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飞】归去来下(1 / 2)

<p style="font-size:16px">第5章、翻云覆雨若等闲

“唔…”无有伤势只是心神俱疲的昏睡良久,醒过来的离潇抬眸一扫不由一怔,这里是…天魔族他偶尔来访时所住的别院!起身推开门,轻车熟路去了隔壁,果不其然,同样昏迷的霖黎和獠便在一左一右。

被叫醒后,他们面面相觑,都猜测来救者是天魔女葵羽。没时间责怪好友,两魔只略略瞪了离潇一眼,就不敢耽搁的一起去了主厅。

出乎意料,房间内只有一位俊逸的男子,其面前的茶桌上有袅袅茶香自壶中升起,为宁静的房间增添一抹清香,令匆忙来此的离潇、獠和霖黎下意识放低声音。

可阖眸品茗的青年还是听见了动静,对他们弯起唇角淡淡一笑,抬手示意三个晚辈自己动手。待三者彻底静心,他才突然问道:“离潇,汝之剑道,为何?”

“啊?”觉得这位陌生的前辈很熟悉很亲切,对飞蓬发着呆的离潇被霖黎一推才反应过来,收敛漂移的心思,他正色曰:“为自己在乎的一切。”

飞蓬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既如此,如汝父魔尊那般不择手段,亦是无妨。”

离潇毫不犹豫摇了摇头:“剑行诡道,非我所求,吾当秉持本心纯澈,剑出无悔、问心无愧。”

“不错。”飞蓬终于睁开眼眸,湛蓝如海洋的眸子令三位晚辈一怔,其身影一晃,离潇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擒起下颚,仔细端详的目光温和而满含暖意,让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幸好,对方很快放开手,开口语气略带遗憾,所透露的含义更将他们三个都惊骇的定在原地:“明明有吾一半血脉,为何大多随了重楼的长相呢?”

推门而入的声音响起,熟悉的身影出现,瑶姬随意的对离潇、霖黎和獠点点头,然后一巴掌狠狠拍在飞蓬肩膀上:“欢迎回来!”非常满意于好友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她笑意盈盈道:“不过我得说,要这孩子长得全像你,估计大家都会避讳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吾失算…”揉了揉发疼的肩头,飞蓬无奈摇头:“我神力耗尽时,重楼快气死了…”他叹息一声:“吾猜到他估计不会乐意照顾孩子,但真没想到,他能对离潇迁怒到这种程度。”

把一脸懵然的离潇拉到身边坐下,昔年的神族第一战将轻轻抚摸自己亲子幽蓝色的长发,只说了一句,令之眼圈通红:“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想哭便哭吧。”

刚刚没注意到变化,在清晨日光透过窗棂而来时,在场其他人才发现了离潇与往常不同之处,素来沉默寡言的獠道:“前辈,离潇的头发…”原本是黑色的。

“咦?”心神波动颇大的离潇被提醒才发现:“这是怎么了?”

飞蓬失笑:“没什么,只是吾为汝开启了先天神族的传承。这是当年我留在你魂魄内的,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了,重楼都找不到办法解开。”

“办法他其实找了…只是重楼的魔力属性与汝神力相克…”瑶姬插了一句嘴:“再加上真正的先天神族只有汝和夕瑶,所以他请夕瑶查看了一下…”结果无济于事。

飞蓬忍不住笑了笑:“夕瑶和我虽是同类,然还是大有不同的…”他揉了揉离潇的发心:“盘古大陆,神兽人三族盛世,兽王蚩尤因战场英灵煞气与精血交汇得一子,这是重楼的出生。”

见三位小辈听得津津有味,其又笑曰:“与此同时,以霞为精,以玉为魂,神族有夕瑶出世,受天命所定守护神树。”

表情有些思忆与怅惘,飞蓬轻叹一声道:“又有一子,以风为父、以云为母,诞生于天地本源,因其身具清气、体质偏向神族,后来…”他和似乎想到什么的瑶姬一起抽搐了一下嘴角:“一时想不开,就自找麻烦的加入了神族。”

此刻,一阵香风扑面,又多了几个人影。九天坐在飞蓬对面,夕瑶的眼中难掩欣喜,葵羽收敛最初的激动,面容微红的注视着飞蓬。他对她们笑了笑,又抬首望着门外:“女丑?真想不到,你没选择成魔。”

“最后一个兽族…”门一开一闭,女丑笑靥如花的最后一个走进来:“飞蓬,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她顿了一下道:“对了,我好像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飞蓬忽然挑了挑眉,打断她的话:“嗯,我已经发现了,重楼缠上了才到的女娇和骄虫。”其似笑非笑道:“他速度倒是挺快,居然丢下了魔都的一切。”

平素比心有纠结的夕瑶、葵羽更疼爱离潇,九天安慰性拍拍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的肩膀,扭头对飞蓬添油加火:“既然重楼能为了肃清朝堂拿离潇当棋子,现在这般丢下事务来此,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斜睨了至交好友一眼,被看破的九天神色不改,一点都没觉得心虚,美眸反尽是故友归来的欣喜,飞蓬颇感好笑又满含温暖,白了她一眼,为大家通报了情况:“骄虫和女娇摆脱重楼了。”

话音未落,姗姗来迟的两位好友并肩走进来,一左一右砸了飞蓬一拳,令霖黎、獠和离潇心情略微妙。接着,女娇没好气的抱怨道:“飞蓬,你真不放重楼进来吗?”

骄虫音调凉凉的补充了一句:“重楼站在天魔族大门口,那样子看起来要哭了,实在有碍观瞻。”

飞蓬丝毫不为所动,侧头瞧着脸色复杂的离潇:“你觉得,放不放你父亲进来?”一下子被砸懵的离潇不知如何回答,飞蓬托腮似笑非笑又言:“对了,你还没叫我一声呢,嗯?”

“……”表情有些忐忑,离潇低头很轻很轻的唤了一声:“爹?”

已明白自己孩子是何等性格,飞蓬面上露出一缕温文的笑意:“嗯。”抬手将一块宝石带在儿子的颈上,他松手道:“同样是三皇境界,吾比汝父亲更善于利用天道,此物作用不大不小,陷入迷津的关键时刻,会有天道指示帮汝脱离困局。”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九天放下把玩的杯盏,声线透着些许冷意,又暗含无人知晓的颤音:“我差点忘记问你呢飞蓬,离潇的出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们你是单纯为了重楼。”

“哈!”飞蓬抬眼饶有兴趣一笑:“何必如此自欺欺人?九天,吾不信汝这个现任神族之首感受不到,我已经不是神将,更干脆说,连神族都不是了。”

杯盏落地破碎之音分外清晰,飞蓬顶着九天几乎吃人的目光,淡定的对离潇嘘寒问暖,从修炼问到平时的生活,似乎想要弥补自己几十万年的缺席。其他人时不时的补充个一两句,说一说离潇甚至还有霖黎和獠幼时偶尔的窘迫之事,弄的孩子们脸色微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良久,飞蓬才抬眼对似乎恢复平静的九天叹了口气:“冷静了?”

“哼!”九天扭过头没搭理,眼圈却不自知红了。

飞蓬无奈摇头:“你知道的,我早说过自己累了。”只是,九天你今日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啊。

“所以你根本是故意的,乘着吾说去找父神给你求情的间隙,主动激怒那帮老家伙被丢下轮回的!”九天侧头对飞蓬怒目而视:“你个混蛋简直欺骗我的感情!”

好友似乎气到口不择言的控诉,让飞蓬有些招架不住,奈何无论是葵羽、夕瑶还是女娇、骄虫、瑶姬和女丑都全然是看戏的态度,连三个晚辈亦眼神一亮一亮的瞅着他们。最终,飞蓬认罪般给九天沏了一杯茶:“好,是我的错,给你赔不是好不好?”欺骗感情这个词,恕我担待不起。

九天终于收敛怒意,接过茶却有一滴热泪落下:“其实我一直没说,也就是这一次,吾发现父神不在了…”知道情况的众人尽皆一惊,她苦涩一笑:“结果浑浑噩噩才出帝宫,便收到葵羽带着飞蓬麾下精锐战力堕魔的消息。”

葵羽张了张嘴,手一紧指甲陷入掌心,九天深深呼出一口气:“飞蓬,所以我才语焉不详的命后土一定要劝你回神界,只是在不能说出真相的情况下,汝根本不愿意为了神族回头。”

夕瑶艰难的说道:“所以,当年消除非高级族人以下者记忆的,其实是你吧九天?”

微微颔首,九天苦笑一声:“不然汝以为,吾为何没来及救你?只因动用禁法消耗太大,差点魂飞魄散,吾在帝宫内用尽了父神留下的神物,才恢复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结果出来差点没被长老团给气死!你说你丢什么神果不好,居然把并蒂双果给扔下去一个,等我出关已经来不及了。最后为了救汝,吾去找重楼…不,我是以天帝帝女的身份,找魔尊做了个交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到这里,九天忽而一笑:“飞蓬,其实在景天那一世结束后,汝就再也没被后土再唠叨过吧?”飞蓬复杂的瞥了她一眼,九天淡淡一笑:“因为我出关后,见后土千年都无成效,夕瑶又被长老团处以极刑,就明白,吾天界的第一神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帝女疲倦的苦笑道:“而且,虽然重楼不太擅长占卜,兽族老一辈又陨落殆尽,可昔日因今日果,吾根本不奢望,魔尊能一直不知道天帝陨落。既然如此,不如…”

终于明白过来,飞蓬勃然色变:“九天,你居然……”

九天冷冷打断他的话:“父神没了、你走了、天魔族带走吾族最精锐的四层战力,只要战争爆发,我神族绝无胜利可能!舍小才能保大,如今事实已证明,吾当年的一搏没有错。”她一气呵成说出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找重楼坦白了全部。”

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以天帝帝女身份,将长老团及其麾下出卖给魔尊,只求能保下剩下的全部神族,而重楼,飞蓬你知道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是什么吗?”

不同于迷惑不解的离潇、霖黎和獠,已听明白的其他人,在九天和飞蓬堪称尖锐的气场中集体静默无言。夕瑶娇躯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别说了!”她垂眸泪如雨下:“或许,是我错了,若我没死,九天你…”

“不是这样,夕瑶…”飞蓬缓缓闭上眼睛:“天帝帝女在陛下陨落、神族失去主心骨之后,终究要做出抉择,或早或晚都如此,不是你的错。”

九天深吸一口气,同样忍不住落泪:“是啊,不得不做出,出卖少数人甚至包括至交好友,来换取其他大部分族人与另一位伙伴复活的决定。”她握掌成拳:“飞蓬,这话很假,但我真的很庆幸你没出事。”

理解性点了点头,飞蓬轻叹一声:“九天,我不怪你,汝为天帝之女,那时自该挑起重担,在第一神将麾下部曲尽数堕魔、其本身有意不归神族…”他嘲讽性扬了扬嘴角:“且魔尊亲自提出以神将为条件后,汝舍弃吾很是正常。”

倦怠无力的向后一倒,飞蓬忽然笑出了声道:“况且,你当年对我不可能没有迁怒,是我一意孤行离开神界,才导致葵羽堕魔,并且有神族四层战力脱离神族。更别说,还有之后夕瑶被处以极刑。因此,汝所处困窘之境、必须面对之抉择,根源全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而,这不是我应该出卖你的理由。”九天吸了吸鼻子:“风云之子本性自由,又怎甘受困于神魔之井?”她自嘲一笑:“偏偏神魔之井太重要,除了第一神将没神能受住,再加上同为最高层,每次会议上的争权夺利,久而久之汝难免厌烦而心生离去之意。”

闻言,瑶姬忽然叹了口气:“九天,虽然一直知道重楼心机不浅,可吾直到今天,才真正有所感悟。他在汝去寻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仅仅在你几言几语之下,就彻底拿到主导权,甚至还给你下了连环套。”

发现了九天心理上存在的问题,女娇、骄虫、女丑和葵羽深以为然点头,夕瑶眼圈发红,离潇、霖黎和獠俱是沉默。

“这个秘密,汝独守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飞蓬浅浅一笑:“总之,我不怪你。”一杯清茶、一个轻抚,眉宇间的郁气在微凝的眉心舒展时散去,九天沉沉睡去。

飞蓬坐回原位,蹙眉道:“重楼真是好算计,为了避免两族融合后,天道为平衡扶持帝女,硬生生在云渊造成的情劫后划了一刀,让九天道心蒙尘至今。这般,哪怕天道有心亦无力,得到胜利的自然永远都是魔族或者说是他本身。”完全蒙圈的离潇忍不住碰了碰飞蓬,在他侧头时和霖黎、獠一道表露求知欲旺盛的眼神。

“哈,你们是还没听懂?”见三个晚辈连连点头,沉默的骄虫这一回终于出言解惑:“简而言之,便是天帝陨落后,九天为了参与三族大战、手染兽族鲜血的同族,嗯特指除了始作俑者的长老团以外者,日后不会全部陨落于魔族之手,去找重楼谈判。”

“结果被重楼发现,若战争爆发,因飞蓬轮回、天魔族脱离神族,神界将全无胜利可能。”听见骄虫之言,离潇似是明白过来目露惊色,霖黎和獠亦是表情凝重。

瑶姬接口道:“以九天骄傲的性子,常理绝对做不出出卖飞蓬的决定。”飞蓬颔首认同,她又道:“初步估计,重楼是利用自己强过九天至少一个境界的气势,又或者是法则领悟之类的,给了她巨大的心理压力,然后再悄无声息动用类似于催眠的手段,引诱九天按照他的思路来。”

她嘲弄的掀起唇角:“重楼堪称面面俱到、一箭三雕啊,飞蓬的神魂、九天的道心、神界的破灭。呵,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因九天对飞蓬的死心生误会、倍受心理折磨,见飞蓬回来直接来了个坦白从宽,这下子全曝光了!”

葵羽凉凉的插了一句:“将军,您真的不考虑一下,甩了心机叵测的魔尊吗?吾天魔族全是汝之簇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赞同!”女娇磨了磨牙:“飞蓬,本来我还觉得重楼站在外面那样子有点可怜,现在……”骄虫、瑶姬轻轻颔首,眼中亦有怒意。

女丑冷哼干脆对飞蓬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组团出去玩吧,花个千万年把整个玄界玩个遍,你再想要不要见重楼。”闻言,抱着九天的夕瑶、葵羽抬首凝视飞蓬,显然在等其回答。

轻轻一笑间全无怒意,却让人背后发凉,飞蓬摸摸离潇的发梢:“我听说你一直负责平乱,估计也去过不少地方,有推荐的吗?”

“啊!”才从自己父亲狠辣绝伦的算计中清醒过来,离潇认真的想了想道:“给我和霖黎、獠一个时辰,我们去列路线图。”飞蓬洒然一笑松开手,大家瞅着三个孩子坐在一边热火朝天讨论着将要去的地方,完全无视了天魔族外结界的偶尔震动。

【希望大家没有被当年的一系列算计吓到,其实说起来挺简单的,不过是自六界成立、飞蓬镇守神魔之井,一直是第一神将负责应对外敌,特别是对付不相上下的魔尊,因此有他在前面遮风挡雨,神族其他高层从来没有正面扛上过魔尊。

所以在神将离去后,最强的天帝之女对上魔尊的结果是被从头到尾牵着鼻子走,硬生生被引着做出了平时做不出来的事情以致于被算计的道心蒙尘。当然,九天清醒过来是不恨重楼的,不管是神界还是自己,说到底不过是立场敌对、棋差一筹,唯独不能放心的就是被她“出卖”的飞蓬的下场。

在两族融合、离潇出现后,此事更成了心魔。毕竟神族会因自然繁育子嗣耗尽神力而亡,于是她脑补了一堆恐怖的事情自己倍受折磨,然而实际上……

咳咳重楼的算计最大的破绽在眼皮子底下,九天自己没发现,因为她闭关的千年多,神界对将军的态度是不管不问的放弃,于是魔尊若想除掉大敌,直接抽走神将的魂魄不就得了,何必在人世间一次次追寻?还等神界来谈判,那不是搞笑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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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千古兴亡多少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飞蓬…”无数次试图进入结界被阻,重楼苦笑喃喃自语:“果然,你很生气…”魔尊眉心蹙起,无视出来看热闹的天魔族族人或惊异或不解的眸光,抬手一道空间裂缝,对面的烛龙抬眸满是迷茫,他无奈说道:“烛龙,帮我个忙,提前谢过。”

嘴唇张张合合再听不见声音,发现自家门口多了针对外族的防御结界而出来一探的天魔族族人们不明,只能面面相觑,在一位长老现身驱散人群时遗憾离去。

待周围空无一人,这位天魔高层的强者瞥过对烛龙抱拳一礼、脸色稍有松缓的魔尊,只掀起唇角露出一抹了然又似笑非笑的笑容,其眸中闪过收敛很好的敌意,没搭理张口欲言又止的重楼,转身回到波光粼粼的结界内。

“……”被无视的魔尊表情略有不悦,但在烛龙玩味的眼神下并未多言,只叹了口气:“…就这样,不过是幻术和替身而已,且离潇之事我派去了炎波和一些高手去保护。结果,前者被飞蓬带走,后者更是当晚集体昏迷,大概是飞蓬发怒所为,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不愿意见我。”

“麻烦汝替吾向飞蓬美言两句,他生气倒不如揍我了,憋着对自己不好。”作为同境界高手,自己更擅长强力破除所有阻碍,飞蓬却对天道之力有所研究而布下此结界,虽然有绝对的把握强行闯入,然那样肯定会令飞蓬更怒。

闻言,烛龙着实有些哭笑不得:“行了,我知道,你只要做好被揍的准备即可。”不愿废话的龙族始祖以自己不输于飞蓬的天道领悟力,没多久便轻而易举进入天魔族。

见烛龙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重楼深吸一口气,眼底有期待又满含不安,甚至按捺不住的来回踱步,连周围的人来人往、日光月晕都没在意。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孩童跟在烛龙身旁走出结界,重楼以自己都不自知的极快速度一眨眼出现在他们面前:“飞蓬怎么说?”

神色略有复杂,龙目闪烁怜悯、活该、看戏种种意味,烛龙摇头道:“魔尊啊,当日因今日果,汝自己挖了坑,现在就自己受着吧。”把手中牵着的炎波还给懵然的重楼,烛龙毫不犹豫闪身离去。

迷惘的重楼张嘴欲问,炎波已设下结界隔绝外界视线和声音,他主动开口,寥寥几句话令其主勃然色变:“离潇出世让九天一直误认为,飞蓬因其出卖而惨死,是故几十万年倍受心理折磨。此番见飞蓬归来,她放心的同时心神崩溃,将当年之事对飞蓬原原本本说了。大家都猜到,是汝给她下了套,令其不得不答应,以飞蓬神魂为交换条件之一。”

最后半句故意加重语气,见重楼瞬间了悟而脸色惨白,炎波叹了口气:“飞蓬说他不怪九天,然后让离潇推荐一下玄界景色优美的地点,正打算和大家一起去玩个千万年。”他犹豫一下又道:“我看,飞蓬当时完全是气极反笑了,接下来根本不可能主动见你。是故,吾建议汝,先把此番清洗的布局收尾,并做好让离潇继位的准备,再丢下一切去寻飞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重楼的表情黯淡之极,他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有舍才有得,我明白。离潇那孩子陪在飞蓬身边,还有瑶姬他们,希望能让飞蓬高兴一点。”

他抬手解去结界,抬眸深深望向不见人影的远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飞蓬,当年在魔界,我对你说,在神魔之井便已经动心从非妄言。只是昔时相伴相依已成习惯,从未想过会有失去的一天。所以,直到汝坠入轮回,吾才发现,我根本忍受不了失去。…”

这般说着,魔尊阖眸憋回险些落下的泪水,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难掩落寞萧瑟:“可人间一世世追寻守候,终是贪心不足。转世再像终究不是你,因此才有一念之间,以魔尊身份强压九天心神,并动用秘法,终引诱帝女为神族大局舍弃第一神将。飞蓬…对不起……”

“飞蓬…”结界内,已经清醒的九天咬了咬唇,神情有些踌躇,但眸底有郁气难以消解:“我现在能跟上去揍重楼一顿吗?”

怔了一下,扫过摩拳擦掌的好友们,飞蓬哑然失笑道:“不止是你,大家想和重楼切磋的,都过去好了!”

见瑶姬、女娇、骄虫、女丑和葵羽、九天甚至夕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飞蓬勾了勾唇角收敛蓝眸被重楼之言激起的涟漪:“别动,我用风灵送你们去重楼必经之路上堵他。”

话音未落,屋内闪亮璀璨的蓝金色,待光芒散去,只剩下飞蓬和獠、霖黎、离潇三位小辈,气氛忽然有些凝滞。

“爹…”犹犹豫豫唤了一声,适才因飞蓬印照术将所有情况尽收眼底的离潇面容颇为复杂:“父亲…他刚刚好像…”其话语略艰涩的问道:“哭了?”霖黎和獠亦呆坐在位置上,魔尊对结界露出的那个笑容,充盈畏惧失去的恐慌。

飞蓬浅浅一笑,一言击碎了他们最后的犹疑:“不然你以为瑶姬他们为什么要去凑热闹?自然是想用战斗安慰一下重楼,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九天作为帝女,对魔尊的算计视之为棋差一筹而心有叹息,然作为好友,她被欺骗隐瞒这么久造成的心理压力总需要一个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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