
莫名其妙受到冷待的江裕心里一下子落了下去。
“左哥你那么忙,我哥也让我不要烦你。”梁咲委屈,“左哥你说,我哥是不是太过分了,什么叫做我烦你,分明他自己比我都缠你。”
“你哥是挺缠我的。”左星火也想起来就脑壳疼,“但是我也有时间给你补习啊,你不用找其他人。”
“……”被直接拒绝的江裕心里凉凉。
“江小裕不是其他人啦,是我好哥们。”
nice!不枉费我掏空心思给你免费补习!
梁咲似乎在理科上很没天赋,在江裕看来简单无比的计算,梁咲能纠结至少十分钟,给她补习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是么……”左星火打量着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我在你身边看会书,可以吗?”
江裕眼神一亮,使眼神让梁咲答应。
可惜梁咲没接收到,“左哥你自己去忙啦,你待在这里的话江小裕会不自在的。”
“……”江裕当场起了杀心。
然而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原谅梁咲这个蠢货。
面对左星火探究的眼神,江裕勉强扯出个笑容。
左星火看着这个小猫崽子的确很不自在的样子,也不强求,给他们切了个果盘便回去自己房间。
周一上课,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左星火从容地应对下学生的提问,某些关乎于隐私的问题,自然就一笑了之。
好在胆大的学生也只有几个,看这个法子撩不动,只能琢磨着换个法子了。
教课第一天,比想象中的累,主要是应付这些小崽子太累。
药剂学的学生向导较多,也不乏有哨兵和普通人,哨兵崽子们像是闻到肉味的野狼一样就往他身上扑。
这可不行啊……
左星火将放在家里抽屉中落灰的婚戒翻了出来戴上。
只是很简单的款式,内侧刻着梁淮的名字。梁淮那枚上是刻着左星火的名字。
因为以前要出任务的原因,担心弄丢了一般是不戴的,左星火也一向没有佩戴饰品的习惯,这才回来了之后也一时间没想起。
果然,戴上了婚戒,第二天再上课的时候,哨兵崽子们冷静多了。
第三天,相安无事。
', ' ')('第四天,开始有哨兵崽子蠢蠢欲动。
第五天,结束了课程的哨兵崽子围上来邀请他一起去喝酒。
“……”左星火头疼,“你们自己去吧,老师要回家做饭带孩子。”
哨兵崽子们垂着头败兴而归。
之后又冷静了十来天,终于有哨兵崽子鼓起勇气要他的通讯号,义正言辞的,“我热爱学习!遇到不懂的希望能找老师解答。”
这理由无懈可击,左星火自然没理由拒绝给通讯号。
好在这终究是一群哨兵崽子,嫩得很,不敢逼得太紧,加了通讯号之后就没了后续,左星火也有些松缓的时间。
再一周结束了工作,周末的时候罕见地没有看见江裕给梁咲补习,梁咲也没在家里玩游戏,不知道去哪儿玩了。
这么大个孩子,左星火不用将她拴在身边,并不限制她出去玩。
梁淮原本说半个月就能回来,却任务有了变化,还得再拖延十几天,找了个空闲还给左星火发消息哭诉一遍,左星火自然给他好一阵安慰,顺便被骗下了几个许诺。
“你可说好了的,不许变。”梁淮笑得像是偷吃鱼的猫,瞥见他的手上,顿时忍不住笑意,“你怎么把戒指戴上了?”
那满足欢喜的劲儿隔着几个星系都让左星火感受得到。
左星火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将学校里的那群小崽子的事情说了说,“我真不懂现在的孩子怎么想的,都知道我结婚了,还非得往我身上蹭,是缺父爱吗?”
梁淮原本听见前面脸上都挂了一层寒冰,听他无奈嘀咕的最后一句就没忍住地笑出声来,“说得你多老似的,他们缺父爱也不会找你啊。”
左星火上学的时候跳级好几次,进大学的时候才17岁,然后又跳了两级,20岁就从学校毕业,再银松待了快四年,再回校园也不过24岁,面上又嫩,换身校服充当学生就能完美融入。
被梁淮提醒后,左星火也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么说来,我还挺年轻。”
他轻笑了一声。
梁淮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再想说些什么,‘毒蛇’那边就喊着要集合出动了,梁淮连给他说了几声就匆匆挂断。
梁淮现在完全跟刚结婚的时候没两样,也是任务里抽着空就要和他通讯。
左星火看着熄灭的投影,无奈地笑了笑。
只是都过去四年了,怎么可能还如同那时候一样。
想起又不免得唏嘘一阵。
直到被一阵短音打断回忆。
接通。
“噫呜呜噫左哥救我!我喝醉惹!”梁咲扒着通讯手环,整个脸都贴了上去,“我好晕哦!”
左星火就看见对方投影过来的一张大脸,“……”
“你在哪儿呢?”
这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年纪这么小,居然出去偷喝酒?
左星火皱着眉让她给自己发了个位置,就驱车过去。
速度开得有些快。
他也不知道梁咲跟谁在喝酒,万一自己去晚了梁咲会不会被欺负,由不得他不着急。
虽然是梁淮强行塞给自己的,但是左星火既然接下来了,不管乐不乐意,肯定会尽职地照顾好。
七分钟,到达目的地。
车也没锁,左星火就急急往梁咲后续发来的消息里提到的包厢走。
这是个大型娱乐场所,正经的那种,K厅、游戏厅、舞厅的位置都分隔开,未成年人不许进入,也不知道梁咲是怎么混进去的。
进入电梯,三楼。
305包厢,左星火推门而入,视线着急地扫了一圈,看见蜷缩睡在沙发上的小姑娘衣着整齐才松了口气。
“左哥……”江裕守在梁咲旁边,站起身乖巧地喊了声。
左星火走过去撩开梁咲的头发,看见她小脸红扑扑的,醉得不轻,身上的衣服没有被脱下过的痕迹。
305包厢里除了这两孩子,还有几个成年人,一个哨兵和几个普通人,唱K唱得正爽,被突然推门进来的左星火打断,格外不爽,却稀罕地没有发言训斥。
几个普通人都是以哨兵马首是瞻,哨兵都没说话,他们哪儿敢啊。
而那个成年哨兵,眼睛都快扒在左星火身上了,顾不上说话。
“你带她来的?”左星火将醉成一团的梁咲抱起。
看向导严厉的样子,江裕心里突突地跳。
“我阻止过的,笑笑非要跟我来。”江裕小心地给自己辩解,“我也阻止她喝酒了,可是……”
“嗯。”左星火皱起眉,不想再听他的辩解了,对他的好感急速下降。
阻止个屁,你就是想骗我家小姑娘的身子,好在小姑娘及时给他传讯息了。
左星火抱着人就走,江裕愣了下,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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