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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乱情迷在深夜总是可以找到逃避的出口,而在白日里,却往往无处遁形。
早晨五点钟刚过,季松毅就已经醒了。
此时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阳,他更不希望秦阳醒来的时候知晓自己用体温暖了他一夜,所以在确认秦阳已经退烧之后,他就穿好衣服把秦阳抱了回去。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天衣无缝,然而直到在食堂吃完饭,他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内裤还挂在秦阳的腰上。
“昨天晚上袁老头拉着我一通说,叨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都吃完了周正才慢悠悠地进了食堂,而且坐下就是一通抱怨,“早知道我就应该申请和你一起去操场跑步,省了接受这种心灵的摧残。”
季松毅没理周正这茬,只是淡淡地问道,“那疯女人走了?”
“嗯,昨儿下午五点多就走了,”周正贱笑着凑近了他,“你知道吗,黄文浩那小子被人打了。”
“打的头脸都肿了,但他那个疯起来不要命的妈听说是秦阳揍的之后,连话都没敢多说一句,拉着那小兔崽子就走了。”
“你说,秦阳家里得是啥背景啊?我听校长说黄文浩家里可也不差劲呢,要不校长至于这么低三下四的么。”
季松毅蓦然地想起了秦阳肩上的伤,又想起了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突然间觉得一切都如梦般虚幻。
那个会倔强地站在雨里等他的人,那个会撒娇求他抱抱的人,那个会燃起他欲望之火的人,到底也不是他能染指半分的。
“季野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无视周正的聒噪,他快步走出了食堂。
回宿舍取了一瓶跌打酒放在了秦阳的桌上,然后跑到训练场吹响了集合哨。
哨声尖锐地响起,而他与秦阳那些隐匿于深夜的暧昧,也是时候落幕了。
此后的几天里,秦阳都没有来问过他有关于雨夜和内裤的问题,季松毅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或许秦阳对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今看自己难以打动,也便放弃了吧。
这么想着的季松毅猛吸了两口烟,呛得他连心肺脾胃都一起咳了起来。
明明是自己不允许开始的,可每每想起,心却仍像是坠石一样地痛着。
“怎么晚上还集合啊,又要加训?”
“应该不会吧,前两天浩子那事儿刚闹完,这两天训练明显减少了。”
“那这大晚上的集合干嘛呢,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教官来了,看他怎么说吧。”
“明天不安排训练,给你们放个假,”周正慢悠悠地说着,“营区里的设施全部开放的,你们可以自由安排。”
“真的吗周教官?”
“当然是真的,训练了快三个月了,大家也都辛苦了,明天就好好休息下吧。”
“只是有一条,明天晚上八点必须回到这里集合,等我清点完之后再回去睡觉。”
“要是贪玩没准时回来,可别怪我罚你们啊!”
“是!谢谢教官!”
“总算可以休息了!”
“老子终于可以睡懒觉了!”
学员们激动地叫嚷着,对于这来之不易的假期,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秦阳亦是如此,集合解散之后他就去找了季松毅,想问问他明天去做什么。
不管季松毅做什么都好,他只想陪在他身边。
而且他还私心地想着,利用这次休息的机会,进一步增进两人的关系。或许等到氛围好的时候,他还可以撒娇求个抱抱或者索个吻之类的。
这么想着秦阳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季松毅却并不在寝室内。
他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只能恹恹地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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