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好友虽亦能理解魔尊对帝女的谋算,可于其以公事掩盖私心的行为则颇为不满。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被“交换”的自己。想到这里,飞蓬又是一笑:“离潇,这么多年,汝对重楼就一点怨气没有?毕竟,决定出自吾,汝全然无辜却被其迁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怔然的想了很久,离潇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有一点,但实际上吾因为不明己身身世,并未抱太大奢望…”想起曾经的误会,他颇像重楼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绯色:“爹,除了你们这一辈的强者和父亲最嫡系的部下,估计也没谁会觉得,父亲那无心无情的性子会有心上人。”
獠神来一笔的补充道:“甚至因为明显不可能发生的分手而心生恐慌。”见飞蓬的态度,不难推测其生气归生气,实并无分道扬镳之意。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霖黎忽然叹了口气:“这是吾师女娇曾经吟诵的,我当时还年幼,问她是何意,其只笑而不语,又笑容哀凉。飞蓬前辈,现在师尊不在,您能说说吗?”
飞蓬的手一紧,忽而一叹:“也罢,今日吾从头说一说当年之事。霖黎、獠、离潇,以后别随便当我们这一辈的面,问在场之人旧事,那对我们是最珍贵的宝物,可何尝不是最沉重的包袱?”
曾经的神族第一战将用他清朗温润的音调缓缓拉开三族时期的帷幕:“宇宙之初,太古巨神盘古创世,后躯体化为日月星辰、大地山河,核心精魂诞生上古三皇——天帝伏羲、人祖女娲、地皇神农,他们分别创立了各有特点的神、人、兽三族。”
“其中,神族灵力强大、智慧极高,人族善于合作,勇于创造,兽族体格健壮,常与禽兽草木相亲,数量种类最为庞大。”微微沉吟,他淡淡一笑:“其中,神族高层以长老团为首,现在仅存刑罚之神蓐收,和最后纪元诞生的帝女九天、玄女夕瑶,如今大多隐居。”
飞蓬轻轻一叹:“人族因寿命限制以及三族之战,至今已无真正的上古人族,而兽族…兽王蚩尤为神农大神嫡亲之子,因极具人格魅力且武力值彪炳而统御万兽…”其眸光悠远空宁:“五十多万年,盘古大陆资源丰富、灵力充足,三族相安无事……”
“因此便没发现,大陆因生灵众多、灵力汲取过度,渐渐不堪重负。”说到这里,飞蓬话语一顿,见三个孩子一致投来催促眼神,不由一笑:“第五十二万年,现今想来大抵是回光普照?竟诞生了比先前更出色的精英。”
“兽族为巫女女丑、九尾狐女娇以及神农之女瑶姬和蚩尤之子重楼,神族则为帝女九天、玄女夕瑶和我,风云之子飞蓬。彼时三族关系甚好,兽族和人族更多有通婚,女娇倾心于人族精英大禹,感情甚笃…”霖黎一惊抬眸,飞蓬幽幽一叹,继而摇头叹了口气。
他道:“然随着天地灵气逸散,神农九泉成为必争之地,九泉神裁因天帝不理事,放权于有私心的长老团,其结果不尽人意,兽族的不满溢于言表,我们心知肚明,这大概是立场相对的开始。果不其然,人兽两族为此冲突愈发激烈,最后终是反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起当年旧事,飞蓬扯了扯嘴角:“至交好友成仇、倾心伴侣为敌,可悲又可叹,重楼心性单纯,全心全意为族着想…”见离潇等人露出不信之色,飞蓬忍俊不禁:“是真的,重楼当年为蚩尤幼子,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兽族本身更是重视武力,他以天赋和勤奋成就年青一辈之首,又受到族人全心全意的追捧,怎么会不单纯?”
将几个孩子说的哑口无言,他继续道:“但我们也得为神族考虑,特别在人族被逼到绝境之后。因此,吾带领神族年青一代组建神军,加入战场与处于下风的人族联手。然随着战事愈发残酷,大家都逐渐疲倦,在手染无数鲜血后,更茫然不知前路……”
表情有些空茫,飞蓬叹息道:“后面发生的事情简直可笑,水神共工身为兽族元老,居然在族群落入下风后,主动联系身为人神联军统帅的我,希望能反叛兽族加入神族…”几个青年瞪大眼睛,飞蓬自嘲一笑:“若不是严守统帅操守,想到重楼他们的死命坚持,吾简直想把那个不忠不义的兽族元老当场诛杀。可我不仅不能这么做,还得耐心为其完善计划并配合。”
“紧接着,吾和共工假借发现失踪已久的地皇踪迹为名,召唤多个兽族英雄赴会。”其抿抿唇道:“那一战,除却因心有迷茫而从头到尾没抵抗的重楼外,兽族强者尽数战死。说真的,我挺庆幸,骄虫、女娇和瑶姬因离得太远或不信,没有过来。”
离潇面色复杂的张了张嘴,艰难问道:“爹,当时父亲作为兽王之子,是怎么活下来的?”种族之战,又是敌方首领之子,当年的重楼应该是最好的祭品吧…这般想着,霖黎、獠亦是好奇又期待知道答案。
“是我。”于他们的意料之中,飞蓬坦然一笑承认:“以大似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为理由,我无视了长老团的命令。且有九天、夕瑶甚至是已出生又是天帝义女的葵羽于暗中使力,终让长老团他们吃了这个哑巴亏,不得不默认重楼因我刻意冷落,被困于战火的三族遗忘。”
正待此刻,一人推门而入,脸色红扑扑明显大打了一架的九天很肆意的坐在飞蓬身边粗粗喘了口气:“不过,我和夕瑶拉上葵羽,亦只是堪堪暂保重楼性命而已。后面你因人族仇恨弥漫,报复心屠杀俘虏的行为,心生疲倦退出联军,并让我接过统帅之位时,大家都没想到,你会愿意放弃自己多年积累的战功,在逐鹿之战时私自放走重楼。”
无视了三位晚辈震惊的神色,飞蓬很淡定出言曰:“因为逐鹿之战是吾在背后运筹帷幄,又是剑指兽王蚩尤。兽族必败的情况下,我宁愿重楼轰轰烈烈战死沙场,而不是战后可能被永久性囚禁,又或是憋屈死去。”
一声颇为慨叹的响指从门口传来,骄虫走进来掠过徒弟见自己行为和平时的沉默不同而升起的诡异表情:“所以飞蓬,所有人里,我素来最佩服你,论出生,汝其实是我们中最低的,特别是在神族那个重视正统和资历的地方。”
他微微摇首:“赫赫战功是汝战后地位的保证,结果,你为了重楼能自己做一个抉择,毫不犹豫选择了舍弃。若非最终是神族胜利,单凭重楼救下首领,导致他有机会打开去九幽的阵法…九天,要是那样,你和夕瑶保得住飞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保不住。”回答的非是九天,而是慢了一步和葵羽、瑶姬、女娇、女丑一起回来的夕瑶,她淡淡的说道:“除非我们三个玄女一起去求陛下,可那样又有一定概率适得其反,最好的结果只怕非是飞蓬被夺尊位并无有战利品,而是去神狱长住了。”
被夕瑶的话噎了一下,飞蓬讪讪一笑:“当年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哎。”葵羽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军,我一直想问,当时你对魔尊…”
心知肚明对方所问意思的飞蓬笑了笑,很坦然镇定道:“只是知己,我喜欢上他,是在神魔之井,因为…”他轻轻一笑,目露些许寂寥:“那里太寂寞了。”
从不知道神魔之井是什么地方的三位晚辈忍不住轻声问询身边的长辈,在知晓后不由面色一片沉凝。
“其实还有实力。”飞蓬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言:“六界成立后,来神魔之井挑衅的异族层出不穷、手段万千,却全部陨落于我手,才有了天界第一神将之名。但吾唯一一个想杀,却总也无法成功的,唯魔尊一人尔。”
闻言,离潇、霖黎和獠和昔时已经陨落的女丑眼睛一眨一眨,是神族阵营的九天、夕瑶、葵羽干咳一声,脸色有些诡异。
飞蓬托腮似笑非笑道:“当时的神魔两族,天帝、地皇不出,实力最强莫过于第一神将和魔界至尊,且魔尊又是兽王之子,对神族有毁家灭族之恨。若他死,神族无大敌,吾亦不用再镇守空寂一片的神魔之井,多好。”
听到此言,三个晚辈的表情变成惊异而后忍笑,只因归属魔界一方的瑶姬、女娇、骄虫齐齐捂住面颊:“行了啊你们两个,别秀默契了,连话都说得差不多!”
并不意外的飞蓬挑了挑眉:“重楼那时对我也从不留手,吾猜他私下里一定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瑶姬放下手没好气道:“是啊,神将若陨落,兽族之仇等于报了一半,再攻入神界更是易如反掌,这是重楼的原话。后面又遗憾的加了一句,只可惜永远成功不了,因为飞蓬滑不溜手,我再设套都不会往里跳。”
“然最后他还是赢了一局,虽不是对我…”飞蓬耸了耸肩:“所以,我挺后悔当年太负责任,吾应该让神族高层学会如何面对外敌。”
被魔尊威压压制、从头到尾被牵着鼻子走,帝女九天抽了抽嘴角,在好友关怀的目光下捂脸磨了磨牙:“飞蓬,我很怀念当年你在的时候,其实我们几个都更适合听令行事、拔剑砍人的简单生活。”
夕瑶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几个小辈甚至是魔族的好友轻轻的摇了摇头,九天在飞蓬沉默不语时忽然浅淡一笑:“现在神界没了,可我们都习惯了,只是有时候回头一想,从三族时你次次出谋划策,到神魔之井几十万年如一日守护边疆,神界…堪称成也飞蓬,败也飞蓬,不是吗?”
曾经的第一神将怔然无语,他望着天帝帝女,只见她面上最后一缕悲哀散去,留下的都是释然与轻松:“再非本心,那个决定都是我做出的。所以飞蓬,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对神族的付出,更感谢汝如今的不罪。”
一个温暖的拥抱让飞蓬清醒过来,他笑了笑,轻拍少时至今一直是好友的天帝帝女肩头。无言的安抚令九天放开手,最后一笑时毫无平日对外的清冷冰霜,反如暖阳:“很遗憾,你们的游玩我不能参加了…”
玄妙的气息令瑶姬的眼神第一个亮起,其他人紧随其后,大家七嘴八舌的真挚道喜让九天笑意更深,她抱拳一礼,挥手离去。
【这些年九天因为心结实力毫无寸进,大家以为她是因为神界破灭觉得自己对不起父神没能尽到帝女的责任,劝说太多不管用只能任由她去了,现在因为飞蓬归来反倒是解开心结追了上来。这一章主要是谈论过去,下一章大家有什么意见不如说说,我没想好是详写内容是飞蓬他们出去游玩,还是重楼那边收尾。】
第7章、他年我若为青帝
百年后,魔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飞蓬他们现在到哪里了?”放下批阅玄界这次大规模叛乱结果的笔,重楼深深呼出一口气:“离潇回去没有?”
溪风沉吟了一下:“据水碧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飞蓬将军和几位大人游玩到了龙潭附近,似乎是受龙祖邀请,其具体做了什么无人知晓。”顿了一下,他又道:“少主平叛后,已经第一时间赶回,只是他似乎有些不太习惯,自己如今强了一个境界的实力。”
无声的笑了笑,重楼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飞蓬为离潇开启了先天神族的传承,哪怕离潇不是全部的先天神族,这份所得也足够他吸收个几千年了,现在只是开始。日后,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掌握暴增的力量。”
神魔两道同|修并不容易,如今玄界不乏两族混血,但能成为顶尖强者的少之又少。不过,若是成功,则能一举成为同境界中佼佼者,这是自己亦是飞蓬对离潇所抱有的期望。
“是。”溪风垂首低声应了一下,犹豫片刻又言:“尊上,飞蓬将军在路上,对有些情况颇为看不上眼…”
重楼的表情丝毫未改:“本座猜到了…”他轻叹一声:“两族混居,又是强者为尊,有些事情再所难免。本座能做的都做了,神族中下层在城郭之内大多数是安全的,然实力不够敢私自出城,被抢了总不能怪本座颁布的法令不当吧。”
魔尊揉了揉额角:“其实本座也是服气他们的耐性,神族再不愿意,都能利用各种方法强行让对方怀孕并让孩子汲取神力,为了有个强大的继承人真是煞费苦心,奈何成功的并不多。”
非两情相悦而神族自愿牺牲自己诞生的孩子,虽然出生时同样令母体神力耗尽而亡,可大部分都是无法两道同|修的残次品,大抵是天道限制。
“没错,失败次数太多,我族高手多少也猜到了…”溪风苦笑一下:“因此,现今会在混乱的城郊强抢神族的,大部分都是有心享受,少数才是心有不死。只是,飞蓬将军一行是隐匿了实力出去游山玩水的,而且尊上…”
重楼有些不解的望着溪风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下一秒面色就黑了:“…几位大人的长相摆在那里,怎么会没人打主意?连神族都不乏盗贼盯上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脸色近乎狰狞的掰断朱笔,魔尊冷笑一声:“迄今为止,死了多少?有名单否?”
溪风讪讪一笑:“其实属下之所以现在才接到消息,便是因为全死光了,而且是几位大人亲自动手后,又传讯给了自己麾下。”
“全灭,所以才导致消息一时半会没传出来。”重楼表情稍微好看了点:“没株连吗?”
溪风干咳几声:“的确没株连,只是飞蓬将军被奴隶贩子定为了首要目标。”重楼的神色一下子变成了冰冻三尺,溪风打了个寒颤急忙道:“是故,将军大怒,而后在骄虫大人的建议下,直接动用天道之力,隔空封印对方整个组织所有人的力量,并解开被抓之人的束缚。然后,几位大人谁都没管接下来的事情。”
怒意散去不少,魔尊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以飞蓬干脆利落的性子,只怕不会想到这么做的后果…”又或者说能想到而没有去想,他淡淡问道:“那个组织死光了没?”
“暂时还没有…”溪风微微摇首:“他们动手的目标素来是长相美丽的男女,不分种族,只是明知自己情况还敢出城,大部分都是有所依仗,没曾想敢有人冒大不韪动手才这般倒霉。”
他抽了抽嘴角道:“此番一下子脱困,他们干脆把欺辱过自己的奴隶贩子带回了故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所难免,而在明白其招惹了谁,且奴隶组织一下子消失后,将军他们的行程安宁多了。”
面色沉凝的在书房内踱步半晌,重楼抬眸对溪风正色说道:“对了,之前有密报,离潇被放出后的几次平乱,无有得到本座任何赏赐,已令其麾下极度不满……”
闻言,溪风脸上不解之色尽显,重楼亦不在意,只低喃自语:“若以打压之行为加一把火,再加上离潇突破后,在外界眼中直逼本座的实力。汝说,他们会不会干脆反了,以逼离潇给自己讨个公道?”
“……”神情极度复杂的瞅着眼神闪闪发亮的魔尊,首席魔将以平生最真挚的语气沉痛说道:“尊上,飞蓬将军要是知道了,您会被揍得连几位大人都认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随意的挥挥手,重楼不以为意笑了笑:“你觉得还能比现在连面都见不到更糟糕吗?吾倒是宁愿他揍我呢,他回来百年多了连你家水碧都被叫去,只有我……”
到最后时,音调含着失落与思念,他有气无力的往靠椅上一倒:“反正本座不在乎名声,就算真在玄界历史上留下被自己儿子推翻的记载亦无妨,你下去吧,交给汝操作了。”
溪风眼皮上下狠狠跳了跳,见魔尊完全无有收回决定的打算,只得认命的颔首离去。
玄界史载,太子离潇入玄狱一年多,遭杀手暗算险些身死,后被魔尊寻回,然本便从无宠爱,如今信任亦大不如前。他于几度风雨中平定叛乱,可因其和叛逆首领不打不相识而有所敬意,不得魔尊丝毫赏识,反招致几番责骂打压,父子之间气氛愈加紧张,连带其嫡系对魔尊颇有怨言。
至玄界五十万零一千年,永宁侯府在太子平乱归来而伤势不轻不得不闭关、但魔都又一次派上使贬斥时,悍然斩来使、竖反旗,剑指魔尊。
天魔族,议事堂
“咔擦!”表情似是淡然的捏碎扶手,飞蓬起身瞧向墙上悬挂的玄界地图,负手而立的背影挺直又肃穆,令九天、葵羽和夕瑶都目露怔忪,似是望见三族之战里,那个带着神族火中取栗夺得胜利的年轻统帅。
“呵!”良久,一声轻笑响起,飞蓬回眸时声线清脆又利落:“葵羽。”
天魔女抱拳一礼,美眸亮如晨曦:“在!”
“对外宣称,魔尊无道,天魔族支持太子继位,并派出这一代精英,与仅次于天魔女的两位长老,加入太子离潇麾下。”飞蓬勾起唇角笑得令人如沐春风,然在场神魔尽数打了个寒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诡异的沉默了一瞬间,葵羽以最响亮的语音应命:“是!”
战火纷飞、烽烟不散,玄界史载,魔尊和太子以军事谋略对弈近千年,天魔族加入太子离潇麾下,青丘之国、螯虫之族中立而举族封印不出,唯神女瑶姬、巫女女丑半中立而偏向魔尊,两女联手阻住神女九天、玄女夕瑶,于局外呈现对峙状态。
此不相上下之状势持续又千年,后反叛者组织忽然加入战场,全力相助太子离潇,魔尊重楼未曾料到,故于短时间兵败如山倒。
玄界历五十万两千余年,决战残酷而魔都损毁,魔尊重楼就此失踪,对其下落各方势力众说芸芸却无有定论。同时,太子离潇进驻魔都并重铸城郭,余下几千年,其经历无数挑战无有败绩。
最后一战,太子离潇对上相交莫逆的反叛军,今改名星界之首领。当日飞沙走石、泉流断绝,终以星主玹昀输半招而自退一步为结。是故,玄界历五十一万年,太子离潇得众生臣服,登顶为玄界之首,号玄尊。
建立几千年的玄殿,不同于魔尊喜爱的奢华,玄尊离潇偏好自然亮丽,星主玹昀斜倚身后的雕栏玉砌,正托腮似笑非笑侧头瞅着自己因战结交的好友:“这么多年,现在汝继位了,能告诉我当时和魔尊博弈的到底是谁吗?别说是你,我们半斤对八两,还能不知道对方是何水平?”
眨了眨眼睛,离潇无辜一笑:“他现在便在,你要去拜访吗?”不出意外的发现好友眼中的跃跃欲试,其眸中有恶作剧之意一闪而逝:“哈,那我带你过去…”父亲现在正在爹的房间里,如今又是夜晚,想来爹会感谢我带好友去打扰的。
半刻后,玹昀和离潇一起狼狈之极的被风灵丢了出来,他们不假思索的爬起来扭头便跑,亭台楼阁中传来一声怒吼:“离潇你个臭小子!”
离潇毫不犹豫运起先天神族传承中的风遁之术,还不忘记拉好友一把,只留下一句话让重楼更怒:“父亲,就准你丢烂摊子给我,不准我报复回来吗哼!”
“够了!”衣衫半解的飞蓬躺在床上无语凝噎的揉了揉眉心:“重楼,你幼不幼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离潇被你强行甩锅,没怨气便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重楼气哼哼的一拳砸在床柱上:“汝就宠着他吧,他现在胆子比以前大太多了。”他多怀念以前那个,乖乖巧巧他说什么便做什么的儿子啊!飞蓬闷笑一声,抬头堵住他的嘴才止住其怒火,重楼手一挥放下床帐,这一回没忘记设下坚固的结界,余下满室暧昧于一片黑暗中,更显旖旎。
“离潇!”磨牙的声音分外清晰,玹昀面容青黑说道:“你坑我!之前不是告诉我说,魔尊败了所以去隐居了吗?!”
离潇无辜的笑了笑:“没骗你啊,父亲前两天才和爹一起回来,他哄了爹这么久,终于重温旧时温馨,又因为爹念着我,一起暂留于玄都。”
一口气哽住,玹昀这才想到正事,他脸色严肃起来:“你说带我拜访,当时和汝父魔尊对弈的不会是…”其表情略有古怪:“不可能,神族留下子嗣定然会神力衰竭而亡,汝之天赋绝对是自然孕育!”
“规则的确是这样,但偶尔会有例外,我爹就是如此…”离潇面上的笑容多了一抹悠远空灵之意:“这是个非常久远的故事,牵扯到宇宙最初,汝要听吗?”
玹昀好奇难掩的颔首,此处又响起熟悉的话音:“哟,你们两个这是一起赏月呢?”
“正是。”见霖黎和獠手拉手出现在这里,离潇笑言道:“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给玹昀介绍一下爹的光辉历史。”
两位已在一起的青梅竹马哑然失笑,挥挥手主动离去,离潇不以为意笑了笑,扭头对玹昀说起昔年神话。
银白的月光下,其侧脸的线条柔和之极,配上低沉悦耳的声音,认真聆听的人注意力究竟集中在何,不得而知。直至晨光代替了月晕,新的一天到来,希望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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