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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飞重】尽如意上(仙剑七背景)(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指南:主重楼轻微黑化x飞蓬,魔改仙剑七结局,追求大圆满,不喜勿入

正文

第1章

奉神尊敖胥之令通过春滋剑来到魔界刺杀天魔女,春滋剑守修吾失败后,被迦楼罗部众一路追杀,不得不使用春滋剑遁逃至魔界禁地。

炎波神泉之中,修吾将春滋剑回鞘,见身后追兵不再跟来,心知那些魔不敢擅闯。但他自知所剩灵力不足以破界穿行回神界,便打算从炎波泉眼的九泉灵脉返回神界。

这一路既无泉守、又无设防,畅通无阻的修吾慢下脚步踏上通向泉眼所在的浮石,心底戒备更增。他抬头仰望神农雕像,岩浆在背后沸腾扑闪,危机感却陡然而生。

“啊?”修吾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在瞧见神像旁巨石上出现一抹红影时,本能性瞳孔巨震:“魔尊?!”他立即后退一步拔剑,惊骇慎重溢于言表:“他怎么会在这里?!”

重楼居高临下看着雕像脚下瞬间做好出剑准备的神族青年,眼眉微不可察一扬:“哼!擅入魔界!”

“有胆量!”他话音未落,人已立起臂上利刃,从巨石上翻飞而下。正手痒,就来了个胆大包天的神族,希望能经得住几下淬打,别一招就死。

霎时间,魔焰滔天,翻飞紫色荧光。余波惊起岩浆,波涛不断。

“嗯?”瞧着架住腕刃的重剑,感受着抵抗力度渐如无根之水,失望从重楼眸中一闪而逝,再无留手之意:“哼!”虽是元气大伤之辈,但这招架力度太弱,没必要留他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好,不能再保有余力以待战后自愈了!自知性命可能不保,修吾干脆利落地催动春滋之力,眉心印记随之点亮。

“哈?”即将刺入眉心的腕刃一顿,重楼顺势向后飞回巨石,低语道:“这把剑…”

春滋神器,和自己与飞蓬的炎波血刃、照胆神剑同性质。三族之战起,天帝造神都是以神果为本体,也没再赋予任何新神这种等级的神器。那这个小果子……哦想起来了,飞蓬提到过。

魔尊心念几转,修吾自是不知。他手中春滋之剑光芒大放,印照出认真的表情,主动攻向了重楼。

呵,还算有点勇气,没有第一时间掉头就跑。可实力差距摆在这里,你又能坚持几招?重楼嘴角微微上扬,再次跃了下去,轻而易举躲过修吾的连击,三下五除二将人伤得不轻,又从容跃回半空中。

虽说新神族是果子,初期脑子一贯不太灵活,但应该不会蠢到死路也不跑吧?把双臂双刃交叉于身前,重楼震碎石面、掀起赤浆,瞧着修吾转身毫不犹豫狂奔,半途中甩出春滋之力,轻轻点头。

可惜啊,此子确实没战斗经验啊,知晓本座名号,却不记得防范空间法术,真是白瞎了还算不错的资质。直到修吾即将逃出生天,光看着的重楼才一个抬步,直接穿行至他面前。

放着这等好苗子不教,敖胥果然不是好东西,飞蓬说他看着铁面无私,满心种族歧视,可真没冤枉他。重楼心里冷笑,炎波血刃一翻,一招将人逼退,再出手击飞春滋剑,第三招已用刃锋将人刺穿。

“哼!”披风一甩,重楼不再看坠落的神族青年,只回到原地拿起那把剑:“嗯?”又有东西有穿界之力了呢,他百无聊赖想着,灵力一催向后一甩,通道乍现。

本该坠亡的修吾,坠入空间通道里。下方绿荫片片,正是人间。

重楼神情平静,一步踏入神像顶部,穿行几次后,来到泉眼最深处连炎波卫戍都感应不了的地方。那是他开辟的一处异空间,本体是一株耐火耐热的庞大梧桐树,木门敞开,内部迷宫遍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遇见你说得那小子了。”重楼穿行数次,才来到刻画了无数阵纹的树心之中。

手腕、脚踝都被连通阵法的轻细银链牢牢绑缚,蓝衣青年静静地躺于酷烈炎波神泉中温度正适宜的寒冰床正中央。他身上披的、身下躺的,无一不是魔界最上佳的柔滑绸缎,屋中所摆陈设如碗筷茶具,亦全是有市无价之物,但睁开的蓝眸中,情绪平静淡漠,半点波动也无。

“太嫩了,还算不错的资质条件,全然浪费。”重楼坐在床边凝视着他,一点儿不耐都没有,声音竟是温和,将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见人依旧没反应,才道:“四年前炎波神泉动荡,我孤身调查后本就怀疑敖胥,春滋剑被扣、属下被打回原形,正好看他反应。”

飞蓬没有吭声。

“凉了。”重楼摸了摸茶水,站起身来:“我去重煮。”

飞蓬终于抬眸,淡声道:“我不会喝的。”

“我知道。”重楼瞥过床下很长的细链,这个长度足够飞蓬在室内随意走动。可是,自从他被自己从鬼界劫回来困住,就再也没主动下来过,也能不搭理自己就不搭理自己。

把茶水通过空间通道泼洒进岩浆,重楼静下心来,煮了一壶新茶。

这令飞蓬微微凝眉,无声叹了口气,再次阖上眼睛。修吾没事就好,虽然后来没接触,但他还记得那颗自己挑出来的、灵智沉睡的果子。手感还可以,捏起来软乎乎的,感觉蛮可爱。遗憾的是,他注定是春滋剑守。哪怕自己旁观了造神过程,无意间泄露的灵气让天帝心念一动,决定把同新神半生的春滋神器锻造成剑,这颗潜力不错的果子也不是自己麾下。

敖胥也真是不懂珍惜,若是自己去教导,这小子今天至少能和重楼过十招,而不是现在这样,从头到尾被牵着耍着走。飞蓬胡思乱想着,鼻翼闻见袅袅茶香,已经懒得数这是第几壶茶,而不远处还有余温的食物又是第几波。他知道,重楼一直在做无用功,却从来没有不耐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天色已晚。”重楼把煮好的茶水放在床头柜上,犹豫一下,从禁锢飞蓬之日起,第一次抬臂揽住对方的腰身。仿佛还是交好时,打完架一身伤懒得治,倒头睡在一起等自愈。

感受到指下肌肤隔着布料微微一僵,重楼立即松开了:“你安心睡吧,我走。”

飞蓬抬眉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不想忍了:“何必?何苦?”

“那你呢?为了自由,舍弃死气沉沉的神界…”重楼没有回头,一贯冷峻的声音里,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疲惫:“也舍弃从来没怀疑过你的我。”

飞蓬的手指紧了紧,捏着被褥一角,再克制不住心头怒火:“我是利用决战之约得到自由,可那一战全力以赴,我没有愧对你分毫!”

“是的,就像你面对根本就是借题发挥,合理范围内不合理的严惩重罚,全部承受下来,也不愧对神界分毫。”重楼淡淡说道:“你把事情做绝,想放弃永生,融入人间的无尽轮回。你视那样时常变换的凡俗生活为享受,也是你求而不得的恣意。”

他终于转过身来,凝视着被自己禁锢的挚友:“可你想过一场比武变成永诀,我是什么心情吗?飞蓬!”直到景天这一世之后,飞蓬的神识才因功德而得以苏醒,之前根本稀薄到难以唤醒。这于神族而言,是灵识泯灭的先兆,于自己而言,是无法挽回、彻底失去的绝望。

紫萱追逐三世,至少还能看到那个魂魄,至少徐长卿还与她相爱。可自己有什么?没能出口的情谊,管理不严的恶果,哪怕杀光那群胡作非为的混账,也再唤醒不了飞蓬。于是,对紫萱就会更温柔一些,如看见另外一个、还有一点点希望的自己。

“真难得,魔尊平时可没这么多话。”飞蓬沉默了许久,蓦地笑了一声:“更不会满腹怨言。”

和他对视也对峙,重楼深吸了一口气:“在你面前,我从来只把自己当重楼。”魔尊应该冷峻、应该干脆,可重楼面对自少时相交至今的知己好友,难道就没资格多控诉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本来不屑于强求,只是意难平而已。”重楼凝视着飞蓬的蓝眸,轻轻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如果你能说服我,我自然放你走。说服不了…我囚禁你,又何尝不是画地为牢?”

自鬼界回来就没有离开过炎波神泉,重楼重重摔上卧室的门,去外间躺下了。他不需要睡眠,但绝对需要调整即将爆炸的心情。

轮回的自由与和重楼相处的开心,到底哪个更重要?飞蓬看向近在咫尺的香茗,陷入了迷茫。他思索许久,不知不觉拿起壶把,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口中温热清香让飞蓬一怔,扫过还有香味的温热食物,他最终还是心一软,生出了手。带着体温的细链似是没有重量,一时间没被飞蓬注意到。

吃饱喝足后,飞蓬觉得精神更好了一点儿。他拖着链子首次自己下床,想到平日里任由重楼把自己放在木桶里泡舒坦,再蒸发水汽给自己披好衣服,又一次想叹气。事到如今,他不是不想懂重楼潜藏的情谊,但重楼的秋毫无犯让轮回过的飞蓬有点茫然,自己真没会错意吗?

可正常魔会把好友锁在床上吗?开了放水机关把自己泡在木桶里,飞蓬舒舒服服舒展着肢体,瞟了一眼寒冰床,再瞧瞧床内部为了封印自己的阵纹,继续沉思着。

“水凉了。”努力用思考正事调整好了心情,重楼推开门,无奈地提醒道。他眉宇间有几分轻松,为飞蓬似乎愿意搭理自己。

飞蓬惊醒过来,揉了揉额角。他把松融宽大的兽皮搭在身上擦水,往床的方向走。

重楼瞧着瞧飞蓬白皙的长腿,努力移开了视线。可一瞥间系在脚踝、手腕上的银链子,倒是让腕骨更显纤细脆弱,险些就要让他忘记飞蓬持剑时的锋锐、纵身跳跃时的灵巧。

“你还要说什么?”飞蓬坐在床上擦头发,不解地看向没和平时一样有所回避的重楼。

重楼回过神来:“魁予那边传来了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哦?”忽然听见那位有几面之缘的新神族首座名字,飞蓬稍稍提起精神:“怎么了?”

重楼摇了摇头:“人界时间流速与神魔不同,那颗果子恢复不少,奉敖胥的命阻止了魁予。”

“哦,为了那个被改造成媒介的孩子吧?”飞蓬想到重楼之前闲聊时告诉自己的话:“敖胥因为魁予被免了刑律长老之位后,不是一直对天魔众虎视眈眈,经常派兵侵袭嘛。可他所派来的人,不是失手,就是投敌…这是终于忍无可忍,改成守株待兔了?”

重楼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原来你还是认真听了的。”他顺手捞过清爽的衣服,塞在发觉暴露而有点儿不自在的飞蓬手中:“魁予在修吾手里吃亏了,她中了绝冥,修吾也是。”

“……”飞蓬很快就反应过来:“敖胥一箭双雕?修吾是怀疑他了吗?”

重楼轻哼一声:“这点小事,你觉得我会过问?”

“你在我面前提起的,哪一件是真正的小事?”飞蓬反问道,魁予堕魔大伤神界颜面,敖胥被免职是神界高层权力再次收拢,修吾本身关乎春滋剑和天帝的新造神之法。

重楼眸色微微一沉,不再开玩笑:“九泉动荡之源头必然就在九泉之内,各泉泉守、卫戍都有嫌疑。敖胥身为春滋泉守,实力远在人间其他泉守、卫戍之上,又是他告发了夕瑶,本座不可能不怀疑他。”

“他自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曾想神界没了你,本座畅通无阻。”他低声冷言,眉宇间溢满了冷漠:“那神庭阵是强,能吸干炎波灵力却不惊动神界,可布阵人启阵后留于阵内,就是最大的破绽!”

再深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糊的。敖胥当年自恃身份尊贵不参与三族大战,对重楼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怪会犯这等眼高手低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熟知各种阵法的飞蓬摇摇头,了然说道:“你打算等敖胥启阵引魔界攻打神界,证据确凿之时,越界在春滋泉杀了他丢到神族长老们面前?”

“本座等着他们能给什么回答。”重楼冷笑:“魔界再是好战,也没主动打破三皇盟约,他们古神族连自己人都看不好,不如全退位让贤吧!本座看新神族脑子虽然看起来不灵光,但至少不会没事找事。”

身为古神族的飞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咳,我不是说你。”重楼忽然意识到什么,干咳了一声。

飞蓬淡声说道:“魔尊没说错,本将是没事找事,而且是找死。”

重楼:“……”

“我困了,你走吧。”飞蓬嘴上先打发重楼,心里想着如何为古神族扳回这一局,至少不能丢脸丢到让神族不得不请出天帝。

陛下够忙了,造神耗费灵力太多太累,想偷个懒拿果子造神,都有神不听话非要搞歧视迫害,好不容易以闭关为名休息一下,可别为这种事再被惊动!

重楼看了躺回床上的飞蓬几眼,心底挣扎片刻,还是出去了。他走的时候,把所有帷帐拉下挡住了光线。

黑暗里,飞蓬睁着眼睛看向头顶,直到眼睛有点儿生涩才闭上。当年有一次,自己和重楼大打一架,受伤颇重了点,回神界找夕瑶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犹记神官传信过来,天帝在春滋泉造神,让夕瑶送个果子过去,要生机灵力天生高的。自己心念一转,想起昔日三族之战前,彼时年少得了照胆神剑,练剑颇多不解,就大着胆子去问陛下,竟得到耐心指点,便代夕瑶接了这个任务。

结果,陛下一看自己,就又好气又好笑地微微摇头。

“这么重的伤,又和重楼打架了?”

“陛下见笑,不过他伤得比我重。”

“你倒是挺骄傲,那又何必来此?”

“咳,陛下,夕瑶平日很辛苦……”

“嗯,你就给她增加额外负担?”

“……这是您要的果子。”

“生机灵力很充沛,你路上给补充了?”

“只是想为陛下减轻点负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哼……行了,伤势好转就回天门去。”

“……不急,重楼重伤,短时间没谁会来,您这造神之法是新的,我为您护法吧。”

“想多偷一会儿懒就直说。”

“……咳,神魔之井已下了封印,不会出事的。”

“算了,随你看着吧。”

对不起,陛下。飞蓬阖上眼眸,咬紧嘴唇竖指成剑,刺入自己心口。

一块拇指大小的无色结晶被他强行取出,脸色随鲜血流逝变得苍白如纸,却还是强自拖着身体站起来,利用平日极力吸取过来的一点力量,为结晶上了一层封印。

正在此刻,飞蓬突然感受到了不对:“是谁?”

原本设想里,没了作为力量核心的神格,接受轮回惩罚时禁锢神魂之力的封印,便会因无力量供给而自解。到时候,残留在躯体里的神力足以拖延神格处缺口的变大速度,只要慢慢重修,早晚可以痊愈。

可也不知施加封印的几位长老是谁下了暗手,这封印没神格力量支撑,竟开始吸收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牢牢锁住魂魄。只能任由失去神格的内部缺口如决堤越来越大,静待魂飞魄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哼。”飞蓬气极反笑,强行引魔界充满煞气的灵力,用了一个因果推算术。

很快,他眼底滑过冷意,在撑不住昏过去的前一刻,成功在神格上额外附加了一个攻击性法术。

“啪!”渺小的结晶被飞蓬以最后的力量抛下了窗户,没入到空间迷宫里,最终淹没在岩浆里,再无气息。

很快,重楼脸色阴沉到几乎滴落黑水,猛然推开了门:“你!”他又是气又是怒,冲过来攥紧飞蓬的肩膀,发觉人晕厥后才克制住怒火,开始拿出各种天材地宝,去弥补飞蓬失去神格的缺口。

“你总是这样…自顾自就决定一切…”等到飞蓬的伤势稳定下来,重楼坐在浸透鲜血的寒冰床上,齿缝里溢出喑哑沉闷的声音:“当年放我走是这样,建言九天玄女发动逐鹿一战也是这样,现在挽救神界颜面还是这样,从来都一意孤行、不顾一切。”

强大的魔力波动而出,被重楼用来建造这栋房子的树心内外,所有封印阵纹同时加固:“我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蔓延的紫色、红色光晕里,重楼脸色沉郁,即使瞧着飞蓬一身血色被温热流水带走,也没有半分好转。

在为飞蓬沐浴完之后,重楼第一次没拿来衣裳,便将四肢的锁链重新扣上去,调整距离把人绑缚在了寒冰床上。苍白的面庞为安静沉睡的飞蓬平添几分脆弱,那白皙肌体上滑动着些许水珠,更显得身姿单薄颀瘦。

重楼静静看了飞蓬许久,喂了好几次天仙玉露,心头不断挣扎,终于听见平稳的呼吸声一重,人醒了。

第2章

“唔…”身体状况出乎意料的好,是飞蓬恢复意识的第一反应。他不禁看向近在咫尺的魔,腰身挣动想要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飞蓬下一瞬就感受到了源自四肢的冰凉,锁链唤醒尚且模糊的神智,令他微微震颤。

在看清重楼喜怒难测的血眸时,飞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僵直起来:“重楼…”他听见了自己明明并不干涩,却透着微不可察战栗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果然…轮回让你懂了很多…”重楼反而轻轻扬了一下眼眉,极淡极浅地笑了:“自己躺在床上和被我锁在床上,你是明白的。”他低下头捏起飞蓬极力躲闪的下颚,滚烫的唇贴上了白皙的颈,齿列狠狠咬合。

鲜血随着剧痛涌出伤口,飞蓬猛地咬紧嘴唇,一声压抑的闷呻被他含在口中。

“都能空手取神格,现在觉得疼了?”重楼松开口,似笑非笑嘲了一句。他唇间还有血腥气,温热灵巧的舌头舔舐飞蓬颈间带血的伤口,将渗出的血迹一遍遍扫去,满意地留下自己用力制造、无法轻易合拢的牙印。

飞蓬挣动了一下手掌,本能想要摸摸发痒的地方,未果。他只好微微偏头躲避濡湿的触感,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比和你打架疼。”

“好,我知道了。”重楼语气平淡地轻笑一声,再无半分迟疑地撬开飞蓬的齿列。

口中从未有过的触感,令飞蓬瞪大了眼睛,他无意识地挣扎抵抗,可双手、双脚通通被锁住,便只能承受强势无匹地攻城掠地。曾经在屋内能畅通无阻的自由,对比今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自然为飞蓬带来更无法忽视的无力。

“唔…不…”飞蓬极力咬合下颚、合拢双腿,却摆脱不了重楼的辖制,亦逃不过手指的抚摸捋动。被迫仰头承受颈间到胸口时刻不停的吮吸,热度伴随着腰腹间的快感升腾不停提升,直烧得飞蓬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唯有一丝理智还在勉力支撑:“别…重…楼…停…下…”

重楼自然不可能罢手,他动作生涩但认真,双手游走在飞蓬周身,仿佛拨弄琴弦一般,抚摸、扯动、揪玩、旋转、按压、抽拔,让原本断断续续的弦音汇聚成一首狂放乐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神族禁情欲…”陌生的情欲如狂风巨浪一波波袭击着飞蓬,像是摧毁暴风雨中仅存的风帆,在平生第一次发泄出来时,他隐约听见重楼好整以暇的声音:“但在兽族,这是可以不用却不能不会的必修课。少时我曾以为用不上,结果到最后,还是用在最初的那个人身上…”

什么?飞蓬茫然了一瞬,模糊的视线已被一个吻堵住,眼睑边很快传来不停扫动的发烫触感,紧随其后的是被数根手指撑拔惯了的位置。与初时被侵入时的些微钝痛截然不同,那里现在传递给飞蓬的,是前所未有的空虚感。这令他无意识夹了夹腿根,又无趣地敞开了任由人弄。

“不过,我还是错估了一些。”重楼轻轻笑了一下,悄然解开飞蓬两只脚踝上的锁链,嘴唇从眼皮流连至耳垂,缓缓舔弄磋磨:“现在看来,轮回的经历于你,没有真实感。当然,这更好。”

飞蓬额角鬓发湿透,黑色发丝三三两两地凌乱披散在布满咬痕、吻痕的肩头、胸前。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重楼,他嘴里吐出自己都不清楚含义的呢喃:“哼?”

“没事。”重楼松开满是浊液的手,抬起飞蓬的两条腿架上肩头,于耳畔投下叹息般的轻唤:“飞蓬…”

蓝瞳下意识追逐着红瞳,飞蓬目光朦胧涣散地望向重楼。然后,无法克制地饮泣脱口而出:“哈…嗯!”

“不会疼的。”重楼温声安抚着,缓缓沉下了腰。

利刃仿若归鞘,一寸寸剖开明明充分扩张过,也还是相当紧致的甬道。直至尽数没入,才又耐心地缓慢抽拔而出,只留个硕大顶端被极窄极红的穴口唆吸包裹,方再次整根贯穿到底。周而复始,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嗯…额…”飞蓬的胸口剧烈起伏,确实不痛,但从未体会过的饱胀感相当怪异,像是一下子抽走全部力劲,让他绷紧了多时的身体莫名松懈地瘫软下来。

被重楼抬高的腰身却在发抖,于一下下的撞击里氤氲出一滴滴热汗,再滑落到腰间与胸口,烫得浑身都发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热…”体内温度三番五次上升着,仿佛被一根铁杵带着铁水磋磨捶打,飞蓬低声呢喃着,被锁住的双手再次挣动起来。他腰身躲闪几下,被重楼拉回,双腿蹬踹几次,则被彻底掰开,便只能放任对方恣意侵犯到更深处,用滚烫硬挺的温度冲撞攫取。

酥酥麻麻的触感波荡至四肢百骸,飞蓬仿佛泡进温泉里,很快被泡酥了骨头,再也不想动弹。被重楼翻过身时,他眼皮耷拉着合拢了,唯有一次次滑落在冰床上依旧凝露着的泪珠,还证明着状态的清醒。

“嗯…”不记得过了多久,也不记得这是换的第几个姿势、第几个地方,飞蓬全身浸在木桶的热水里,被重楼揽着坐在怀中。

贲张硬烫的性器不停冲撞,颈间牙印隐约发光,让飞蓬不自觉伸手抚摸。他已察觉这是标记,就算自己逃出炎波泉,只要还在魔界,就能被重楼追踪到。

“哼?”似乎发觉了飞蓬的出神,重楼再度加重了力道:“你还有劲儿想心思?”

木桶在摇晃,水中飘荡的发丝也摇摇晃晃。飞蓬隐忍着咬紧下唇,被重楼挂上颈间的另外一条手臂当即动手,狠狠夹卸喉骨。他手腕、脚腕上的锁链,在被抱下床时,已再次解开了。

但是,重楼早有预料。他顺势扣住那只手,张开的五指插入飞蓬指缝,迫使他不得不与自己五指相扣,将人抵在靠近墙角的桶壁上,腰胯疯狂用力。

“哈…额…”过于激烈的冲击逼得飞蓬从脚背到脚趾绷紧得绷紧、蜷缩的蜷缩,他眼角晕染一片绯色,和胸口被吮吸到几近于破皮的乳珠是一个颜色。

就在此刻,一个极轻极烫的吻落在颈间牙印上,带着一声叹息。飞蓬微微一怔,体内陡然承受热流扫射,烫度不比炎波的岩浆差。

“嗯!”那种刺激使他鼻音猛然加重,控制不住地张嘴,破碎地呻吟流出,又在下一刻被深吻尽数吞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隔着朦胧水雾,飞蓬依稀瞧见了重楼难掩复杂情绪的血瞳,但其中多半是他从未想过的柔和。正如口中的纠缠并不粗暴,反而算得上温柔。

“啵!”突然抽离的粗长硬物在水下带出暧昧的声响,白浊体液自体内飞快流出,在木桶里四溢而散,飞蓬来不及反应就被重楼抱起来,塞进了另外一个温度更适宜的水桶中。

他只眨了一下蓝眸,原先摇晃多时的水桶就被毁尸灭迹,半点异味都没传出。飞蓬再抬眼时,颈间亮了许久的牙印终于黯了下去。

“我…”重楼欲言又止,在飞蓬清醒的注视下,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指——“啪!”一声之后,这个木桶的桶壁成了碎片,水流得到处都是。

从怒火里沉静下来,发现自己做了平时全然不屑一顾的强迫之举,重楼确实后悔了。他瞧着飞蓬澄澈透彻的蓝眸,压抑着涌动的情绪,鼓足勇气想要道歉,却不小心用力过猛。

现场一片狼藉,重楼深吸一口气,从木桶里站起身,远远摄过衣袍罩住蒸干体表水珠的自己。他还拿了一块布料绵软的巾帕,小心放在飞蓬手里,不太敢再触碰对方满是欲痕的身体。

果然,非是自己想歪,刚开始被锁在这里的预想变成了现实,那更危险的还在以后。飞蓬尝试站起来,可腿脚都还在发酸发软,一用力就抽搐。他只能拧眉用巾帕正面盖住私密之处,那里内外前后都发麻发胀。

但想到适才是如何被又捏又揉又掐又插,飞蓬并不意外。他绷着脸抿唇,一点儿示弱的闷哼都没泄出,直接按住木桶原本倚靠的墙壁,强行想要站起立稳。

“别动。”一眼就看出飞蓬的外强中干,重楼顾不得再顾忌什么,上前一把扶住了飞蓬的腰。他将人抱起,转身走回卧室,目光下意识落在适才缠绵多时的寒冰床上。

已经难以揣测重楼的心思,飞蓬的脸色变得更白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以为,你从来不会畏惧什么。”飞蓬的反应反而让重楼冷静了下来,叹息声顺着紧贴的耳廓传入飞蓬耳中。

飞蓬放松全身皮肉,外松内紧地凝起精神,淡声回敬道:“我也曾以为,我对你足够了解。”

“神族禁情绝欲。”重楼没有再和飞蓬言语对峙下去,直接走到寒冰床附近的柜子前,取了一个玉瓶:“我曾认为,这等无礼无规的情绪是我一个人的,没道理让你为难。”

他抱着飞蓬,重新回到刚才用来沐浴的小隔间,凝水加热把药力化开:“现在想想,克制太过也不是好事。”

药力效果很好,飞蓬泡在水里,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舒适感,彻底倚靠桶壁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回答重楼。他觉得,适才被折腾出的精疲力尽再压制不住,只想倒头好好睡一觉。

“飞蓬…嗯?哼!”还打算再温言解释几句,重楼倏地扭头看向外面,眼底尽是森然怒意:“又擅闯魔界,还带了别人,那颗果子胆子不小!”

飞蓬猝然抬眸,攥住了重楼匆匆披上的披风一角。

“…好。”重楼脚步一顿,回眸深深看了飞蓬一眼,叹道:“我不杀他们。”

飞蓬松开手,倒入木桶里,任由困倦之意缭绕心头,放心地沉没其中。

重楼心情不太好,飞到半空中直接丢下数颗血魔弹。却见一个火属性结界当即笼罩了下方,将自己攻击通通拦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火仙兽?重楼心中了然,没再隐匿行踪。

“鼠辈,敢再次潜入魔界?”重楼轻松自如地毁掉结界,落在紧张戒备的修吾一行人面前:“擅闯炎波禁地,胆子不小。”

希望你实力有点儿进步,最好能钓出飞蓬扔出去想留给你的神格。敖胥固然该死,但飞蓬在魔界之事,在没抓住敖胥把柄,借此质问神界为何违反三皇誓约之前,决不能让神界知道!不然,九天玄女势必以本座劫走神将魂魄,先违反三皇誓约为由,跨界要回飞蓬。

到时若是不交,定被她在魔界当众传开此事,引发族人不满,开战既不占理,又背腹受敌、内忧外患。重楼几乎都能想到,隐居在魔界的那些兽族长辈们,会对着自己如何咆哮。

“你个从小打架拆家的混小子,炎波可是唯一的灵源,你给我出来!”

“什么?照胆剑没了,没了也不行,飞蓬哪次和你打架只用剑的?他不从小十项全能嘛!”

“你给我闭嘴,不行就是不行!你把飞蓬挪别的地方去,你们打生打死都行,绝不能在炎波!”

重楼心里啧了一声,手下攻击却半点不停。

“等等,我们无意为敌!”月清疏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边挡、一边逃、一边高声解释:“魔尊大人,我们是来调查九泉动荡的事!此事也关乎炎波泉!”

重楼充耳不闻:“你们是如何溜进来的?”修吾丢了春滋剑,无法破界而入,按理说无人能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我是毒瘴泉泉守!”正待此刻,旁边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重楼扭头一看,是另外一个年轻人族。实力非常一般,连徐长卿都不如,倒是一身蛊毒痕迹,疑似出自人间苗疆。

他正努力招架自己的攻势,还絮絮叨叨的:“从毒瘴过来的,九泉一旦出了问题,魔界肯定得跟着倒霉,你也不想魔界出乱子吧!”

这话倒是把重楼气笑了:“威胁我?”他一下子把原先还有点儿收敛的攻势,放得又快又重。

“不行,他太强!”果不其然,修吾再维持不住游刃有余的架势:“桑游,如果我支撑不住,你就立刻带她们回毒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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