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飞重】缘君(2 / 2)

饶有兴趣的看着睁开红眸的重楼由初醒的迷惘变成清醒的锐利,然在看见禁魔链和身下被褥上纹刻的法阵时瞬间血色尽褪,飞蓬唇角上扬起一个似是温和的弧度,其凝视重楼之眼神是带着些许释然笑意的笃定期待,却没有丝毫温度:“魔尊,五十万年前本将因一时心软放过你,结果连坠入轮回都始终无法释怀忘情,而今吾已决意突破…”伸手抬起重楼下颚令一神一魔瞳眸相对,感受到身下的魔在微微颤抖,飞蓬轻轻一笑、语带讽刺:“以汝性命、修为偿还那三十万年的欺骗,想来本将突破之路的最后阻碍在汝魂飞魄散后自可迎刃而解!”

“飞蓬…”重楼颤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却被飞蓬低头直接以吻封缄,覆上来的唇清冷而甘美,可动作却是显而易见的强硬侵略,直接夺去所有呼吸的空间。在神将的强取豪夺之下,被禁魔链禁锢而无力反抗的魔尊那双素来冷厉的红眸不多时就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可重楼绝望的发现,纵然在这个时候,飞蓬的眼神都一直是无情无欲、波澜不惊的。

被松开时,重楼只能急促的喘息,飞蓬轻轻挑了挑眉,在下一刻,他们周身的衣服都瞬间化为虚无,飞蓬凝视重楼坚韧的身体,双眸中掠过意味不明的暗光。他修长的手指在魔体上随意的划出一道道血痕,接着其又嗤笑一声,低头以清冷又温热的唇齿一路啃咬,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伤痕,当血珠渐渐沁成一片片时,飞蓬才停止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废话,飞蓬将重楼修长有力的双腿分向两边,看着本阖眸的对方眼睫随自己动作轻轻颤抖,他唇角只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唔…”单方面的侵犯和被迫的接受,从未有过的撕裂性剧痛令根本挣扎无力的重楼骤然抽搐了一下,他咬紧牙关都抑制不了本能的反应,睁开的红眸里,象征脆弱的水光弥漫开来。飞蓬蓝瞳中闪过一丝快意,由他主导的生硬掠夺终究带来占有的快感,尤其…对象还是魔尊这个现任的两界之主,他曾经深爱却又有血海深仇的宿敌!

从仇恨中回神,飞蓬看重楼的眼神淡漠如视一件用过即毁的道具,在发现重楼水光覆盖下的红眸里绝望更深后,他也只是玩味的笑了笑,抬起重楼的下巴看似温柔的轻吻着,可腰下的动作完全没有丝毫停顿,狠厉的来回贯穿凸显出凌虐的意味,血从身体的结合处汇集,在一神一魔身下渐渐蜿蜒成溪流…长时间的沦陷于如斯痛楚,重楼几乎思考能力全无,他头脑浑浑噩噩,就再压抑不住唇畔溢出惨然的闷哼呻吟。

手指轻慢的划过重楼胸腹和腰间,全是被他之前啃咬划拉的行为浸染出的重叠斑驳的青紫或血红,动作一直未停的飞蓬忽然抽身而退,禁魔链第一时间拉长,沉浸于痛苦未及时反映的重楼被他直接翻了身。之后,其再次挺入的动作因完全无处可躲,使得利刃狠狠劈开更深处,飞蓬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他不时擒住重楼腰肢以巨力撞向自己,身下接连不断的顶弄也更加暴虐,重楼溢出的音调顿时又增了几分哽咽的哭腔,却不曾让占有他的神流露一丝一毫的怜惜。

不知过了多久,快到极致时,飞蓬伸手将重楼环抱得更紧、腰杆律动得更加激烈,他扳过重楼的头,面上露出淡淡笑意,垂眸时温柔的声音宛若情人低语:“入情忘情绝情,呵,本将在此多谢魔尊相助!”此刻,身体紧密契合的魔尊和神将之间盘桓的不是情爱,而是最彻底的利用!

飞蓬手中绽放照胆绝厉的光芒,重楼却倏然巨震,他艰难而断续道:“……不,飞蓬…神…高层……没…死…”他血瞳露出哀求之色,震惊的飞蓬放缓了速度,重楼又喘息道:“…他们…部曲……都好…混沌裂缝…只求…你勿忘……我…”血泪从红眸中流出,热流贲涌,最后的巅峰终于到来,重楼阖眸前只余没有归途的悲凉绝望,飞蓬的表情由震惊化为惊喜,然后是一片复杂和纠结。

神将的表情有些凝滞,他凝视魔尊苍白的面容,蓝眸里都是挣扎,手还搭在其心口,剑芒随心底杀意闪烁不息,却又犹犹豫豫未曾出动。良久后,飞蓬长叹一声:“三十万年的欺骗,回以五十万年的煎熬…汝又何尝不是真心?”他苦笑了一下,收回杀招亦抽身退出:“罢了,放你一次又何妨!”

话虽如此,但飞蓬并未解开限制魔尊的禁魔链,甚至在眉心微凝的想了一会儿后,神将就直接以照胆神剑划开空间裂缝。他只身去往混沌,完全没管被蹂躏一通后以近乎淫靡的样子瘫在床上还昏迷着的重楼。

第三章取次花丛懒回顾

一路杀到混沌最深处的空间乱流最频发之地,飞蓬寻觅半天,才找到了隐秘的牢狱,他勾唇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倒是好办法,难怪神界从未有谁怀疑…神族最高层皆亡消息之真假!”适才饮血的照胆神剑发出微亮光芒,飞蓬一剑横天、青光闪现,眨眼间银瓶乍破之音响起。

牢狱轰然破碎开来,九天、夕瑶、羲和、常羲、蓐收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看见飞蓬时,夕瑶瞬间泪落无声、梨花带雨,而九天、羲和、常羲、蓐收先是一愣,随即面上就浮起笑容,他们不约而同的庆贺道:“飞蓬/神将,欢迎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飞蓬的蓝眸露出松缓而欣喜的暖意:“你们没事就好,神界…”

九天玄女打断了他的话:“无需担忧,父神早就有所预料,甚至,他其实是故意陷入天道的,毕竟神族一层不变太久已经从根部腐化,才得快刀斩乱麻。”天帝之女的语气是满不在乎的,她犹带笑意道:“葵羽偶尔来见我们也会提到现下情况,如斯强者为尊其实无甚不好,至少吾等之回归,只需要以力服人即可!”见大家都不假思索点头,飞蓬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脸色忽然一肃,皱眉看向虚空。

见状,九天玄女不由若有所思,夕瑶柔声问道:“飞蓬,你找到这里,想必是见过重楼了?”

飞蓬微微颔首,他饶有兴趣的一笑:“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赢了,他败了而已…不过,刚刚有魔族高手打破禁制,把他救了出去,祝愿那些个立功的家伙能不被魔尊灭口吧。”闻言,几位神族的眼神都颇为不解,飞蓬语气玩味的补充了一句:“先前本将生擒魔尊意欲走绝情道突破,但末了知晓你们没死,故而没真杀了他罢了。”

赤橙黄绿青蓝紫,九天、夕瑶、羲和、常羲、蓐收脸上闪过种种情绪,最后化为一阵震天的爆笑:“哈哈哈哈飞蓬/神将干得好!”但笑着笑着,夕瑶美目中又有淡淡的水光若隐若现,飞蓬垂眸暗自苦笑。

待笑声平息,神将才语气淡定的发号施令:“我们先回去再说吧,反正魔尊不傻就不可能留在原处,日后最少平分天下之事宜,九天你当慢慢斟酌,吾会让部曲给予支持,但本将只会对同级别对手出招。”早就有所自觉的九天也未曾客气的颔首而笑并拱手一礼,众神从混沌最中央出发,开始返回神界。

再说险地之内,重楼昏睡很久,第二天清醒时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其只觉得浑身上下无有不痛之处,根本就起不了身,他苦笑了一下,但眼中掠过一抹精芒,又干脆放任自己躺在床上,语气温柔的呢喃道:“飞蓬…”重楼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欣喜期待:“你终究未走绝情道。”

重楼不以为意的瞅了瞅四肢的禁魔链,但他眼神倏尔一凝,看向寝殿外喃喃自语:“速度可真快,炎波…”阖眸过了顷刻,魔尊若有所思道:“这回领头的居然是焰茗…”忽而一笑,他原本红润的脸色竟变得苍白如纸,语气满含淡漠的语气:“用此堪称狼狈的样子试探,希望你不要让本座失望!”

面容张扬肆意,素来未言先笑的魔将焰茗被魔尊以虚弱语气单独唤进来时,就已经做好了看见重楼重伤的准备,但他终究还是破功了,其眼神先是震惊,然后便化为怒火与焦急:“尊上!”焰茗不假思索的挥剑斩断禁魔链,却未发觉看似凄惨的重楼,眸底最深处的冷漠因他动作变为赞赏和信任。

在焰茗看来,重楼的脸色似乎因再无禁锢而很快恢复,但他侧头看向虚空,语气微带复杂的意味:“你们来的不慢啊。”焰茗心中一惊,转身就见溪风和葵羽的身影出现在当场,不过现下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重楼身上已经裹上了一层单衣,他从床上站起,语气艰涩道:“呵,感情从来都是不能算计的,不然结果只会是泥足深陷…”他看向溪风,颇有感慨的叹息一声:“同样是神与魔,但你和水碧当真很好。”

表情一滞,溪风一句话脱口而出:“飞蓬将军回来了?!”葵羽的眼神先是一亮,然后又暗沉下来:“算计?!”脑海里快速闪过昔日之事,聪颖如她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葵羽语气急促尖锐道:“当年…你是故意接近他的,你怎么敢?!”

重楼轻叹一声:“所以我遭报应了,本身栽了个彻彻底底不说,五十万年的煎熬才等到他回来,偏偏因为误会九天等都死在我手里,他差点就走了绝情道…”音调里满满都是苦笑,魔尊血瞳有着庆幸和淡淡的欣喜。

葵羽、溪风眼神扫过一片狼藉的床上,很清楚的瞧见纹刻的阵法,两魔脸色都是一变:“转灵之阵!”溪风表情诡异起来,葵羽冷哼一声,看向重楼的视线透着些许在场几位魔族强者皆明的嫉妒:“可惜将军最后心软没杀你!”

本处于震惊和茫然的焰茗终于彻底明白过来,他无声的倒抽一口凉气,将‘飞蓬’这个名字牢牢谨记,显然这是一个看似被遗忘,但实则为两界高手都明白的、可与魔尊媲美的顶尖禁忌!

这时,不想被气死的葵羽主动转移了话题:“既如此,魔尊准备如何?”她语带讽刺道:“可是想反坑报复回去?”

重楼勾唇露出一抹相当真诚的笑意:“我怎么可能如此呢?!但险地条件可算不上好,又如何能令曾经的第一神将满意?干脆请飞蓬住回他以前的府邸吧。”顿了一下,他笑容温和,语气却毋庸置疑:“是故还要麻烦天魔女与本座一同去,方能体现吾魔族一方之诚意。”

溪风僵了一下,他用高山仰止的眼神对重楼发出了敬仰的目光,而焰茗忽然想起魔尊在神界的府邸,不少去过的高手都一致不解,那温馨舒适的画风和平素张扬的魔尊根本不一,但他们尊上从来没有做任何改变,不会…他不由将眼神投在葵羽天魔女身上,她也不负所望,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你…无耻!”雪亮的剑光闪烁森寒的杀意,毫不客气的刺向重楼,然魔尊身化残影,炎波血刃不知何时已回归其主之手,不过瞬息,天魔女和魔尊便交手无数次!

可最终,葵羽还是败下阵来,剑被重楼一手夺去,她面色冷然道:“好,吾答应你去劝将军,但…”葵羽冷笑一声:“将军同不同意,却是我无法确定的!而且,他若是起了杀心欲将魔尊留下,吾绝不会出手!”重楼不以为意的点头默认,他目送葵羽划开空间离去的背影,唇角弯起一个满意又期待的笑容。

重楼以一如往常的口吻对垂头的两位魔将吩咐道:“溪风,汝和水碧、女魃将飞蓬归来之事传出去,并将本座关押起来的飞蓬部曲都放了,顺便也向焰茗还有其他我族高手说清楚…”他言语满含凌厉的意味:“神族高层归来,两族注定平分权柄,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本座不希望听见任何反对意见!”溪风、焰茗都连忙应声自是不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神魔两族一统后四十万年,昔日的神族第一战将飞蓬归来,其在救出表面被魔尊宣称战死的天帝之女并几位神族长老后,以雷霆手段肃清神族内部。同时他亦派羲和、常羲、蓐收去往魔界联络散落族人,且各位神将隐藏之部曲也纷纷出力支援,两族最高层很有默契,皆未依仗武力出手,只依照兵法不停调兵遣将。几番血战后,神族与魔族仍然混居,但在天帝之女九天和第一神将飞蓬的精心谋划之下,神族终占据两界半壁江山,此时又有烛龙出关,命麾下龙族为飞蓬援军,令魔族不得不主动上禀最高层提议和谈。

对此,魔族顶尖高手皆表同意,且为展示和谈之诚意,魔尊重楼与天魔女葵羽亲自出面。最终,神将飞蓬住回其被魔尊占据的府邸,众人常见一神一魔相处融洽、切磋比武,由此可知,六界曾经盛传的魔尊和神将知己相交、情谊甚笃之语绝非妄言!

九天、夕瑶表情沉静,葵羽抿唇一言不发,焰茗不可置信的看着曾名巽昙、真实身份却为神将飞蓬的旧识甚至是他心中最倾慕的敌人,眼神忽然破碎开来,只得低头掩饰。这一幕被亲如姐妹的三位玄女看在眼里,不由交换了一个了然又叹惋的眼神。

而重楼此刻正巧舌如簧的劝着飞蓬,一神一魔都没有发觉焰茗的情况,虽然即便发现也不会在乎。终了,飞蓬瞧了神情坚毅又微带着倾慕的葵羽一眼,再抬眸看向重楼,其语气沉稳道:“本将今日就给天魔女一个面子,魔尊做好准备即可。”重楼粲然一笑,红眸里闪烁灼烈的情意,飞蓬微一愣神,蓝眸不自知的露出略微松融的意味。

当夜,执意睡在自己府邸偏殿的飞蓬以照胆神剑架上重楼颈项,他只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就躺在飞蓬身边,完全没有去管溢出的魔血,以及飞蓬本能搭于其心口处、杀意蓄势待发的手:“哪里有让主人睡客房的道理?你既不去,便只能我来了。”

飞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语气淡漠道:“我以为,你会有恨。”

重楼轻笑一声:“成王败寇,又是我欺骗在先,你报复有何不对?”他忽然握住飞蓬微凉的手,在无阻碍的情况下,十指相扣、温柔一笑:“我当真很庆幸,你没有走绝情道,飞蓬!哪怕你不会原谅,只要我还能看见你,就足够了!”

身体蓦然一僵,飞蓬侧过头没有去看重楼那双炽烈的红瞳,语气看似镇定却有微不可察的和缓:“夜深,魔尊该回去休息了。”在重楼拒绝前,他软硬兼施道:“当然,若魔尊不愿移步,本将另寻房间也可,反正现在这栋府邸早就是你的了。”

重楼只得苦笑了一下,但他在起身时给了飞蓬一个拥抱,没料到的飞蓬躲闪不及便被拥在怀中,一句简单的祝福之语令他在重楼走后还耳垂发烫:“好梦。”接下来的日子里,重楼处理完事务便来找飞蓬,或切磋比武或品茶论酒,一神一魔间,气氛温馨一如昔年在神魔之井。飞蓬的态度也因重楼始终不变的坚持渐渐软化,浑然不知在龙潭之内,其兄长烛龙好笑摇头,而天道之内,三皇对此表现各异,但终是祝福为主。

【魔尊其实挺得意于成功打击了情敌的23333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第四章半缘修道半缘君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万年已过。依旧是苍穹之崖,又至伽罗岚花开谢之日,飞蓬、重楼并肩静静看着花瓣飘落的样子,气氛相当静谧,背影无比和谐。

“本将还真是深陷局中不辨己身,先天风灵本不属天道,又何苦自缚于情?!”飞蓬忽然一笑,其周身气势大盛!重楼的表情一滞,红眸露出欣羡之意,他轻手轻脚后退几步,不假思索布下结界为飞蓬突破护法。

半晌后,飞蓬身上青光消散,他再回头便如归鞘之剑、寒光尽敛,笑起来时更似天外飘渺流云,可望而不可即。重楼的血瞳不自觉露出一抹慌乱,抬手便抓住飞蓬衣袖,他本能道:“别走。”

飞蓬先是一愣,他迎着重楼情绪尽显的双眸,立时就明白过来,其眼底掠过一缕和缓又无奈的笑意:“风亦有停驻之地,神界本就是吾心之归处,本将还能往何方去?”主动握住重楼的手,飞蓬笑容清浅,他们瞬息就回了府邸,侧头见重楼冷静下来,他抬手将风灵传出:“神族高层聚会,本将后日再回。”

重楼抿抿唇,如往常般张扬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看来神族注定又要有大动作,本座等着见招拆招。”

飞蓬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身影消散在面前,只留一句:“本将坐等魔尊突破。”

两日后的傍晚,飞蓬回来时,重楼正在煮酒,看见他面上那古怪的表情,相当不解:“这是怎么了,总不至于是神族高层又出事了吧?”

飞蓬狠狠抽了抽嘴角,用难以言明的眼神看了重楼一眼,他随手将一本图册拍在对方头上:“魔尊若是再敢黑灯瞎火摸到我房间…”微妙的顿了一下,飞蓬语带玩味道:“本将不介意用一用葵羽托九天、夕瑶她们所送的这件礼物。”

重楼还没反应过来,飞蓬就掉头离去,他眯了眯眼睛,打开图册一看…半晌后,重楼叹了口气:“葵羽,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不过…”红眸透着一抹温柔和释然,魔尊轻笑一声:“本座还当真不在乎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夜,飞蓬挥手将烛火重燃,另一只手正掐着重楼的脖子,把他压在床上,神将看着身下只穿着亵衣的魔尊,语气透着些许似笑非笑:“半夜爬本将的床,魔尊此举是自荐枕席?”

“正是。”重楼承认的干脆利落,见飞蓬脸色更黑,他表情倒是愈加淡定,瞥了眼卡着自己颈项的手,魔尊甚至还微微一笑:“神将既已提前告知本座后果,那吾如此行为,不正是表明态度吗?”

随其言语,重楼身上亵衣瞬间化为灰烬从床铺上飘落,飞蓬倒抽一口凉气,他额角青筋直蹦,松开手侧过头,其语气冷漠道:“你给我下去!”

“飞蓬…”重楼主动环住飞蓬的腰:“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反悔…难道…”他苦笑一下,血瞳满含失落:“我就这么不能入眼?”

阖眸遮掩眼底一闪而逝的心疼,但飞蓬的声音还是透着一片冷凝:“魔尊,此事若是传出去,你颜面何在?还不起来!”

“比起颜面,我更在乎你,当日闯进去救我的,溪风、葵羽不论,焰茗看得清清楚楚,可吾也未杀人灭口。”飞蓬骤然睁开眼睛,见他蓝眸闪过一丝震惊,重楼的手更紧了紧:“所以,你当真无需顾忌…唔…”

唇被狠狠堵上,飞蓬的吻不似其人温和,相反一如当年那次全然的掠夺,但全盛时期的重楼这一次不甘示弱,竟然本能的反客为主。片刻后,一神一魔剧烈喘息着分开,脸上都多了一抹红晕。认命般的叹了口气,飞蓬身上的衣服瞬间褪去,赤裸的身体相依,他颇为感叹道:“重楼,我总是对你一退再退。”

重楼弯弯唇角,眉宇间一派灿烂的笑意,他抬首一个吻印上去,便又纠缠不清,只是再分开时,飞蓬眉心微凝,重楼主动分开双腿又环上他的腰,根本就是把自己送到了他手里。喟叹一声,飞蓬蓝眸中最深处的冰雪彻底消融,他轻喃道:“可真是服了你了…”揽住重楼的腰,不过瞬息就姿势倒转,迎着对方不解的目光,飞蓬的蓝瞳显露不加掩饰的暖意,他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风水轮流转,要是你做的不好,下次就别想翻身了。”

重楼眼底的不解化为震惊,最后变成带着热泪的欣喜:“飞蓬…飞蓬…飞蓬…”身下的神将见魔尊如此表现,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是释然与轻松,这么多年,最后的心结,这回终于解了。热烈的唇吻撬开齿列,带着抵死缠绵的意味,令神难以抵抗,不多时面庞就升起红晕。松开唇舌让飞蓬剧烈呼吸,手时轻时重,颇有节奏感的逡巡在对方比最上佳的丝缎更坚韧有力的肌肤上,重楼看着那双明显迷离的蓝眸,红瞳一片温柔的笑意。

一只手悄然向下将双腿拉开一些距离,听飞蓬的呼吸明显一滞,重楼眼底掠过一丝暗光,手指忽然覆上已经明显抬头之物轻拢慢捏,不多时,飞蓬眸中就一片水光,甚至忍不住溢出断续的呻吟。松口气的重楼指尖轻轻触碰禁地,犹豫片刻后,终是将手指打着转,一点点艰难的向下没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飞蓬闷哼一声,瞳中水光破碎,当即便清醒过来:“重楼…”

这语气有些无力,重楼俯首轻吻其眉心,音调有些沙哑:“飞蓬,你放松…”额上不知何时布上一层薄汗,手指被紧紧夹住,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但飞蓬艰难的摇了摇头:“我做不到,你不如…唔…”被硬生生堵住嘴,他忍不住抬眸狠狠瞪了重楼一眼,然而水光潋滟的眼神没有丝毫威慑力,相反令重楼眸中血色更盛,连呼吸都急促几分,可还是勉力压抑,好不容易松开唇齿,乘着飞蓬意识模糊的刹那,手指一曲,他硬生生又闯入一指:“不行,我不希望你受重伤。”

“嗯…够了…”飞蓬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这样…更难受…唔,再不做你就给我滚出去!”重楼深吸一口气,他眸色一暗将三根手指抽出,身体重重向前一挺,听着神将在被自己狠狠占有时发出的痛哼,魔尊明明内心叫嚣着让对方在身下哭泣求饶,可眼中除了欲望,更多的是心疼,他维持进入到底的动作,就这样紧紧抱着飞蓬一动不动。

可最后,倒是飞蓬先不耐烦了:“重楼,你到底要休息多久?”

狠狠抽了抽眼角,重楼深深看了身下的神一眼,叹气道:“飞蓬,我觉得,你还是别说话了好。”没给飞蓬反应的时间,重楼将他双腿拉开到最大,这个动作无疑牵动了飞蓬身体,他不自觉的紧缩了一下,体内滚烫的硬物陡然更加突入,痛楚欢愉并存之感让飞蓬呻吟一声,重楼轻笑道:“还记得,你今天白天给我的春宫图吗?”

飞蓬瞳孔有瞬间的收缩,重楼已将他一条腿架在肩上,耳边传来对方的笑语:“里面还有更不错的,你下次可以拿来用,我不在意。”蓝眸里凝聚的怒火刹那散去,徒留哭笑不得,飞蓬低吟一声:“很好,我们走着瞧!”

重楼时不时垂首送来热吻,血眸之中情意不加掩饰,偏偏因单腿被架起,一神一魔都能很清楚的看见交合之处泥泞不堪的景象,重楼本能舔了舔唇,身下贯穿的动作不自觉的越来越重。如斯刺激的情事,自然不是不痛苦的,但当灼热的温度燃遍全身,带来的快感让飞蓬连理智都渐渐烧去。他在被进入时似是迎合般的溢出愈加破碎的闷呻,在对方撤出时又悄然挽留,红瞳里血色蔓延开来,良久后终于决堤。

可未有休息的时间,重楼松开被架起的腿,揉了揉飞蓬一头青丝,在对方清醒过来前,借着本就相连的姿势,忽然箍紧他的腰翻了个身!腰臀镶嵌一体,全无分毫罅隙,坚硬炙烈的势峰将身体撑开到极致,逼得飞蓬浑身发抖:“嗯…太深了…”呻吟带上了一丝不知是欢愉,还是痛苦的意味,他难得示弱道:“重楼…别…”

然而温玉在怀,又如何能忍?更别说素来高傲的神将如此神态,只让魔尊更欲火难耐,他不假思索堵住飞蓬的嘴,手更揉捏着结实的臀瓣向两边分开,腰背弓成一道张力十足的弧度,开疆僻壤般猛力向最深处顶弄挺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剧烈摩擦带来的灭顶快感令飞蓬身体倏尔痉挛了一下,然重楼接下来的攻势更是迅疾如狂风暴雨、浮沉似波涛汹涌,飞蓬连呻吟都来不及反应,泪如雨下简直如飘萍般无力自持,脑海混混沌沌,其眼前唯有一片空白,只得随本能溢出一连串带着哭腔的破碎呻吟,直到体内一阵滚烫才终于清醒。

云消雾散,做过清理、一起泡在浴池里时,重楼红眸除了餍足,更多是懊恼:“飞蓬,对不起…”

浑身酸软的飞蓬被他揽在怀里,只翻了个白眼道:“我下次定会讨回。”

重楼洒然一笑:“随时欢迎。”

他将飞蓬抱起,下一刻已经在床上,看着身下崭新的床单,飞蓬挑了挑眉有些好笑:“若此,你可放心?”

重楼扣住他的双手:“永生永世…”

飞蓬唇角弯起一个明显松缓的弧度:“相依相伴。”

轻轻一吻,十指相扣,重楼在飞蓬愣神叹息道:“自此,不诉离殇!”

神魔两族一统后四十一万年,魔尊、神将定情,各族震惊不已,后收到结契大典之邀请,纷纷派使者前去一观,却见三皇、烛龙出面见证,方知风云之子飞蓬实为初始之风。至此,重楼、飞蓬结为天道伴侣、六界皆知,而后二者感情甚笃、传为永恒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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