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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点内容审核不过,今晚来不及改了,明天再改,这章只当草稿看)
……
在名录阁前聊了会儿,未能尽兴,薛昂又邀陆缺吃饭,边吃边聊。
薛昂这小子还学会了劝酒,酒杯一端,便道:“我历经数次凶险,平安归来,为平安归来这个四字敬师叔一杯,师叔可不能不喝。”
低阶修士的搏杀固然是小打小闹,但在修仙界最普遍,也最凶险。
平安归来不易。
起身于散修的陆缺,对此深有体会,这杯当喝。
但酒是真他娘难喝!
陆缺依旧不善饮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觉得舌头尖苦涩无比,难受地皱起了脸。
见此情形,薛昂很是愉快,又给陆缺斟了一杯。
“师叔,听闻您曾到凤栖山比剑,实力之精深,引得那位修仙界的老祖宗衡玉真人亲自下场检验?”
陆缺摆手道:“只是分身。”
薛昂再次举起酒杯,“您这话可就过谦了,衡玉真人能是寻常修士?即便分身下场也足以令天下震动,她老人家指您为金丹第一,实至名归,咱们叔侄就为金丹第一的名号再干一杯。”
确实。
陆缺是凤栖山一战后,才在修仙界扬名立万。
同辈修士无人不服。
即便秉性高傲如相轲,敢训狗似的训相柳残魂的姑娘,也认为实力不如陆缺,并以陆缺为追赶目标。
还争执陆缺和相轲孰强孰弱的,也就天渊剑宗一帮咸字辈弟子。
死鸭子嘴硬罢了。
为金丹第一的荣名,当浮一大白。
陆缺举着酒杯跟薛昂碰了碰,忍着反胃的感觉灌了下去。
薛昂提议道:“师叔,咱们用碗喝,这一杯一杯不足以抒发胸中豪情。”
“你想灌死我?”
“不敢不敢。”
薛昂嘿嘿一笑,又小声嘟囔起来,“师叔啥都好,就是喝酒方面太差劲儿,我也是想培养培养您啊!需知雪师叔千杯不醉,哪天喝您喝起来,您还不被喝趴,到时候多丢人。”
这事陆缺倒不否认,不用灵力化解的情况,他在喝酒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
酒量排青云浦倒数第一。
陆缺道:“就用小杯喝吧,说实话,不是你小子突然回来,我哪儿会喝酒。”
“师叔真给面子!”
两人边喝酒边聊。
九年磨砺,辛苦辛酸一言难尽,薛昂直喝了大半瓮的酒。
可酒喝得越多,话反而越少。
到酒瓮见底的时候。
薛昂把最后的一杯酒饮尽,从桌前推开,郑重其事地跪下叩头。
以前被陆缺打骂教训,心里或许不算完全服了,但到了外面修仙界的磨砺,薛昂就渐渐发现,那些教训的东西,能让他避免许多凶险。
他阅历渐长了,也服气了。
感激不尽。
“师叔,谢谢您那些年里不厌其烦的教导,您先别让我起来,这些头不磕不行。我回了趟家,我爹娘让我一定要给您磕头,说是代他们磕的。”
陆缺摆手道:“别磕了,回来以后已经磕过。”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声音响起。
………
回到洞府,天色已经擦黑。
陆缺径直走进练功室,点上玉合静心香,撩衣盘坐,片刻间便已入定入静。
内视丹田天地。
贯通金丹的丹元仙脉,数目依旧还是五十四道。
只是这几年日复一复的运转《断古心法》,丹元仙脉变得愈发通。
丹息吞吐,行云流水,绵绵不绝。
这就使得原本精纯的灵力,又多了几分厚重感。
陆缺自悟的仙武,东接沧浪依赖于厚积薄发,经过这几年的沉淀,已经可以挥出第七刀,也间接说明,灵力确实厚重了。
唯一没有明显提升的是灵液海的规模。
但这是刻意为之。
陆缺想要留住足够的炼化空间,一步迈入金丹后期。
手里有六枚赤火灵岩,两枚原灵果,一块神秘的古元妖神血肉,绝对够用。
“继续沉淀道行,用不了几年就能进入金丹后期,就是心境……”
查看完丹田天地的情况,陆缺自觉还算满意,便收回心神,不疾不徐地运转《断古心法》。
练功室渐渐寂静。
玉合静心香安然流淌,白色的烟气飘落一地。
与此同时。
一门之隔的洞府正厅,雪初五坐在书桌前,捏着笔杆,几次想要落笔,又迟疑地顿下来。
三番两次,笔端墨迹都已干涸。
她把毛笔架在砚台上,回手揉捏眉心,娇脸露出苦楚之色。
没办法。
到了金丹境,想要晋升为金丹长老,都得向精研堂上交着作,她现在作为青云浦教习,照样不例外。
但交一本精研堂能看过眼的着作,实在难如登天。
青云浦这批海字辈弟子,从最早破镜结丹的韩迟花韩师姐,到前年结丹的钟素,至今都无人过关。
韩迟花韩师姐天天把自己关在洞府,做最后的努力。
黄蝉天天在河边晃悠,寻找卓着的开篇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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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钟素都难得地啃起了典籍。
现在人人都在为此奋斗,雪初五哪儿能甘居人后?
她休息了片刻,心里仍无灵感,便翻阅起之前所写内容,查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回头一看,一无是处。
哎。
雪初五的俏脸哭丧起来,好似死了陆缺,心里绞痛不已,别过身子,把写得满满当当的纸揉成了团。
运转完《断古心法》,陆缺推开练功室门,恰好看到这幕,慌忙走过去按住雪初五的手。
“师姐,这可是你写的第七稿了。”
雪初五坚持把稿纸揉碎,心痛却嘴硬道:“我这才哪儿到哪儿,韩师姐已经改过十七稿。”
“但是……”
“不用劝我,我心情很好,完全可以接受失败。”
雪初五反话正说,以此自我安慰,接着握了握陆缺的手,起身去打水洗漱。
陆缺收拾起满是狼藉的书桌,同时道:“师姐,你不如先好好休息几天。”
雪初五现在是青云浦的教习,倘若兼具金丹长老的身份,授课时自然更有说服力。
她想了想道:“这是我的事业啊。”
“我不反对师姐做一个称职的好教习,但也得张弛有度。”
“知道你心疼我,我注意!”
雪初五洗漱完以后,解下外罩衣裙,挂在墙边,穿着一袭轻薄里衣,走进卧室整理床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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