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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濯枝雨一直知道庭檐声聪明,从上学开始没出过年级前五,爸妈都是大学教授,往上数几代都是书香世家,但他没想到庭檐声这么聪明。

濯枝雨往床头一靠,没骂他,也没生气,反而笑着冲庭檐声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庭檐声,你真敢想啊。”

说着濯枝雨从床上下来,摸过窗台上的烟盒拿出一根放进嘴里咬住,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走吗,我告诉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不会往外说,不相信你不会拿这事威胁我。”

“毕竟我妈跟了你爸那么多年,你想把我活吞了我都不意外,你是该讨厌我,但你不能觉得因为这样我就要喜欢你。”

刚上高中的时候,濯枝雨和庭檐声的关系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分水岭就是高一暑假,老妈叫濯枝雨去帮自己搬家,那时候他和老妈已经分开住很久了,他拦不住他妈四处给人当小三,干脆各过各的,但也做不到真扔下她不管。

然后在当时仙河镇最贵的一个小区单元楼下碰见了庭檐声,车里还有他妈,几个大人闹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还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门口对视着。

那是庭檐声最后一次那么认真地看着他。

一根烟抽完,烟灰落了一地,濯枝雨又去拿打火机,被庭檐声抢走扔到了床上,他看着濯枝雨被烟呛红了的眼睛,低声说:“你妈是你妈,你是你。”

“你当初不是这么觉得的。”濯枝雨飞快接上话,“你讨厌我到怂恿我爸去赌博,是你自己承认的。”

庭檐声还是看着他,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一些,许久之后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混着烟味,连嘴都没有血色了,想个濒死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庭檐声说,“是我说的。”

“咱俩就是活该谁也不放过谁,我讨厌你一辈子,你也讨厌我一辈子,”濯枝雨把手里的烟慢慢掐断,不肯抬头看庭檐声一眼,“你不愿意放过我,我也无所谓,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着吧,以后别说这种疯话了。”

庭檐声看着窗外被风吹得胡乱摇晃的树枝,看起来离断枝倒下只差最后一股北风,他看了半天,一直到双腿都有些僵硬,才用哑到几乎说不出话的嗓子应了一声:“好。”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好几天,濯枝雨没再说要走,但也不怎么搭理庭檐声,以前是庭檐声装作看不见他,现在角色互换,濯枝雨心里并没有多痛快。

庭檐声最近很忙,大概是出了个大案子,每天早出晚归,濯枝雨既想看到庭檐声,又不愿意看见他冷淡漠然的那张脸,但每天晚上听到庭檐声回来的声音才睡得着。

刑侦支队三大队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赵清河每天都在害怕他师父忽然倒下摇身一变成烈士,他粗略算了算,庭檐声已经连着两天没怎么睡觉,一整个星期都是晚上回家待一会儿又回警局,脸色差得吓人。

赵清河步履匆匆地跑上楼,推开队长办公室的门,把一分报告放到庭檐声桌子上,“师父,二次尸检结果出来了,真不是意外死亡!”

庭檐声嗯了一声,翻开报告,第一页就是老爷子的特写。

第一次尸检报告的结果是突发心梗,庭檐声看了现场拍的照片,老爷子瞪着眼不知道在看哪,微张着嘴,嘴角有大量白沫,脸色发青略黑,乍一看说是心梗没问题。但是第二次解剖后发现死者的心肌细胞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心肌中夹杂着红玫瑰色的血斑,说明出血过多,损害心脏功能,老爷子生前就患有高血压和冠心病,因恐吓引发心肌梗死而死亡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普通心梗。

儿子刚因为涉嫌贩毒被拘留,移交到缉毒队没几天,亲爹就在家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庭檐声嗤笑一声,把报告扔回桌子上,对赵清河说:“我通知范队长,你跟我一起去趟东升小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行。”赵清河把报告收起来,跟在庭檐声后面下楼。

刑侦大队办公室在三楼,缉毒队在六楼,庭檐声挂了电话,刚走到二楼就听见楼上哐哐几声响,范大伟带着副队长从六楼一步一层楼地跳了下来。

“怎么事怎么事!”范大伟嗓门大得很,“一包白粉怎么扯到杀人案上了,你们刑侦队不能是推卸责任吧。”

庭檐声径直略过几辆破旧的警车,走向自己的车,“白粉哪来的查到了吗?”

“那小子嘴硬得很,不过昨儿我跟他说他爸死了,有松口的意思了。”范大伟坐上副驾驶。

庭檐声一脚踩下油门,声音冷硬得比老北风还吓人,“今天回去告诉他,他爸是被他上边的人弄死的。”

到了小区后范大伟带着副队长上楼取证,庭檐声和赵清河到保安那里调监控。

看监控是很烦人的活儿,但是老爷子死样的具体时间摆在这,而且这一层就老爷子一户,平时根本没什么外人来,锁定嫌疑人还是挺容易的,庭檐声看着监控里只戴了棒球帽的人了,拍了下赵清河的后脑勺。

“拍照。”

“哦!”赵清河赶紧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调出同时间小区门口的监控,随即看了庭檐声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聪明。”庭檐声敷衍道,监控里的画面过了两分钟那个人就出来了,步行往经五路上走了,庭檐声看了眼时间,站了起来,“你去交警队调监控,我上楼帮忙,尽量把他这周去过的地方都查到,然后发我。”

“没问题!”赵清河拍了几张照片后立马出发了,庭檐声上了三楼,老爷子家门还拉着封闭带,他戴上鞋套和手套,弯腰进去了。

老爷子的家里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这也是没人往他杀上想的原因之一,老爷子和毒贩是熟人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平时干什么,所以有人找上门他才轻易放进来了。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把这个三居室翻了个底朝天,一直到天都黑了才顶着一头灰从房子里出来,嫌疑人打扫得很干净,最后竟然是在厨房门口找到了半个指印,很淡,不知道能不能在系统里对上。

庭檐声把手套鞋套随手扔进小区楼下垃圾桶里,正想着赵清河怎么还没动静,范大伟追上来喊他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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