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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五年,雪初五回到了宗门。
打望月谷炼气境弟子的地盘经过,炼气境弟子多了些新面孔。
修行让时间过得很快……
雪初五望了望,立即赶到望月谷长老修行之地,请师傅苏寒衣写信召陆缺回宗。
苏寒衣刚冲击元婴成功没一个月,不清楚外界发生过什么,就在雪初五的央求下写了信。
这一天安静度过。
入夜。
雪初五把洞府打扫出来,解衣就寝,或许是对陆缺的思念太浓,辗转反侧许久都没能睡着。
结契道侣的仪式可以从简,但都通知什么人也得考虑。
再说衣裳也得做几件,穿着宗门落霞衣举办仪式,少了几分喜庆。
被褥肯定也得再置办两套。
诸如此类的琐碎事,都得提前想。
………
翌日清晨,大雪纷纷。
一人踏着积雪来到雪初五洞府前,轻轻叩了叩门。
魏宝恭!
魏宝恭在陆缺“死”后道心豁然开朗,三年半以来,勤谨修行,一举达到筑基后期。
掌事童信也有心提拔,额外给予修行资源不说,也把他当做掌事候选人来培养,交付了许多堂口事宜。
如今魏宝恭管理着参合宫低阶弟子的放丹和月例配合。
怎么说呢?有权在手。
于是。
过来找雪初五也有了理由,这是为雪初五补发不在宗门这五年的丹药的。
几声叩门声响过后。
雪初五推门出来,见来人是魏宝恭,心中极是不喜,挂了严若冰霜的脸色。
“什么事?”
“来给雪师妹补发这几年不在宗门,应领的丹药,火返丹一百二十枚,木元丹十枚。”
雪初五接过丹药,立马关门,连个谢字都没说。
魏宝恭笑了笑,不在意这种冷漠。
反正陆缺已经死在外面,坟头都不知道在哪儿,他有的是机会。
男怕痴情女怕缠。
只要抛下脸面,多用点心,总会打动雪初五的。
魏宝恭心作此念,望向陆缺久未归来的洞府,脸上笑容越发清晰鲜明。
修行路是条艰难长路,一时头角峥嵘的人多去了,但真长盛不衰的很罕见,陆缺前几年再怎么彪悍无敌,也终究成了泉下亡魂。
坟头草只怕已经半人高。
同门这两年还会谈起来他,但过不了多久就会遗忘。
还是他魏宝恭赢了。
“陆师弟,你得东西我照单全收了。”
魏宝恭暗自思量,心情越发轻快,道心都通澈了不少。
他的资质绝佳,命火顶多经过五轮凝炼就能通明无逅,此时忽然灵犀一动,觉得是到了凝炼命火的时机,不由得大喜。
陆缺死的好啊!
密集雪幕中,魏宝恭快步走回洞府,开始闭关修行。
………
几日过去。
苏寒衣收到天渊剑宗那边的回书,拆开阅览后,形色匆匆来到雪初五洞府。
“陆缺没去天渊剑宗。”
刚准备给师傅沏茶的雪初五,皱眉错愕了一下,“不可能啊,师弟说过要到天渊剑宗找柳离刘姑娘的。”
“这封信是柳离的师傅康回所回,她说三年半以前,还来参合宫找过陆缺。”
苏寒衣把信递给雪初五。
读完以后,雪初五的脸色难看起来,很迟疑道:“天渊剑宗那边儿搞鬼?”
当初陆缺被当成祭剑的牺牲品,引得白湛率领狼族十六大尊围山,的确让天渊剑宗丢了面子。
若说天渊剑宗欢迎陆缺,绝对不可能。
但若说天渊剑宗会因此事,就对陆缺下黑手倒也不会,他们老祖宗介凡夫不愿意引起争端,早就三令五申过,不准因当初的事情为难陆缺。
苏寒衣略作思量,“不会,陆缺还不至于被天渊剑宗针对。”
“可师弟说了要去天渊剑宗的。”
“先别急,陆缺不是还有两位关系要好的朋友,说不定在他们那里,我这就过去问问。”
苏寒衣雷厉风行,说完这句话,立即动身。
抵达渠州与景州的边陲交界,一位驾驭巨大铜鹤的络腮胡青年,遥遥行礼,拦住苏寒衣去路。
“前辈,请问距离参合宫还有多远?”
“径直往东四千六百里。”
还有这么远?络腮胡青年伸手挠头,不太英俊的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苏寒衣打量络腮胡青年,见穿着一身镇邪司的仙尉服,问道:“你是镇邪司的?”
“晚辈皂衣仙尉祝百寿。”
“巧了,正要去找你。”
祝百寿面露茫然,“前辈认得我?”
“我是陆缺的师傅。”
“小陆回宗了吗?”
陆缺通过景州州府的镇邪司邮驿,给祝百寿等人寄过信件,说是远游磨砺,一两年内可能都无法及时沟通消息,修仙界里个人机缘不同,倒也是常事,但如今已经过去三年半了!
这就不免让人担忧。
宁归和祝百寿就合计了一番,得四下找找。
宁归去天渊剑宗,祝百寿就来了参合宫。
被祝百寿这么一问,苏寒衣就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妙,“他没回宗,本来我还想去问问你和宁归,他是不是在你们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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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们也没他消息。”
“这……”
看祝百寿一脸疲惫之色,灵力波动萎靡之际,只怕是赶了几万里路。
苏寒衣祭出桂月宝舟横于云上,“我先带你到参合宫修整,此事从长计议。”
苏寒衣进了桂月宝舟船舱,祝百寿落到桂月宝舟甲板,一屁股坐到地上,如夏天的狗似的剧烈哈欠。
但他依旧保持着从前的君子之风,不愿到船舱里休息。
许久后。
祝百寿从怀里取出两双新鞋子,欢喜地看了看。
别看这家伙粗枝大叶,好像时常不带脑子,可记性非常之好。
他尚还记得当初拿出母亲给准备的两双新鞋,无意间触动了少小孤身的陆缺,当时少年的黯淡神色,因此特意让他母亲也给陆缺做了两双鞋子。
兄弟的亲人也是亲人!
“苏前辈,小陆在参合宫里没受人欺负吧?”
嘶,苏寒衣皱眉。
这姓祝的小心明显不太会说话,问陆缺在参合宫是否被人欺负,弦外之音不就是说她这师傅不管事。
“还好,只是跟人有点矛盾。”
“什么人?这事宁归让我问仔细了,姓宁的特别损,我不问仔细了,他能变着花样骂我半个月。”
“一个名叫魏宝恭的同门。”
祝百寿挽着袖子道:“因为什么事?”
苏寒衣望船舱外瞥了一眼,“大概是争风吃醋,他指使别人构陷过陆缺,但当时自己没有出头。”
“就是一肚子坏水那种人?”
“有点小伎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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